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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致拜君亲与那提风波 学佛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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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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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元年(公元661年)夏初,李治御驾来到玉华山,在山间住了几日,过问了一下玄奘的译经和身体情况。

武后没有同来,她需要留在长安处理政事。

据说是因为李治身患风疾,一旦发病便目眩头重,目不能视物,只得将政事委以武后。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武后的强悍远远超出皇帝的预料,既然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再也不肯就此罢手。

玄奘陪同李治在山间游览了两天。他注意到,人到中年的皇帝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展示出强者的英姿和霸气,相反,他的面色有些苍白,眉间常有阴霾在浮动,平日里寡言少语,显得郁郁寡欢。

显然,皇帝已经发现,虽然斗倒了长孙无忌等贞观旧臣,他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收回权力。

龙朔二年(公元662年)四月,回到长安的李治突然下敕,令有司讨论僧道是否应该拜君亲。

“……今欲令道士女官僧尼,于君皇后及皇太子其父母所致拜。或恐爽其恒情,宜付有司详议奏闻。”

消息传出,整个大唐佛界一片哗然。

长安城的护法僧侣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或上书直陈己见于君王,或交通权贵以张声势,坚决表示佛法不能屈服于王法。

大庄严寺威秀法师率先上表,举前代之例,引经据典地指斥此事——“昔晋成幼冲,庾冰矫诏,桓楚饰伪,王谧抗言。及宋武晚年,将隆虐政,制僧拜主,寻还停息……况乃夏勃敕拜,纳上天之怒,魏焘行诛,肆下厉之责。”其中使用了“矫诏”、“饰伪”,“虐政”之类的字眼,语气之激烈令人震惊。且文中言及赫连勃勃,拓跋焘之事,对皇帝颇有不敬之嫌。

紧接着,朝廷大集群臣在蓬莱宫讨论此事,道宣律师率长安僧众二百余人前往蓬莱宫,上表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许敬宗出面安抚众僧道:“现在朝廷正在就此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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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讨论,还没有取得一致意见。还请诸位大德暂且回去等候消息。”

离开蓬莱宫的众僧齐聚于西明寺中,谋划着向皇帝和当朝权贵上表,以期得到更大范围的支持。

四月二十五日,道宣向雍州牧沛王李贤上启。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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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兴替,称:“三被屏除,五遭拜伏,俱非休明之代,并是暴虐之君。”指明历代引发法难的都是“暴虐之君”,语气同样激烈异常。

李贤是武后的第二子,此时年仅六岁,由长史代行职务。道宣等人上启于这个幼童,此举无疑是想取悦于武后。

四月二十七日,道宣又上启荣国夫人杨氏,即武后之母。这固然是由于杨氏崇信佛教,但更为重要的,还是希望能从武皇后那里获得支持。

然而,武后对此却未做出任何表态。

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看皇帝闹出这一出后打算如何收场;或许她还想看看,那位隐居于玉华山上的三藏法师,对此事会做何反应。

四月的玉华山温暖湿润,气候宜人,空气中充满泥土的芳香。

然而这里毕竟不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长安的消息很快便传了过来。

“皇帝又想干什么?”窥基不耐烦地说道,“上次来这儿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也算不得是突然想起的吧。”玄奘的目光始终在面前的贝叶经上,随口说道,“有关沙门是否应该礼敬王者,历来都是佛儒之争的一个焦点,这话题也是由来已久了。”

“话虽如此,可这个问题也不算多复杂啊。”窥基道,“当年慧远大师与楚帝桓玄就这个问题展开过辩论,该说的都说过了,应该已经辨析得很透彻了。怎么圣上还要发此敕令,将本已经解决的问题旧事重提呢?”

“圣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想法。”玄奘淡然道,“你觉得这个问题不复杂,但是有人不这么认为,这里面还涉及到了某种情结。只要皇帝认为时机到了,就会把它拿出来讨论一番。而这个话题只要一拿出来,总会引发一部分人对佛门的不满。”

“那我们该怎么做,师父?总不能任由事态就这样发展下去……”

玄奘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反问道:“你说,皇帝在这个时候突然耍这么一出,究竟是针对谁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针对佛门了!”

玄奘缓缓摇头。

“难道是……针对师父?”

“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玄奘笑道,“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针对武后。”

“武后?”窥基呆住了,思索半晌方才迟疑道,“这……不大可能吧?弟子可是听说,皇上被武后迷得神魂颠倒,当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立她为后,如今也是后宫三千,只宠一人。怎么可能对付她呢?”

玄奘缄默不语。

自从李治上次来玉华山,他就看出来了,皇帝与武后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入到一种很微妙的状态。表面上,皇帝从那些顾命大臣手中收回了权力,可实际上,这权力不过是经他之手又转到了武后手中。这里面固然有皇帝身体不好的缘故,但武后的强悍却是更重要的因素。如今的皇帝感觉到了自己地位的尴尬,却已经迟了,他毕竟不是他父亲,无法做到将权力收放自如。

但是皇帝显然也不甘心于此,这次重提“致拜君亲”一事,表面上看是政教之争、佛儒之争,实际上,又焉知不是在试探武后,以图夺回即将失控的权力呢?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这件事,咱们还是暂且观望吧。”他对弟子道,“我想,最终的可能还是不了了之,不会有什么事的。”

然而窥基却有些担忧:“此事涉及佛门律仪,身为佛门弟子,对此却不管不问,怕是不合适吧?”

“不是还有道宣律师他们吗?”玄奘顺手合上经夹,淡然道,“你说的对,这是佛门律仪,所以道宣律师对此看得更重。不管是为维护佛门的地位还是律仪的纯粹,他都不会置之不理的。再说长安城内还有那么多的护法僧侣,朝中也有许多护法居士,都会支持他的,根本用不着我去多事。玉华寺得到消息本来就迟,我猜这个时候,圣上已经开始头痛了。”

窥基轻哼一声:“圣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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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头痛的?此事对他而言,不过是拍脑袋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事儿。但是对我佛门弟子,却是关系到佛法兴衰的大事。”

“你说的不错。”玄奘赞许道,“所以,我现在只希望他们别把事情闹得太大就好。”

窥基呆了一呆:“可是师父,以您在佛门中的地位,这件事上若不发声,怕是会惹人失望的。”

“我早晚会惹人失望的。”玄奘道,“因为我承受不起大众的期望。”

这话令窥基心中莫名的一痛,低声道:“但是众口铄金,哪怕真觉得没必要,也该表示一下吧?”

“表示什么?”玄奘笑问道,“非要说出皇帝这么做是愚蠢的才好吗?”

窥基默然不语。

玄奘道:“我们对一件事发声,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有多重要。如果明知道解决不了,或者不该是这种解决方式,那么宁可沉默也不要乱开口。修行人身处世间,既要学会承担责任,也要学会拒绝不该承担的责任。”

窥基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见他如此,玄奘不禁摇头轻笑:“连我的弟子都对此心怀执着,看来,一些老法师说我修为不足,确实没有说错啊。”

“不,是弟子愚蠢。”窥基低声道。

玄奘轻轻摆手:“这些年来,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有时明知出头不如不出头,却还要强出头,实在可笑得很。直到如今自顾不暇了,才明白该放手时就放手的道理。”

听到这自嘲的语气,窥基觉得自己有些理解了。师父当然明白自己的影响力,也知道很多佛教徒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然而把佛门的发展、佛法的弘扬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是极不正常也极不安全的。师父想必也看明白了,才决定以缄默来应对这一切吧?

如今的师父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摆脱中原佛界对他的那份不切实际的期许,全身心地投入到译经中去。即使长安的护法僧侣们再一次与朝廷发生矛盾,他也不会再掺和了。这样的选择短期内或许会有痛苦,但长期看,却是值得的。

玄奘猜的大体没错,对于此诏引发的佛教界的激烈反对,李治明显估计不足。而且,虽说他敕令中的礼拜对象也包括皇后、皇太子在内,给人的感觉好像也反映了武皇后的意思,但实际上,武后在这件事上摆明了就是看热闹,一言不发,倒让皇帝有些不知所措了。

此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眼看僧侣们的上书越来越多,朝廷仍然无法统一意见,于是便召集了建国以来极为罕见的一场大集会——

五月十五日,李治下令召集京城九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及各州府主要地方官员千余人,全部集中于尚书省的都台之内,专门就沙门是否应该拜俗一事做出讨论。

如此多的官员群聚于尚书省的都堂之中详议政事,这在历史上可不多见,由此可见李治对此事的重视。

这一天,道宣大师和威秀法师,以及大慈恩寺灵会法师、弘福寺会隐法师等,带领三百余名僧人再一次赴阙请愿,被司礼太常伯陇西郡王李博义劝退。

离开的时候,彦悰来到道宣身边,小声说道:“大师,我现在正在收集诸位护法僧侣的上表,却发现没有玉华寺三藏的。此事要不要知会他一声?毕竟他的声音要比我们更有影响力。”

道宣没有应答,眼前依稀出现了一幕安宁的场景:玉华寺层层叠叠的广廓重廊,掩映在数百岁高龄的苍松翠柏之中。轻柔的夜风潜过窗棂,禅室内回荡着一股清凉的香气。摇曳的青灯下,一位老僧手执青毫,虔诚译写着浩瀚的《大般若经》……

他缓缓摇头道:“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吧。”

“为什么?”彦悰奇怪地问道。

道宣尚未说话,威秀法师却接口道:“从圣上下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三藏会不知道么?他不出声,自然有不出声的理由。”

“他能有什么理由?”旁边一位老僧不屑地说道,“这根本就是个攀附朱紫、趋炎附势之辈。像这种护法之事,他才不会搭理!”

道宣等人转过头去,认出此人就是经常在弘福寺和慈恩寺讲肆中提出疑情,向玄奘发难的普慧长老。他已年逾古稀,性情却越来越直爽。如果说,中年时期的他说话做事还有些矜持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堪称风风火火。

但是不知为什么,从玄奘刚一回国起,普慧长老就看他不顺眼,十余年来这印象始终没变,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恶缘”?

彦悰听他说的话甚是刺耳,忍不住替玄奘辩解道:“我师父曾抱病向天子上表,请求取消僧道位次和僧尼犯罪依俗法同勘,圣上立即允诺了后面一条,所以我大唐佛子才得以专心修行,不被打扰。你怎么能说我师父没有护法行为呢?”

“那还不是被同修们求着去做的?”普慧不屑地冷笑道,“以他的身份和他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做这么点儿事情,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长老此言差矣。”威秀法师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三藏当年在外游方之时,大唐佛门是个什么样子,长老不会不知。从他回国到现在,这十余年来,大唐两代帝王造寺度僧,上行下效,很多朝中官员也都皈依于他的门下。一向备受压抑的佛门再度兴盛起来,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这难道不是三藏之功吗?”

普慧摇头道:“佛门与朝廷间的关系真的缓和了吗?那这次的事情又做何解释?”

“说起此事,老衲确实有些不解。”威秀法师捋着胡须道,“三藏回国之前,佛门与朝廷之间时有矛盾和对立,最终的结果几乎都是以佛门的退让而结束。想当年,法琳大师何等硬气,最终也没能改变佛门的颓势。三藏回国后,似乎一直都在译经,间或给圣上讲经说法,除此之外也没见他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佛门不仅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元气,且十几年间与朝廷竟再没发生太大的矛盾。可是如今呢?三藏离开长安不到两年,我们就又同朝廷闹得不可开交!这究竟是什么缘故?难道三藏在的时候,就没有佛儒之争,没有拜君亲的问题了吗?”

普慧长老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闻言倒是愣了一下,随即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他会拍皇帝的马屁?”

“你说他拍皇帝马屁,那么,他为佛门做出什么让步了吗?还是他为自己捞取到了什么好处?”

普慧再度被噎了一下,只得说道:“好吧,就算你说的对。可他既然对佛门如此重要,为何执意要躲入深山?长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何不回来,与诸位同修共同护法呢?”

威秀法师道:“三藏的想法,老衲也不甚清楚。但是这些年来,他的隐忍和付出我们都应该能看得到。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回来,也没有上表抗争,但他对朝廷决策的影响却是改变不了的。”

普慧忍不住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你不相信吗?”威秀法师看着他道,“以前,他一直处于朝廷与佛门之间,同时牵制皇帝、皇后和我们这些看不清状况的护法僧。在朝廷对佛门极其不利的环境中,努力把持着双方的行为,让佛门能够平稳发展而不至于遭受王难。你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这一次的矛盾,就是因为他的退出,朝廷与佛门之间一下子空了,中间的那个起缓冲作用的人物不复存在了,所以才……”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正是。”旁边的灵会法师接口道,“三藏是一个特别的护法僧,这一点,老衲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然而普慧依然不服:“他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也是他用溜须拍马获得的,算不得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他一心入山,就是因为在长安无法安心,想找个清净的地方成就禅观。哼,连‘大隐隐于市’都做不到,他算什么高僧?”

他们这边争来争去的,道宣律师早已经不耐烦了,终于忍不住出言打断:“诸位同门,眼下佛门正值多事之秋,你们就别再争这些没用的了,让人听了笑话!”

听了这话,几个僧人都感到有些羞愧,立即停止争吵,匆匆而去。

普慧与道宣同行,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两声极细的讨论:“那三藏法师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和才华吗?”

“哼,什么魅力才华?还不是俗人一个?我听说,他还逼人夺经呢。”

“你说什么?”普慧的耳朵很尖,立即奔过去问,“什么逼人夺经?你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说话的两个外地僧人语气很弱,显得极不自信。

普慧却有些不耐烦起来:“道听途说也有可能是真事儿。毕竟此人如此大的名气,谁敢明着说他?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哎,道宣律师,别走啊,你也来听听。”

道宣却摇了摇头,兴味索然地说道:“我没兴趣听人乱嚼舌根,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而在此时,尚书省都堂的讨论当中,群议纷纭,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于是,司礼太常伯陇西郡王李博义及尚书左丞崔余庆建议,由意见不同的两个方面先将议状拟出,然后赞同者依次签名。

这就相当于投票表决了。众官员依照各人的位置在议状上签名后,最终由李博义收聚起来上奏皇帝。并统计出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三位官员在这件事情上表明了态度。其中反对僧人拜俗者为一千五百三十九人;赞同僧人拜俗者为三百五十四人。

面对如此悬殊的商议结果,李治很是尴尬。六月八日,他下发了一道《停沙门拜君诏》,撤销了僧尼拜君主的提议,算是做出了让步。

此事过后,虽然佛界仍有人上表,请求也不拜父母,只是此时声势已大不如前,致拜父母之事也就渐渐悄无声息,不了了之了。

喧嚣一时的“致拜君亲”事件一度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佐料,毕竟此事由当今皇上发起,引发长安僧众的抗议,直至出现了在京官员千余人齐集尚书省讨论、表决的大场面,也算是一件大事了。但有趣的是,与此事直接相关的武后和玄奘都始终保持缄默,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场风波结束不久,普慧长老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玉华寺,提出要与三藏法师相见。

自从来到玉华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位译场以外的僧人来看他,因此玄奘在客堂接待了普慧长老,热情地煮茶相待。

多年未见,这位性情直爽的长老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头发花白,眼神像雪一样冰冷。

“法师可还记得那提三藏吗?”见到玄奘,普慧茶都未饮一口,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提三藏?”玄奘呆了很久,愣是没想起来,“是谁呀?”

“来自中印度的一位高僧,法号步如乌代邪,汉译福生。”

“哦~”玄奘这才想了起来,“原来师兄说的是他!玄奘记得他是永徽六年秋天到达慈恩寺的,只住了几个月就离开了。怎么,他又改叫那提了?”

“他为何离开?”普慧没有回答玄奘的提问,继续追问道。

玄奘听他语气生硬,心中略觉诧异,但还是认真回答道:“听说是奉了圣上之命,去昆仑诸国采集异药。那些年到慈恩寺挂单的外国僧侣实在太多,有的住的长,有的住的短,来来往往,具体情形玄奘又从哪里知晓?”

“那么,他带的经书呢?”普慧继续追问。

“师兄是说那两部梵夹吗?他临行前放在大慈恩寺里了,应该都还在雁塔内保管吧。”

“慈恩塔内只有两部,我是问其它的!”普慧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火,直直地盯视着玄奘。

玄奘心中更加纳闷,难得招待一位长安来的僧侣,却莫名其妙地受到这样的逼问,这是什么情况?

“当然只有两部。”他说,“印度与中土相隔遥远,中间隔着雪山大漠,多数东来弘法的僧人都只能带一两部梵夹,有的甚至一部不带,全凭默记。师兄何来此问?”

普慧连连摇头:“不对,绝对不止这些!”

“那么师兄以为有多少?”玄奘奇怪地问道。

普慧道:“老衲听说,他带回了梵本五百夹,计有一千五百部!”

玄奘诧异地看了一眼这愤怒的老僧,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说道:“一千五百部?师兄你是认真的吗?你可知这个数字是个什么概念?”

“老衲当然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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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印度带回梵本的三倍!”

“师兄既然知道,便可知如果他真带了这么多的经书上路,沿途各国该有多么轰动?”

“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声张吗?”普慧讥讽地说道,“那提三藏是个真修行人,只管埋头走路,自然不会引起轰动。”

玄奘无奈地说道:“普慧师兄,玄奘当年从印度带回梵本六百余部,共用了二十二匹马驮载;你说那提三藏带回了一千五百部梵文经书,那么他至少得用五十匹马,方可将这些经书驮运回来。这么多的梵本从西域通过,你觉得不会引起震动?”

普慧道:“只要他自己不提,旁人当他携带的是普通商货也未可知。”

“这怎么可能呢?”玄奘看着老僧的眼睛道,“丝绸之路上的各个国家都是要对商货收税的,包括僧侣所携。经书倒是不需要收税,所以一路上入关出关都要仔细查验。他带那么多经书难道就不会被发现?”

普慧想想也是,语气不觉缓和了一些,问道:“发现了又能怎样?又不是偷的抢的。”

“发现了不怎么样。”玄奘道,“我只告诉师兄,在印度和西域的很多国家,哪怕是一部经书的移动,都会引起众人的瞩目和信徒的顶礼膜拜,一些虔诚的国王还会要求请入宫中供养一段时间,外加给信众讲经。何况是那么多的梵本经书,一经发现,绝不会默默无声的。”

普慧虽未去过西域,但也知道西域的那些佛国对佛经看得有多么重。事实上不只是佛经,哪怕是普通的凡间书籍,都是巨大的财富。一千五百部梵夹的移动,若说在西域通过未引起震动,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他对此事的真假也不禁有些怀疑了。

“另外。”玄奘接着说道,“他进入大唐边关,所携带的物品也会受到检查。师兄你觉得,如此巨量的梵本经夹进入大唐,会引发怎样的动静?”

普慧再度无语。

“师兄若还信不过玄奘,可以去边关查探一下,看看那段时间有没有大量的经本梵夹入关,不就行了吗?”

普慧冷哼一声:“我如何能去边关?便是去了也未必能查出什么端倪。他是佛国来的高僧,或许有些神通,就像达摩祖师一般,将这些梵夹一搭链装了,也未可知。”

听到这种猜测,玄奘不禁苦笑道:“达摩祖师虽有神通,却也没带什么经书来啊!只有一部《愣伽经》,据说还是祖师背记下来的。至于师兄所说的那提三藏,他若真能将那么多梵本一搭链装了过来,那么他去南海时,自然也可以一搭链装了带走。师兄又为何来找玄奘讨要?”

普慧被噎了一下,沉默良久,方才闷闷地问道:“法师真没将这些经书带出长安?”

玄奘道:“普慧师兄,我自己带回的梵夹,大部分都还留在长安,无法带来,又怎会带别人的经书走?何况你说的数目有那么多!大批经书从寺院移出是个什么样的情形,想必师兄也是见过的。当年,我将六百多部梵夹从弘福寺移到大慈恩寺,那仪仗,不知师兄是否还记得?”

普慧自然记得,虽然他觉得,那只是先帝对玄奘的荣宠。但是当时装了几辆马车的梵夹经本在皇家仪仗的护送下通过长街的情景,还是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是玄奘回长安后,唯一的一次大规模的佛经移动。此后,不管是他随驾洛阳,还是奉敕从慈恩寺徙居西明寺,都只带少量梵夹,大部分经书还是放在慈恩寺的大雁塔中供奉。

至于从长安搬到玉华,玄奘倒是带了整整一车的梵夹,那里面有没有那提带来的经书呢?

普慧将自己的疑问提出,玄奘淡然一笑,站起身来:“师兄请随我来吧。”

玄奘将普慧领到玉华殿内,一进门,普慧便看到了那些整整齐齐堆放在条案上的梵夹。

“我从长安带过来的就是这些。”玄奘安详地说道,“《大般若经》二十万颂,且不同版本共三部;《大宝积经》十二万颂,再加上二十余部零星的小经典,差不多一车就装下了。”

普慧面对这些梵夹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转向玄奘,厉声喝道:“若是你没有移动他的梵夹,那便是将其毁去了!”

听了这话,玄奘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即反问道:“师兄,你真的认为,玄奘会是毁经之人吗?你知道对一个佛门弟子而言,毁经是什么样的罪过吗?”

其实,普慧方才所说,不过是一时冲动,说完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猜测道:“法师或许不是那毁经之人,但你的弟子中未必没有这样的人。”

“我的弟子中也没有这样的人,我对他们极为信任。”

“信任?那辨机呢?”普慧一脸嘲弄地问道。

玄奘面容清冷,肃然答道:“辨机是清白的,事情不是师兄听到的那样。”

这不容置疑的口吻震慑住了普慧,出于对死者的敬重,他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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