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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佛说:地狱门前的辩论 佛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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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6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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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佛说:地狱门前的辩论 佛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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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来自火山口的热气加上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使他感到恶心和胸闷;不断冒出的灰白烟气又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感到咽喉肿痛,简直透不过气来,急切地盼望能早点儿离开这里。

“我们回去吧。”他说,“这里的烟雾好像有毒,我觉得头有点晕。”

两人往回走了十余步,阿帕般利看着玄奘苍白的面色,不禁担忧地问道:“法师,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

又走了几步,玄奘突然想起一事,问阿帕般利:“山下的那个村庄,好像已经没多少人了,是不是都搬走了?”

“当然。”阿帕般利笑道,“谁愿意守着一个成天发脾气的凶神呢?”

“可为什么还有人留下来?”

“那都是些老人,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园。而且他们坚信,只要虔诚拜祭,火山神是不会找他们的麻烦的。”

玄奘摇头说:“凶神的脾气是很难预料的,还是劝他们搬走的好。”

正说着,就看到不远处,那群辩论的婆罗门教徒和耆那教徒相互簇拥着走来,显然,论辩已经结束了。

祇园守护者赶紧拉着玄奘往旁边避让,双方教徒并没有注意他们,而是径直来到他们刚才站立过的火山口处。

玄奘看到那个参与辩论的耆那教徒满脸沮丧,合掌祝祷,口中唱着诗,似乎是在祈求神灵的保佑。

耆那教徒也拜火山神吗?玄奘不明白,而且,看那些婆罗门教徒,也都是一脸肃穆的样子,更是令人费解。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那耆那教徒张开双臂,朝着火山口纵身跳去!宛如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入巨大的食人花的口中。

玄奘大吃一惊,正要上前阻止,手臂却被阿帕般利紧紧拉住:“法师不要过去!”

“那个耆那教徒只是辩论失败,难道就被判有罪?”玄奘不解地问道。

“不,是他自己选择跳下去的。”阿帕般利沉声道,“很多论败者都会这么做,用最后一种方式来证明他的论据是正确的。如果他安然无恙,即使辩论失败,别人也会承认他的论点正确,他失败只是因为不善言辞罢了。这是论败者保住自己和教派荣誉的最好方式。”

玄奘不禁打了个寒战,回身看着阿帕般利,认真地问道:“有保住荣誉,平安返回的吗?”

“也许……以前有吧。”阿帕般利不太肯定地回答道,“不过,最近几年还不曾听说。”

“只怕檀越有生之年都没有听说过吧?”

“法师说得没错。”阿帕般利点了点头,“我确实从没有听说过,就不知道这次如何了。”

他们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火山口渐渐又汇聚起了浓雾,什么都看不见了。

果然是个凶神啊!玄奘悲哀地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吞噬,竟连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

“他不会回来了。”一个婆罗门教徒大声喊道,“他已经下了地狱!”

其余的婆罗门教徒一起欢呼起来,庆贺他们的胜利;耆那教徒们则个个沮丧,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经过玄奘身边时,那个参与辩论的婆罗门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玄奘没有闪避,神情平淡地回望着他。

“你是个沙门?”那人停住脚步,站在玄奘面前,惊奇地问道。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打了个问讯。

那婆罗门上上下下打量着玄奘:“看你的模样和装束,不像是本地人,莫非是外国来的沙门?”

“沙门玄奘,从大唐国来。”

“玄奘?哦,听说过,很有名气的一个沙门。”婆罗门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我叫塔罗讫栗,是这一带的婆罗门祭司。说真的,我们拘萨罗的婆罗门教和耆那教都很兴盛,两教的学者们也常在一起辩论教义。至于佛教沙门,一来不多见,二来他们一向胆小愚蠢,我已经有很久没跟他们辩论过了。听说法师是驰名各国的高僧,学问高深,辩才无碍,到这里没有多久就折服了很多人。我们来一场辩论如何?输的人下地狱!”

玄奘摇头道:“我不想同你辩论。”

塔罗讫栗开怀大笑道:“我本以为你与其他沙门不同,想不到你还是怕了!难道你的名声就是通过这种缩头缩脑的方式获得的吗?”

“随便你怎么说吧,沙门要下山了。”玄奘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径直朝山下走去。

他本就不喜欢与人相争,何况是这种玩儿命的赌注,更是打心眼儿里排斥。

然而,在场的婆罗门教徒和耆那教徒们似乎都不想让他就这么走,他们前拥后堵,将这僧俗二人团团围住。

玄奘安静地注视着他们问:“诸位这是何意?”

“你为何不应战?”一个耆那教徒大声质问道,“一个真正的沙门应该为维护自己的教义而战,何况你是一个出色的法师,怎么可以拒绝辩论?你的胆怯会让你的教派蒙羞,让支持你的人失望的!”

听了这话,阿帕般利哑然失笑道:“佛家是否蒙羞,关你们耆那教什么事?你们的教派刚刚有人蒙羞而去,你怎么不为夺回荣誉而战?”

那个耆那教徒脸一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已经输怕了。”塔罗讫栗笑着替他回答道,“没关系的,如果你们也怕了,就直接认输好了。”

阿帕般利摇头道:“塔罗讫栗,你不要以为自己刚刚辩论胜利,就已经了解到了人生的真理。你和玄奘法师相比差得太多了,法师不但有大智慧,而且有大慈悲。自从他来到拘萨罗,祇园附近的人差不多有一多半都皈依了佛陀。法师布教的时候,即使是在最荒凉的沙漠边缘,那地方也仿佛成为庄严的圣地。再多的听众,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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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音一起,他们就会变得安静、平和、诚恳。塔罗讫栗,你是不会有这样的威德之力的,所以,我希望你在法师的面前,能息下那颗狂妄的心。”

“哈哈哈哈!”塔罗讫栗笑出了眼泪,“现在他已经准备认输了,你所说的大智慧在哪里呢?那令人感动的力量,又在哪里呢?或许在你的眼里,他是一个智者。但在我的眼里,也许就很庸凡了。哈哈哈!”

虽然对阿帕般利的那番话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惶恐,但玄奘还是很感激,他说:“我没有什么大智慧,也没有可以使人感动的力量。真正有大智慧,使人感动的是佛陀。”

塔罗讫栗笑着摇头道:“我不信佛陀,我奉事的是梵天和日月之神,我们每天举行火供和生祭。世上万物,只有火才是最干净的,火山神的力量是最强大最持久的,因此我选择在火山口辩论,我喜欢将活人从这里送入地狱。”

玄奘道:“火不可能长久地燃烧下去,火山也不是最强大的力量,就连太阳都不可能永远地存在下去。这世间的一切都流转无常,万物皆不真实。如果你不消除内心贪嗔痴的毒火,仅凭着火供和生祭,又怎么可能使你的心变得清净呢?你说你喜欢把别人送入地狱,却不知你的心早就去了地狱。”

“我不喜欢与人空诤。”塔罗讫栗半眯着眼睛说道,“你既然有辩才,那么,我们还是正式辩论吧,就在这里,为了佛陀的教示,怎么样?”

看着塔罗讫栗得意的笑容,玄奘知道,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两人就在距离火山口数丈远的地方,面对面地坐了下来,祇园守护者阿帕般利同一众婆罗门教徒、耆那教徒一起,将他们两位团团围住。

玄奘久经辩论,但是像今天这样,面对着一个正在喷发的火山口辩论,却还是平生头一回。铺满眼帘的是红黄交织的炫目熔岩,那些气泡受高温而炸开,燃起一团团火苗,散发出灼人的热气,仿佛是从巨龙的鼻孔里喷出的烟,发出可怕的“咝咝”声。

刺鼻的浓烟和白色的蒸汽将蝼蚁般的人群团团包裹着,偏偏这些人还狂妄地无视这自然的力量……玄奘只能默默地闭上眼,以禅定来适应这一切。

塔罗讫栗却对此等景象甘之如饴,他低头看了火山口一眼,微笑着说道:“地狱之门,多么壮观的地方啊!听说你们佛门之中也有地狱。”

玄奘点头道:“地狱乃众生业力所感,众生业力不绝,地狱自然也难以消失。”

塔罗讫栗道:“可惜呀,你们的地狱不是永恒的,哪怕在这世间犯了再大的罪业,下到无间地狱里,也不可能永不出离。你们的天堂也是一样,不是永远的。”

“是的。”玄奘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地狱和天堂。众生的恶业不管有多大,都不致招来无限的苦果。无间地狱的时间是以劫来计算的,但是尽管如此,仍然会有出来的一天;同理,有漏的善业不管多么大,都不可能使人升入永恒的天堂。”

“所以你们的地狱并不具备威慑力,天堂也不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塔罗讫栗笑道,“不像我们,大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人,也创造了天堂和地狱。在大神的意志下,地狱是永恒的,天堂也是永恒的。只要你相信大神,蒙神的恩宠,你就能进入永恒的天国。”

玄奘微笑了一下说:“佛门重自力,生为人身可以修行就是最高贵的,不需要借助神的恩宠。说到天堂和地狱的永恒,有限的因怎么可能结出无限的果来?你之所以会得出这样一个不合逻辑的结论,是因为你只看到了这一劫。或许,在这一劫的世界中,你们的大神拥有很大的福报和威力,于是他便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而再多福报也有用完的一天,无论是身为大神,还是转轮王都很难例外。何况你们这些信徒还仰仗着神的恩宠胡作非为,肆意杀戮,不但自己造下恶因,也折损了大神的福报。”

塔罗讫栗大怒道:“你这个魔鬼!你会为你的渎神行为付出代价的!”

玄奘微笑道:“这可真是奇了,是你主动找我辩论,怎么又说我渎神?至于说到代价,莫说是得罪一个神,便是得罪一个人间的帝王,或者只是得罪一个寻常的无赖,都有可能为之付出代价。但是对一个修行者来说,这种所谓的代价,不过是修行途中的资粮罢了。所以,我不介意付出代价。倒是你,若不消除这骨子里的贪婪、嗔怒和愚痴,不依靠自己的智慧去判断和修行,只想着仰仗他力,即便今生仗着大神的恩宠升入天堂,恶业的种子也不会消失。说到底,无论是人也好,神也罢,那些相对的,有执着的,有能所的善业,无论多么伟大,都只能算是有漏之业,不能实现最终的解脱。指望大神的恩宠在天堂永远享乐,不过是南辕北辙罢了。”

阿帕般利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人,他对玄奘的话有些听不懂了,什么辕什么辙?

玄奘解释了这个来自故乡的寓言故事,此时火山的吼声似乎小了一点儿,因而玄奘的声音便听得格外清晰。

塔罗讫栗不想再与玄奘讨论这个问题了,他开始转向辩论的正题:“我听说,大乘佛法认为,一切皆空。可有此事?”

“正是。”玄奘答道。

塔罗讫栗摇头笑道:“世间的一切,明明都是真实的存在,你却非要说空,该怎样来自圆其说呢?”

玄奘沉吟道:“我若是跟你说,‘当知虚空出生色相’,你可能听不大懂。也罢,给你讲点现实的吧。”

他停顿了片刻,用手朝山下一指,道:“檀越请看山下的那座房子,它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以及各种因缘和合而成的一种有功用的现象,被我们取了一个‘房子’的名相,仅此而已;再比如说,这间房子在这个村庄中,是最堂皇美观的,但若把它搬去同城市中的房屋一比,它就显得矮小简陋了。城市中巍峨高大的房屋,若是同尸罗逸多王的宫殿相比,就又显得微不足道了。一切事物都依赖于一定的因缘或条件才能存在,本身并没有任何质的规定性,这就是‘空’。然而空并非虚无,它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实在,既不同于‘有’,也不同于‘无’,所以称为‘空’,也可称为‘妙有’。”

听了这番话,多数耆那教徒和小部分婆罗门教徒忍不住喝起彩来,有几位还举手为礼,道:“法师所解佛法,实在是令人钦佩之至啊。”

塔罗讫栗的脸色变了,他只得再一次避开问题,转而讲述吠陀经文,这是他最擅长的。

但反驳也是玄奘擅长的,他开始步步紧逼,很快,塔罗讫栗就显示出了浮躁之气。

说起来,塔罗讫栗也算是婆罗门教的高手,显然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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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徒的辩论颇有经验。可惜,他遇见的是玄奘——只要一涉及辩经,从来都是气势如虹的玄奘,面对一波接一波的攻击、提问和反诘,他感觉自己只有溃败一途了。

两人对坐辩论了半个时辰,塔罗讫栗的额头开始冒出了汗珠,脸上惊愕的表情再难掩饰,甚至露出了些微的惶恐。

“你这沙门,是在怀疑吠陀的思想吗?”塔罗讫栗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这些都是由梵天亲自启示给人类的,吠陀天启,是不可以随意改变的!就如同婆罗门的地位凌驾于其他三种姓之上,这是梵天的意愿,是不可动摇的,更不该受到任何形式的质疑!”

玄奘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在没有得到验证之前,一切都可以被质疑,哪怕是神的意愿。否则又何必辩论?”

塔罗讫栗怒道:“不要满口胡说,梵天的意志,不是像你这样的凡夫能够了解的,只有婆罗门才能讲清楚。”

“沙门明白。”玄奘点头道,“这是最简单的,一切黑锅都被推到了梵天和诸神的背上,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解释合理性的责任是他们的。”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见塔罗讫栗气得满脸通红,已经有些口无遮拦了,他的一个弟子突然大叫道,“我感觉这座火山有些不对劲儿,它太安静了!或许它已经悄悄张开了嘴巴,准备给我们来一场岩浆浴呢!”

“你们怕了?”耆那教徒们立即聒噪起来,“因为你们快失败了!火山神张开了嘴巴,是因为地狱已经做好了接收你们的准备!”

“胡说!”塔罗讫栗气急败坏地说道,“明明是这个沙门亵渎神灵,才惹得大神发怒的!你必须为你的渎神行为付出代价!”

玄奘道:“似檀越这般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梵天背上的,大神才会发怒吧?虽然他的福报很大,却也经不起你们这样来折损。”

听了这话,众人忍不住都哄笑起来。

塔罗讫栗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看了玄奘一眼,玄奘却很平静地回报他一个微笑。

这笑容很坦然,很明确——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奉陪到底的。

塔罗讫栗知道,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辩不赢的了,且不说眼前的沙门学识渊博辩才无碍,就是气势也在他之上,再辩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于是他站了起来。

“好吧,今日我们不分输赢……”刚说到这里,那些耆那教徒就又大声聒噪起来。

塔罗讫栗老脸一红,强忍着对那些声音听而不闻,他看了看面前的火山口道:“本来我是一定要辩出输赢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地狱之神显然不喜欢我们在这里辩论,它准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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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了。我们不能违逆神的意志,否则他会把我们全收了去。”

“你胡说!”那个耆那教青年大声喊道,“火山神分明已经变得安静了,你没见他已经很久没有往外喷射熔岩了吗?他在认真地听你们辩论。你们现在离开,只会激怒他!”

塔罗讫栗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年轻人,你们不是事火者,就不要说对火山神比我们更了解。我曾经见过很多火山,告诉你,它现在的安静就是在准备发怒!”

“就算他准备发怒,恐怕也是打算把你收了去吧?”耆那教徒们依然不依不饶地聒噪道,“你说火山神不喜欢有人在此辩论,刚才是谁一定要辩论的?”

塔罗讫栗不再理睬他们,只将目光转向玄奘。

要想中止辩论,他必须得到对手的同意。至于那些耆那教徒,就让他们喊叫好了,毕竟他不是在同他们论战。

玄奘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眼下确实没有分出胜负的必要了,再说即使赢了,处理起来也会很棘手,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下“地狱”吧?

于是塔罗讫栗转过身来,在耆那教徒们一迭声的起哄声中,带领手下的教徒匆匆离去。

“你们也赶紧离开吧。”玄奘对那些耆那教徒说,“常言道,物极必反,一座连续低吼了一个多月的火山,突然间变得安静起来,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寻常的事……”

“你怕了吗?”那个年轻人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冷笑道,“就算是火山神要发脾气,也需要一些蓄力的时间吧?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辩论进行下去,把那个该死的家伙送入地狱后再走?”

玄奘愣了一下,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心中的怨毒之气,或许,那个辩论失败被迫跳入火山口的人,是他的师父或师兄也未可知……

“真是奇怪啊。”阿帕般利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是玄奘法师在辩论,是否接受对手的求和,自然也是法师说了算。你一个旁观者,袖手站在一边,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的?”

那年轻人大怒,冲过来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中年同修一把拉住道:“不要再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违背了一个修行人的原则!”

那人又抬头看着玄奘,合掌诚恳地说道:“法师辩才无碍,又善良宽恕,我们都是很佩服的。我们耆那教奉行苦行,讲求仁爱和自律,在许多方面与佛教相通。法师不要同我这师弟一般见识,他入门不久,修为浅薄,遇事容易激动。现在,大家一起下山去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玄奘合掌还礼,那年轻人却依旧梗着脖子说:“我不要和这两个胆小的家伙同路!”说罢径直走向了另一条路。

他的师兄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冲玄奘歉意地点了点头,便带着众人追了过去。

玄奘与阿帕般利从来路下山,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在黑云的笼罩下,来时仅有的一条崎岖小路也看不见了。他们简直就是跌跌撞撞地往回爬,不时地滑倒在地,手脚都被尖利的、像玻璃碴一样的火山岩划破了。

好容易回到山下的村庄,远远地就听到银踪和另一匹马焦躁的嘶鸣声。

玄奘加快脚步,冲进了马厩。

一见到主人,银踪立刻转为兴奋,打了个响鼻儿后,就把一颗大脑袋亲热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跑了一整天,已是筋疲力尽,但他们不敢停下来休息,急急地牵出处于不安状态的坐骑,又招呼村民们同他们一起离开。

“大神发怒了,赶快离开这里!”

“老檀越,快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他们挨家挨户地敲着门,大声喊着。

“不,大神没有发怒。”一个老人带着嘲弄的语气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年轻人啊!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里,火山神虽然最近脾气暴躁了些,但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看哪,他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

玄奘急道:“他现在的安静是在蓄力,下一场喷发很可能会更加激烈的!”

老人大怒:“你这沙门,不要信口胡说!大神发脾气还需要蓄力吗?”

玄奘彻底无奈了,这村子里的青壮年都跑光了,留下来的全是这种顽固得像石头一样的老人,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两匹马踢踏着长腿,显得越来越焦躁。阿帕般利也有些着急了,拉着玄奘的衣襟说:“法师不要再劝了,他们是宁可死在火山神的手里,也绝不会离开家园的。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不应该干涉!”

玄奘不禁一愣,这话让他想起在恒河岸边面对那些投河升天的人时,般若羯罗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们有权不让你救!”

他终于咬了咬牙,同阿帕般利一起上马离开。

大雾迷蒙,风声尖啸,身后的大山发出低沉压抑的“隆隆”声,厚厚的乌云就在他们的头顶上翻滚,低得仿佛伸手就能够着。

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只能凭借着偶尔炸响的雷电来辨别方向。

“看这样子,要下雨了。”面对空中枝枝杈杈的闪电,玄奘有些忧郁地说道,“但愿雨水能浇灭火山神的怒火。”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雨水顶多能减轻一些暑热,至于大神的怒火,又岂是区区雨水能够浇灭的?

说不定,那头上的乌云就是火山灰,就连这雷鸣电闪,也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大神弄出来的呢!

又一个闪电在他们头顶炸开,紧接着,他们感到身后的大山剧烈地震动起来。

两匹马高声嘶鸣着,驮着主人跑得更快了。

暴雨终于落了下来,夹带着一股土腥气,淋在身上立刻变成了泥浆!

玄奘心中吃惊不浅,看来这天上的乌云中果然掺杂着大量的火山灰,以致原本应该干净清澈的雨水,落下来都变成了泥雨。这些泥浆又黏又重,马腿上已经被糊满了,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马儿们拼命挣扎,喘着粗气,绝望地哀叫着。

玄奘不由得在心里为那些留在村里的老人担忧,在这样的泥雨中,他们还能逃出生天吗?

还有那些耆那教徒,他们下山时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但这些担忧显然是无济于事的,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可想,他不可能再回过头去看看那个村庄,更不可能去了解那些耆那教徒的情况。事实上,就连他自己的性命,此时也不在自己手中了。

泥水不停地往嘴里和眼睛里流,想躲也躲不开。糊满了泥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泥俑了。

马儿们已不堪重负,两个人只得下马,吃力地牵马前行,这才意识到,地上的泥浆竟是如此黏,简直成了糨糊!

在这可怕的泥雨中,每向前迈一步都极为艰难。草鞋变得越来越厚,上面的泥浆怎么也甩不脱,玄奘只得放弃这双鞋,同阿帕般利一样赤足前行。

空中时不时有火山渣落下来,这些东西虽然比一般的石头要轻,又被雨水降了温,却依然带着火山的温度。砸到斗笠上还没事,一旦落到身上就会立刻烫起一个大火泡。

“我真是该死!”阿帕般利一边躬腰拉马,一边深深地自责道,“我为什么要带法师来看地狱?是我把法师带进地狱的,我真是万劫不复!”

“檀越不必担心。”玄奘抹开脸上的泥浆,安慰他道,“我们并没有犯罪,没有下地狱的理由。”

“可也难说得很哪。”阿帕般利苦着脸,大声说道,“大神的脾气喜怒无常,他降下这泥巴雨,就是想把我们埋进地狱!”

“大神是不能决定谁下地狱的。”玄奘正色道,“何况我们还有佛法的护佑。”

听到最后这句,阿帕般利终于定下心来,开始认真地对付眼前的困境。

暴雨中的山野,气温下降得厉害,狂风发出刺耳的尖啸,再加上火山低吼、火光闪烁、石雨纷飞,四下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惧的气氛。两个泥人冻得浑身发抖,他们相互搀扶着,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行走了一个时辰,雨总算小了一些。

待到他们如老牛负重般喘息着爬上一个高坡时,竟意外地发现,高坡的后面没有遭到雨水和火山灰的袭击,一条白亮亮的小河闪动着诱人的光。

两人大喜,连同马匹一起欢呼着冲了下去,跳进河里,将身上那层厚厚的黏糊糊的泥浆冲洗干净。

待他们狼狈地爬上岸,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勉强穿上衣服后,便倒在河边的草地上睡得人事不知。

也不知睡了多久,身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沉睡多年的巨人突然醒来,在抖动他的身体。又像是某个大神突然发狂,将坚实的土地变成了海洋,一时间,大地震颤,波涛汹涌!

阿帕般利猛地坐了起来,眼中露出深深的惊惧之色,他知道,这是火山神以加倍的强度再次发怒了。

玄奘感觉自己身下的草地像船板一样来回摇晃着。他想,这果然是一个凶神,难道他是在后悔自己先前的软弱,下定决心非要毁了这个世界不可吗?

好在过了一会儿又平静了下来,只是身边的空气更加呛人了。

“好险啊!”阿帕般利再度平躺下去,枕着手臂,心有余悸地说道,“如果我们走得再晚些,只怕就真的进地狱了!”

玄奘道:“如此看来,那些婆罗门学者倒真的救了我们。如果我们继续辩论下去,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但不知他们的命运如何,有没有逃出去?”

“法师无须为他们担心。有一句话他们没有说错,他们是事火的,对这座火山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我们。不过,当时他们提出中止辩论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我们,而是为了扭转败局。”

玄奘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是受益者,应该感恩才是。”

阿帕般利摇了摇头说:“我们不是受益者。法师你忘了吗?如果不是他们硬拉着你辩论,我们此刻早已下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了。”

这话说得倒也是,那些婆罗门教徒竟然选择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进行辩论,着实令人惊叹。想起塔罗讫栗面对火山口时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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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兴奋劲儿,玄奘就感到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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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关于玄奘-佛说:地狱门前的辩论 佛说人生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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