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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成佛是怎么一回事 学佛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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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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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成佛是怎么一回事 学佛成佛 ,对于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来说,玄奘-成佛是怎么一回事 学佛成佛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成佛是怎么一回事 学佛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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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口中的摩纳宾耆迦第二天就来了,他坐在玄奘面前,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能告诉我,成佛是怎么一回事吗?”

“成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小到大,有无数人向玄奘提出过这个问题。

那时,他的回答往往是:“断绝一切烦恼,悟彻心性本源,成就一切智和一切种智,能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便可名之为佛。”

但是这个回答依旧不能让人满意,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每一个字都能理解,依然想象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这一次,他干脆换了一种更加直截了当的回答:“成佛,就是证入涅槃。”

“那么,涅槃又是怎么回事呢?”理所当然地,摩纳宾耆迦这样问他。

“涅槃嘛,”玄奘沉吟着答道,“简单地说,就是破除了烦恼障和所知障,转染成净,转识成智,最终达到一种无生无灭、永恒安乐的生命境界。”

“可是,那种境界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对方开始刨根问底。

玄奘笑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真正的涅槃是离言绝相的,你若想知道,只能亲自证入。”

对于这个回答,村民们显然不满意,提迦陀耶在一旁忍不住插问了一句:“佛陀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是怎么说的?”

“佛说,不可说。”

“这是什么话?”提迦陀耶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质问道,“佛不是想要众生都解除烦恼,证入涅槃境界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涅槃境界究竟是什么?我总要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才能决定值不值得去追求吧?”

“就是啊。”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如果涅槃的结果就是虚无,什么都没有,那还不如轮回呢!虽然苦,但苦中总有些快乐。哪怕是地狱里的纯苦无乐,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啊……”

“我看你也别去信他了,不如加入我们,至少还可以升天。”

面对这吵吵嚷嚷的场面,玄奘平静地说道:“所以说,佛陀无法解释啊,因为一解释就会产生这样那样的误解。”

“这话怎么讲?”摩纳宾耆迦微笑着问道,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恰于此时,有一头牛慢慢踱了过来,玄奘指着那头牛道:“你们知道,它眼中的世界只有黑色、白色和灰色吗?”

村民们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头牛。

“不可能的!”一个满脸胡须的村民大声道,“这是我家的牛,我对它很熟悉。它很健康,眼睛没毛病。”

“它是很健康,但是所有的牛眼中的世界都只有黑色和白色。”玄奘认真地说道,“这是它们这个种群的共业所致,与有没有病无关。”

“原来是这样……”人们看着那头牛的眼神渐渐有些异样。

玄奘道:“现在让我们想象一下,有一个世界,那里的牛拥有和人一样的智慧。它们有语言、有文字,懂得很多知识。但是它们眼中的世界却只有黑与白,以及介于黑白之间的灰,因而它们的语言和文字中自然也不会有‘彩色’这个概念,因为这完全超出了它们的经验。不是某一个人的经验,而是所有人的整体经验。现在,你无意中到了那个世界,你该如何用它们的语言向它们解说‘彩色’这个词呢?”

听到这个问题,村民们全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玄奘道:“它们可能会问你:你所说的‘彩色’到底是什么?是方是圆,还是三角?是软是硬,还是不软不硬?是甜是酸,还是辣?是黑是白,还是介于黑白之间?是另一种灰吗?是一种特殊的灰吗?灰到什么程度?

“那么你该如何回答呢?我想你只能使用‘遮断’的方式来回答它们了:彩色不是黑,不是白,也不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特殊的灰;彩色更不是方,不是圆,不是三角;不是软,不是硬,不是不软不硬;不是甜,不是酸,也不是辣。彩色也不是一种色,而是很多很多种色,多得超出你们的经验和想象……

“事实上,它们那个世界很可能连‘颜色’这个词都没有,只用‘深’与‘浅’,‘暗’与‘亮’来表达和描述黑白两色就足够了。你又该如何向它们解释呢?”

瓦卡尼柯老人苦笑起来:“确实没有办法解释,怎么解释都是错。人和牛之间的差别太大了。”

玄奘摇头道:“人和牛之间的差别并没有多大,我们都生活在这个阎浮提世界之中,都拥有一个四大假合、危脆不堪的色身,生命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牛而言都十分短暂。相比之下,人与天人之间的差别更大一些,比如‘无色界天’,是没有物质只有识的。当然我们这个世界其实也是这样,但是会有第八识变现出来的虚假的境相。‘无色界天’里连这个虚相都没有,与我们生活的欲界可谓截然不同。至于佛的境界,就更不是凡夫所能够想象的了。”

“你说什么?我们这个世界的物质是心识变现出来的虚相?”几个村民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声音竟是出乎意料地大,引得遗址四周一片回声。

玄奘纳闷地问:“我记得,昨天好像说过类似的话吧?你们当时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提迦陀耶道:“你昨天说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玄奘道:“我昨天说,佛与魔都是存在的,但他们又都是空的。这世间的一切外境皆是如此,由识而生,究竟是空。”

提迦陀耶愣了一下,玄奘昨天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当时他正想着找摩纳宾耆迦来与玄奘辩论,就没在意这段话。事实上,当时的村民们谁都没有在意,这会儿听玄奘重复之后才想起来,一时竟有些发蒙。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玄奘感叹道:“你们看,我仅仅是跟你们说一句外境皆空,你们居然都不能理解,还能要求佛说什么呢?”

摩纳宾耆迦道:“可是法师你说没有物质,这话确实让人无法理解。我们这个身体难道不是物质的吗?我们可以看到、摸到、感受到的,难道不是物质吗?”

玄奘道:“我没有否认物质现象,更没有说它不存在。佛家所谓‘实有’,指的是不因缘有、独立、不变,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便是‘实有’,而不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就是‘不实有’。因此,‘不实有’并不能完全理解成‘没有’。”

摩纳宾耆迦道:“我知道法师的意思,但物质应该是脱离因缘而实有的。你们的佛说过五蕴——色、受、想、行、识,第一条就是物质。你怎么可以否定它呢?”

听了这话,村民们一起点头。

玄奘道:“物质现象仅仅是一种‘现象’,它不能离开识而独立存在。因此,它只能是一种假象。你既然知道佛说过‘五蕴’,难道不知道佛还说过‘五蕴皆空’这样的话吗?”

“那应该是某种玄妙的说法,与法师所说的‘空’不会是一回事。”摩纳宾耆迦坚持道,“你说这个世界是众生的第八识变现,可是我们每个人的识都不一样,为什么看到的物质世界却是一样的呢?”

说罢,他用手指了指玄奘背后的无忧树,说道:“比如说,那棵Saraca asoca,我看是Saraca asoca,你看应该也是Saraca asoca,对不对?”

“不是啊。”玄奘微笑道,“在我的国家,人们叫它‘无忧树’。”

摩纳宾耆迦愣了一下,村民们也都愣住了,他们不懂汉语,显然不知道玄奘的意思。

好在玄奘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逗他们,他说:“我家乡人口中的‘无忧树’,就是你口中的Saraca asoca,只不过不同的语言给它起了不同的名相。”

“那就是说,我们两个看到的确实是同一件东西了。”摩纳宾耆迦立即说道,“这至少说明这棵树是离识而独立存在的。”

玄奘摇头道:“不一定。我和你都是人,虽然一个是沙门,一个是婆罗门,一个是唐人,一个是迦毗罗卫人,但是,既然都降生在人道之中,业报上的差别就不会太大。你只知道我们两个人看这棵树都是树,焉知一只蝙蝠、一条蛇,或者一只蚂蚁也是同样的看法呢?说不定在它们各自的眼中,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图像呢。”

“有这个可能吗?”摩纳宾耆迦疑惑地眨着眼睛。

“我想,有这个可能。”瓦卡尼柯老人突然插嘴道,“你忘了法师刚才说过,一头牛眼中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吗?牛尚且如此,何况是蝙蝠、蚂蚁、蛇呢?听一些修行人说,在蚂蚁眼中,这个世界是平的,它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它的头顶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它!”

这话一说,旁边的提迦陀耶不高兴了,恼火地问道:“什么修行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是蚂蚁告诉他们的吗?”

瓦卡尼柯老人对侄儿的无理态度有些无奈,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胳膊肘朝外拐,便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玄奘微笑道:“蚂蚁不会说话,牛也不会,所以,仁者不相信我的话也情有可原。那咱们还是说回到人吧。仁者方才说,我们看这棵树都是无忧树,这话听起来没错,但仔细推敲还是有问题的。”

“什么问题?”摩纳宾耆迦问。

玄奘道:“你之所以认为我们看到的是同样的东西,是因为我们用语言给它们起了名相。事实上,你眼中的这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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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和我眼中的这棵树是否一样,是不一定的。”

摩纳宾耆迦皱起了眉头问:“法师这话什么意思?”

玄奘道:“我们为了交流和分别而使用语言,并且为许多东西制定了名相,这些名相是如此有用,以至于我们都以为它们是真实不虚的了。但实际上,名相就是名相,只是为了赋予这个世界秩序而创造出的一个假借的概念。比如我叫玄奘,但‘玄奘’这个名相与我本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方便人们分别而已。

“别的事物也是一样的。我们都管这个叫无忧树,这个名相在你、在我似乎是一样的,但是焉知它在我们的眼里、心里也一样?换言之,仁者你确定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尝到的、感受到的、认知到的世界,与我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尝到的、感受到的、认知到的世界,真的是同一个世界吗?”

“你可以把你看到的世界告诉我,这样我不就可以知道我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世界了吗?”摩纳宾耆迦道。

玄奘缓缓摇头道:“我如何告诉你?不还是要通过概念和名相吗?别忘了,那只是人们为了分别和交流而创造出来的假借物,并不能如实地反映说明这个真实的世界。”

摩纳宾耆迦愣了一下,道:“就算我们两个看到的世界明显不同,我们人与牛、蝙蝠、蚂蚁看到的世界也各不相同。可世界就在这里,它该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的,并非是空。”

“那么,你觉得世界应该是什么样的呢?”玄奘温和地问道。

摩纳宾耆迦再次皱起了眉头,看了面前充满自信的僧侣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感到有些发虚,他弱弱地回答道:“我无法肯定地说出这个世界的样子,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它是真实存在的!”

玄奘笑道:“沙门说过这个世界不存在吗?我说它的本质是空,但空不是不存在,只是不能脱离因缘而独立存在。你看,现在我们连名相上都无法做到统一了,你眼中的‘空’与我眼中的‘空’不同,你眼中的‘存在’与我眼中的‘存在’也不同。”

摩纳宾耆迦道:“也许我们两个对于‘空’的理解不同,但是对于‘存在’的理解应该是相同的。”

玄奘摇头说:“你理解的‘存在’是物质本身的存在,我理解的‘存在’是物质现象的存在,这就是不同。”

摩纳宾耆迦有些惊愕。

玄奘道:“就像这棵无忧树,你以为它是真实的,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同这棵树之间建立起了一种依存关系,但是这种关系与实质并不相同。事实上,没有任何事物的本质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仁者你觉得这棵树是什么样子的?”

摩纳宾耆迦愣了一下说:“是……是这个样子的。”

“是这个样子吗?”看着已经不太自信的摩纳宾耆迦,玄奘不禁微微一笑,“其实,这棵树本身谈不上样子不样子,它只在观看者的眼睛里有样子。所以这棵树既不是绝对的无,也不是绝对的有,它是‘空’。既然我们因为它的样子而产生了那么多的纷争,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抛开一切假借,就以这棵树的本来面目来看待它呢?”

“你的意思是,直接把它看作是空?”摩纳宾耆迦有些晕了,但他还是坚持道,“可是这棵树不仅能够被我们看到和摸到,它还是有功用的。比如它能够为我们遮风挡雨。白天太阳晒的时候,一站到树下就会感觉阴凉了许多。如果它是心识变现出来的,是假的,虚幻的,又怎么会有这么实实在在的作用呢?”

玄奘看着他,问道:“仁者的意思是说,心识所现的虚幻之物,绝不可能有实实在在的作用了?”

“当然!”摩纳宾耆迦理直气壮地说道。

玄奘道:“中印度有一座著名的城市,叫曲女城,是戒日王的都城。仁者听说过这座城市吗?”

“听说过。”摩纳宾耆迦点头道,“我知道戒日王是个很有本事的王,而且我还知道他其实是吠陀种姓!”

果然,婆罗门三句话不离种姓啊!玄奘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那么你可知道‘曲女城’这个名字的由来?”

摩纳宾耆迦怔了一下,道:“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国王,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婆罗门仙人,那仙人便发下恶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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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点头道:“那恶咒便是由识而发,不管是出自第几识,总归不是外境,却产生了实实在在的功用。”

摩纳宾耆迦沉默不语。

见他不反驳,提迦陀耶有点急了,插嘴道:“可这个故事只是个传说,不一定是真的!”

难得啊!一个信奉婆罗门教的青年,居然怀疑婆罗门仙人的故事!玄奘正感到惊奇,旁边的瓦卡尼柯老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冲侄儿发了脾气:“你这臭小子!凭什么说不是真的?你竟敢质疑仙人的诅咒?”

提迦陀耶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看他既胆怯又不服的表情,玄奘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将目光转向摩纳宾耆迦,问道:“仁者认输了吗?”

摩纳宾耆迦心中暗骂玄奘滑头,他不想质疑仙人的咒术,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挣扎良久,他终于摇头道:“这个故事不能证明是真的。”

玄奘伸手制止了想要发脾气的瓦卡尼柯老人,点头道:“那么沙门再给你举个例子吧,这个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乡,是一位文人记载的。他的名字叫应劭,祖父应郴曾经做过县令,故事就发生在那段时间……”

有一天,应郴请主簿杜宣饮酒,酒席就设在厅堂之中。杜宣端起酒杯要喝的时候,突然发现杯底卧着一条小蛇,似乎还在蠕动,顿时惊得冷汗涔涔。但是酒已端起,不饮不恭,何况县令还是他的顶头上司。无奈之际,杜宣只得闭着眼睛将这杯酒喝了下去。仆人再斟的时候,他借故推却,起身告辞了。

回家之后,杜宣就病倒了,总觉得有条小蛇在肚子里翻腾,令他疼痛难忍。家人请了许多大夫为他诊治,吃了许多药,病情始终不见好转。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变得形销骨立,奄奄一息。

应郴得知杜宣病重的消息后便来探视,询问他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杜宣自认为必死,便将那天在他家中喝到一条活蛇的事给说了出来。他说:“那条小蛇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我的病就是被它折腾的。”

应郴听了,觉得很奇怪,心想酒杯之中怎么会有活蛇呢?他仔细思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应郴表示,要帮杜宣把这条蛇给捉出来,他命人用马车把杜宣接回家中,两人又回到那天饮酒的地方,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应郴取出上次用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递给杜宣,请他往里面看。

杜宣一看,竟然还是上次的那条小蛇,在杯中蠕动,顿时大惊失色!应郴叫他仔细再看,他这才注意到,这似乎是一张弓的影子。

这时,应郴又指了杜宣身后的北墙,那里挂着一张红色的弓,因为光线的作用,弓的影子映入酒中,酒水微微摇晃,使那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条会动的蛇。

杜宣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被一条子虚乌有的蛇给折腾得差一点死掉,真是可笑至极!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郁结一扫而空,肚子也不痛了,没过多久病就好了。

讲到这里,玄奘对听呆了的摩纳宾耆迦道:“仁者你看,这杯中的蛇是不是假的、虚幻的?但它却起到了实实在在的作用。杜宣以为自己喝下去的是一条活蛇,就开始生病,他可是真病不是诈病啊,病得都快要死了。可见虚幻的外境也是有功用的,因此不能凭借所谓的功用,得出外境是实的结论。”

听了这个故事,村民们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摩纳宾耆迦却还是摇头不已:“这是你家乡的故事,我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不能作为证明。”

玄奘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微笑着点头道:“既然仁者对所有的故事都不相信,那么沙门只好举一个你自己的例子了。”

“我自己?”摩纳宾耆迦十分纳闷,心想: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你会对我很了解?

正惊疑间,却听玄奘问道:“仁者有没有做过噩梦,梦中感觉非常无助?”

摩纳宾耆迦点了点头说:“做过。有一回我梦见自己在雪山上修炼,来了许多野兽,将我团团包围起来。它们的数量多得可怕,我想逃,却怎么也逃不脱,惊出一身冷汗才醒过来。”

“这便是你质疑仙人咒语的报应!”瓦卡尼柯老人恨恨地说道,“老汉我就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噩梦。”

玄奘伸出手,制止老人继续往下说。

“那么,当你醒来的时候,那些追赶你的野兽还在不在了?”玄奘问。

“当然不在了。”摩纳宾耆迦惊奇地看玄奘一眼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里的东西都是幻境,怎么能当真呢?”

玄奘又问:“那么,你在梦中惊出的汗是真是假?”

摩纳宾耆迦被问得一愣,低下头小声说道:“那倒是真的。”

玄奘道:“这就是了,梦为虚幻,梦中那些追赶你的野兽都是由你的心识而发,显然也都是虚幻不实的。但是,这些虚幻的外境却产生了实实在在的作用,让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是吗?”

摩纳宾耆迦终于点头道:“法师当真是辩才无碍!我现在相信虚幻的外境也能产生实在的功用了,可我还是不能理解外境是虚幻的这一事实。”

玄奘道:“如果你想象一下,我们现在都活在一场大梦之中,你就能理解这句话了。我们自以为真实存在的一切,其实都是梦中场景。佛证菩提,菩提就是觉,也就是醒来了。所谓成佛,就是从这场无明大梦中醒来,眼前豁然开朗,世界霎时间变得清晰无比,许多于睡梦中无法自主的事情,醒来后都可以自主了。”

“从大梦中醒来……”摩纳宾耆迦认真思索着,终于,他摇了摇头,“难以想象。”

玄奘道:“这便是佛陀的难处了。他想在这个世间普度众生,他希望每一个众生都有机会入佛知见,体验到涅槃的美妙。可是,他所体悟到的真实世界,超出了人们的整体经验,人间甚至没有这方面的语言和名相。所以,无论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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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人们都只能按照固有的经验去理解和想象,而这种理解和想象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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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错误的,都只是迷梦之中的虚幻。”

摩纳宾耆迦默然点头,竟似有所领悟。

“他醒来了……”他喃喃自语,“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在这天地之间,有一双眼睛睁开了。”玄奘略有几分激动地说道,“黑暗的大地上从此便有了一颗闪亮的启明之星……”

就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佛陀看到天上有一颗明亮的星星,他感慨地说:“奇哉!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佛陀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摩纳宾耆迦问,他现在已经非常虚心。

“意思就是说,众生心与佛心,无二无别,本来一体。心即是佛,佛即是心。”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都能成佛是吗?”

“是的,一切众生皆有自性光明,一切众生都有智慧的种子,一切众生都能够从大梦中醒来,抵达真实不虚的般若之境,从而看到那幅宇宙人生的全景图,真正做回自己的主人——那才是众生的本来面目啊!”

“本来面目……”摩纳宾耆迦仰头看天,满脸困惑,“那就是涅槃境界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居然还在关心这个问题。玄奘不禁苦笑道:“沙门说过,涅槃是离言绝相的,这种境界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佛陀也只能采用‘遮断’的方式,用否定人们所有概念分别的方式来描述涅槃。其实也是出于方便,告诉众生,远离你们平常的那些名相和概念吧,因为那根本就是两回事。佛陀从不吝法,如果能用平常的语言和概念来为我们解释涅槃的话,他早就解释了,哪里还需要费那么多的事呢?”

“就像是为一头牛解释颜色一样困难?”一个村民突然问道。

“比这还要难。”玄奘道,“佛陀在《阿含经》中说,涅槃不是任何物质状态,不是任何禅定境界,不在任何时间内,不在任何空间中,不是开始,不是终结,不是来不是去也不是住,不是生不是灭,不依赖任何条件。

“总之,佛陀使用了一连串的否定,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任何语言文字都无法描述涅槃,任何概念范畴都不堪规定涅槃。涅槃也不是任何主观上的感觉,因为任何感觉都是刹那生灭的,而涅槃是不生不灭的。”

“涅槃是修行的结果吗?”摩纳宾耆迦突然问道。

“不能这么说。”玄奘道,“涅槃不是任何东西的结果。如果它是一个结果,那它就是某种因缘而生的有条件的存在了。但是涅槃非因非果,它是超越因果的。”

“但是佛陀是通过修行证入涅槃的。”摩纳宾耆迦坚持说道。

玄奘道:“通过修行证入涅槃,并不能说明涅槃就是修行的结果。就好比那座雪山。”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喜马拉雅山道:“你可以通过这条路走到那里去,但是你不能说,雪山是路的结果。因为不管有没有路,雪山都在那里。涅槃与修行的关系也是如此。”

摩纳宾耆迦点了点头,又微微闭上眼睛,似在认真思索玄奘的话。

提迦陀耶忍不住说道:“法师你说得虽然很好,可惜我们还是不知道涅槃是什么,心中总会有些疑虑。”

玄奘道:“涅槃就是涅槃。你唯一能知道它的方法,就是亲见亲证。按照佛所说的方式依法修行即可,千万不要总想着成佛后是什么样子的,那样很容易着了魔相。因为你的想象都是以这世间不实的经验为依托,强行去想象那些你没有经历过的事物。结果可想而知,你能想象到的基本上都是错误的,徒然产生执着分别。所以佛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说到这里,他对不以为然的提迦陀耶笑道:“不过仁者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疑虑是什么,也可以帮助你打消这个疑虑。涅槃是空没有错,但绝非空洞无物的可怕境界。涅槃具足‘法身、般若、解脱’三德,又怎么会是你想象的那种空洞虚无类似死亡的状态呢?人们称涅槃为寂灭,指的是烦恼寂灭,它所熄灭的是一切不真实的东西,就像患了眼疾的人看到的空中幻相。一旦治好了眼疾,消除了虚幻,剩下的便是绝对的真实。

“所以,涅槃不会是生命的死亡和心识的断灭,而是生命的升华和心灵的净化。”

“原来如此。”提迦陀耶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都只是比喻。”玄奘重申道,“真实的涅槃不可想象,想象出来的都是错误的。另外就是,涅槃也绝非死了以后才能证入,活着的时候便可证入这个境界。例如我们的世尊,他在菩提树下证入涅槃境界后,又以化身住世说法四十九年,在各处行走,教化众生,而不是做一个虚无缥缈的偶像。还有一些大菩萨,以大智不入生死,以大悲不住涅槃,随机应物,随缘示现,广度众生。”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禁啧啧称叹。

证悟后的佛陀,智慧通达,心无挂碍,为诸天宣演《华严经》二十一天后,他下决心将他所证悟到的真理与世人分享,令众生入佛知见,从而像他一样达到解脱离苦的目的。

于是,他离开菩提树桓,走向人间,开始了长达四十九年的传道之旅。

然而,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说非常艰难。

佛陀自证的思想体系与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婆罗门教是完全对立的,独创的“缘起”理论全面否定了婆罗门教的“神创论”,不仅对“梵天”的创世之功予以了坚决否认,并且对其在婆罗门教中所宣示的种种“德能”,提出了彻底的怀疑!

另外,他的“无常”“无我”等思想,也与婆罗门教“梵我合一”的思想完全对立。

而在当时各派沙门普遍重视师承及“苦行”的情况下,他全新的“中道”思想,也与传统的沙门思想水火不容。

这样看来,佛陀的教法要想被当时的人们接受,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其中的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最初六年的苦行。

经中描述,佛陀在行化的路上曾经遇到了一位名叫优波伽的外道行者,这位行者见佛陀相貌庄严,浑身散发着一股安详沉静的气息,不禁油然生起恭敬之意,便问他学的是什么禅法,老师是谁?当他得知佛陀是自证自悟的时候,很不以为然,立刻便与他分道扬镳了。

佛陀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五浊恶世之中弘扬正法,帮助众生脱离苦海,他便早已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原文出处:http://fojiao5.com/article/show-18079.html

以上是关于玄奘-成佛是怎么一回事 学佛成佛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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