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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学佛:辩与不辩 学佛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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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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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们最终听从了玄奘的建议,任由他将“道”字翻译成了marga。

对于这次合作翻译《道德经》,玄奘固然不大情愿,蔡晃和成玄英等道士也同样心存疑虑。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在如今佛、道论战的背景下,这种合作是很难做到融洽愉快的。

好在玄奘对老子所著的这部书还是极为佩服的,认为“《道德》两卷,词旨沈深”。蔡晃等人原本还担心他会在翻译时消极怠工,但很快便发现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玄奘对待此事的态度极为严谨认真,每天一早准时出现在译殿之中,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一句一句地披阅、分析,穷尽每一层含义,直到确切地明白句子的文旨和义理,这才下笔,认真地写成梵句。

在这个过程中,蔡晃与成玄英二人,以及其他助译道士也会因为对书中的某一句话、某一个字的理解不同而产生争执。通常在这种情况下,玄奘并不参与讨论,而是安静地坐在自己案前,等待对方论出结果。

随着翻译的进展,道士们对玄奘越发地信任和尊重,这确实是个温和睿智的高僧,他是这里面唯一通晓梵文的,却并不倨傲。偶尔表达自己的意见,也会详述因由。由于不涉及佛道之争,似前番那般激烈的争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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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再出现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道士们对这个平时安静如水、偶尔锋芒毕露的僧人好感倍增,翻译间隙,还会与他下盘棋换换脑筋,或者讨论一些有关异域的趣闻。

“《老子》曰:‘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与棋道何其相似也!”蔡晃手执棋子,颇为陶醉地说道。

一旁观战的成玄英笑道:“想来那天竺国便是道法不足,需要补之的了。听说圣上此次任命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为大唐西域正使,左骁卫蒋师仁为副使,再度出使天竺诸国,想必能将这浩浩五千言一并携去,以补不足。”

玄奘拈起一枚棋子,淡然一笑:“不知你们道门这次打算派哪位道长与王长史同去?”

蔡晃一愣:“那天竺国王只是迎请经像,还需要有人同去吗?”

玄奘道:“法须人弘,没有人如何宣法?当年佛教传入中原,虽有白马驮经,然而若无竺法护、伽摩腾二位大师亲履中土,那些奥秘的经文又如何能够传入人间?”

蔡晃不禁蹙眉深思:“法师所言倒也有理。只是我道门弟子都不通晓梵语,即使西去,又如何传法?”

“不会可以学呀。玄奘也不是生来就会梵语的。”

“可是这书是天书、语是天语,短时间内如何学得会?”

玄奘笑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先派人过去,使用通译传语,然后再留在那边慢慢地学习?”

“这个……恐怕也难。”蔡晃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道门弟子讲究清净无为,修行以崇尚自然为上,凡事不宜强求。须知过分强求于修行有碍。”

玄奘即将落棋的手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蔡晃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也没什么东西,于是问道:“法师怎么了?”

“没什么。”玄奘笑着摇头,“啪”的一声落下一子,“你道家清净无为不强求,却要我一个佛家弟子翻译《老子》,难道这不叫强求?”

“原来如此。”蔡晃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法师还在为此事心有郁结吗?只可惜这是圣上之意,与我道门无关啊。”

玄奘点头道:“先生说得也是。无论是那要经的东印度国王,还是传话的李义表、王玄策,乃至下敕的皇帝、翻经的玄奘,皆非道门中人。如此看来,此事确实与你道门无关。”

蔡晃从这番话中听出了几分讥讽之意,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叹息道:“法师还真是牙尖嘴利之人哪。但是请恕贫道直言,大道无声,一个人只有修行达到最高境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善辩。否则物极必反,这大概就是老子所说的‘善者不辩’之意吧。”

玄奘一边走棋一边随口应道:“沙门只是陈述事实,并非辩论。先生过于敏感了。”

蔡晃依然摇头:“贫道以前只听说过法师的大名,并未亲见。这几日相处下来方知,法师确实是巧思善言、辩才无碍之人,而且还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这样修行怕是不如法,至少甚有妨碍啊。”

玄奘道:“学有深浅,法无对错。所谓如法不如法、善辩不善辩,都只是相互对立的名相而已。玄奘也不喜欢争辩,且自认从未主动挑起过争辩,只是在有人向我提问时,尽我所知地做出解释。这是一个讲经师必须做的事,至于对修行有没有妨碍,只能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所以贫道才说,法师辩才无碍呀。”蔡晃叹道,“但是辩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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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切吗?一个笨嘴拙舌的开悟者,跟一个不学无术却牙尖嘴利的人辩论,自然是必输无疑的。但法师愿做哪一种人呢?”

玄奘笑道:“先生想必是将自己看作是前一种人,而把玄奘看作是后一种人了。”

“不敢。贫道尚未开悟,只是修行而已。但法师至少也未曾开悟吧?”

玄奘淡然摇头:“佛、道殊途,先生既然自承未开悟,那么沙门开悟与否,先生又如何看得出来?”

“但法师显然不是个嘴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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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修行无关吧?”玄奘道,“确实,我从不认为辩论的胜利者就一定是真理的拥有者。任何语言都是对实相的扭曲,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是语言毕竟给了实相秩序,要想更接近实相,大多数人还是要通过语言、通过辩来达到不辩的境界。

“所以沙门认为,一个真正的开悟者一定不会是笨嘴拙舌的。他只不过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突然发现真理就在眼前,历历分明,哪里还需要去辩呢?但在开悟之前,他还是要辩的。即使不同别人辩,也会同自己辩。”

蔡晃道:“但辩论毕竟是向外分别,而开悟是向内观省,方向完全不同。这一点法师是否承认?”

玄奘道:“人生在娑婆,总有向外分别的时候。就连吃东西还要分辨一下能不能吃呢,否则吃到毒药怎么办?就好比先生总是强调玄奘善辩,这难道不是一种向外分别吗?”

蔡晃哈哈一笑:“法师说得没错。贫道也是依据先师老子的‘善者不辩’来给法师提个醒罢了。其实辩也是道,不辩也是道,一切皆是道,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玄奘沉吟了一下,道:“说到老子对辩论的看法,沙门倒是觉得,他只是推崇一种辩证和无为的修行方法,不存在褒贬的问题。真正存在褒贬的是柔弱与刚强的区分。”

听了这话,蔡晃似有所悟,手捏棋子停在半空,眼睛却未曾看棋局。

“玄奘胡言乱语,让先生多虑了。走棋吧。”僧人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

蔡晃长叹一声,将手放了下来:“这局贫道输了。”

“我来!”成玄英跃跃欲试,就要坐到蔡晃的位置上。

玄奘却起身道:“沙门累了,要去歇一会儿。明日就是收官,届时将译好的梵本封敕,沙门也好向圣上复命,回弘福寺译场去了。”

“收官?”成玄英愣了一下,“哪有那么快的?明日最多译完《老子》五千言,还有《河上公序》没译呢。”

僧人眉头一挑:“玄奘接到的敕命就是翻译《老子》五千言,《河上公序》不在此列,请恕玄奘不能翻译。”

蔡晃拦住要回屋歇息的玄奘,笑言道:“法师难道不知正文之前必须有序文的道理?况且《老子》幽微深奥,若无序言,那些西域之人恐怕看都看不懂,又何谈开悟?还请法师不吝辛苦,一并翻译,以利边戎之人。”

“沙门倒是觉得,不加序言还能看得懂,若是加了这个序言,反倒叫人看不懂了。”

成玄英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法师来此翻译有些委屈,但若真有气节,当初就该抗诏不从。现在既然已经接了诏,也已将《老子》五千言翻译完成,再译不译序言,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吧?”

玄奘淡然道:“我译不译这序言,倒与气节无关。翻译《老子》,已经抱愧佛门,不过是看在圣上之面,勉强为之罢了。其实依玄奘看来,老子的修身治世之道,全在这五千言中,世人只要细细研读,便不难理解和领悟。至于《河上公序》,乃是汉代所出,多为后世黄巾之语。观其内容,也以导引练气、扣齿咽津之事为主,实与巫觋之术无异,与《老子》更无半分关联。加上其文辞鄙陋,用这种文章来注释《老子》,不仅贬低了《老子》,且有违圣人本意。请恕玄奘不能翻译。”

两位道长一时无语,他们知道这僧人的脾气,他既不肯翻译《河上公序》,仅凭五通观的力量显然无法胁迫于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玄奘照例准时出现在译殿之中,蔡晃与诸道士也陆续前来,唯独成玄英不在。

玄奘也不在意,与在场诸道共同参详,将《道德经》的最后一章译完。

临近午时,终于写完了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母,玄奘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将笔放下,站起身来,对着殿内三十余名道士合掌,团团一个长揖,以示道别。

道士们也都起身,恭敬还礼。

“译事已毕,可以封敕,沙门玄奘也该告辞了。”

“法师且慢!”一个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愕然回首,发现进来的是成玄英,身后还跟着数人,为首的老者居然是中书令马周,其余人等显然也是中书门下的同僚了。

难怪今日成玄英缺席,原来竟是去见官了。

与玄奘相互致礼后,马周开门见山地说道:“法师这几日辛苦了,但不知为何只翻译正文而不翻译序言?”

玄奘道:“只因这序言与正文实无关联,沙门唯恐翻译后会起到误导的效果,所以不翻译。当初圣上敕令,也是没有包含序言在内的。”

马周看着他,缓缓问道:“法师说,序言与正文无关,何以见得?”

玄奘道:“沙门以为,老子是一个追求终极的智者,讲究无为,也无心传道。因为福祸皆自取,与他人无关。而《河上公序》,沙门虽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只是从序的内容上看,彼虽打着老庄的旗号,教义上却是偷梁换柱,掺杂进大量巫觋之术,强调养生成神、长生不死。而这些内容,《老子》全书中一句未提,可见这根本不是出自道家的言论。”

马周点了点头,又问道:“某听说西域地区除了佛教,还有其他不同的道,且种类繁多,有像老庄这般的吗?”

玄奘答道:“无论是西域还是印度,都有多种宗教并行存在。其中印度有九十六种教门,绝大多数都将人的身体形骸视为桎梏,指出‘神我’才是根本。由于不拔我根,注定了他们不能出俗,终堕轮回。像老庄这般重视现实的宗教,只有顺世者勉强与之相似。至于《河上公序》,把有限的形骸看得大如天者,则恐怕任何一个宗门都会引为笑柄了。若翻译此序,传入西土,玄奘会觉得对不起我的国家。”

马周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同僚们,见诸官员都在冲他点头,显然是同意玄奘的意见。

于是马周点头道:“法师一向严谨,下官是知道的。既如此说,下官自当禀明圣上,这序言就不翻译了吧。”

“多谢中书令。”

回到弘福寺的玄奘迅速组织译场,依据南朝真谛的译本,将《大乘起信论》从汉文译回梵文。

然而道宣律师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大乘起信论》根本就是一部本土出品的伪经,里面的很多内容与佛陀本意相差太大,不宜往外流传。

他问玄奘:“三藏,你觉得这部论中所说的无明熏真如是真的吗?”

“玄奘确实也不认可。”

“只是不认可?”道宣感到难以置信,“这种说法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若是真如与无明真的可以互熏,世人就永远没有成佛的机会了。”

玄奘道:“此论在中原,说真说伪者都有,争论多年也没个结论。偏偏印度又无原本,也不知是本来就没有还是中途失传。所以,依玄奘看来,不如译成梵文传回印度,将此论的真伪交给西土的僧人们来鉴定,倒也不失为一种解决之道。”

道宣摇头道:“还鉴定什么?单单一个无明熏真如就可以看出,此论分明是伪。放在国内就已经流毒无穷,若是再将其转汉为梵,用来影响佛国的僧侣,实在是罪莫大焉。”

玄奘道:“我在印度时,曾向菩提寺的同修们说起过真如受熏之事,他们虽感到惊奇,却也没有特别不能接受的。如今多年过去,他们又专门向使臣索要此论,可见那些颂句或许有其深意,我们暂时无法理解也是有的。”

道宣冷哼一声道:“他们当年未曾向你索要此论,如今怎么想起来向使臣索要?此事甚是可疑。”

“能有什么可疑的呢?”玄奘笑问道,“使臣们并非佛教徒,出使天竺诸国也是为了宣扬德化,向他们推荐《道德经》是正常的,至于《大乘起信论》,绝不可能是使臣们率先提出的。”

然而道宣仍不同意翻译此论,在与玄奘反复交涉未果后,他最终决定离开译场,回终南山著述律藏。

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二月,王玄策来寺拜访。

自从上次访问印度回国,王玄策受到朝廷的嘉勉升迁。他原本只是个县令,如今升为右卫率府长史,主要负责西域外交和外来宗教事务。官位是正七品,俸禄八十石,属中下级官吏。

这一次,皇帝任命他为正使,与副使蒋师仁率使团三十余人再次出访印度。

临行前,他来弘福寺译场拜访玄奘法师。

“圣上要我带上法师译的梵文《道德经》,但不知法师是否还有其他要带的东西?”

身着浅绿官服的王玄策坐在玄奘对面,举止言谈彬彬有礼,与上次在皇宫殿外的洒脱自在全然不同。

玄奘对这个青年使臣的印象始终不坏,他看得出来,这是个极聪明又会来事的人,虽然上次出使给他带回来一个难题,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对此人的欣赏。

他将案上的一只经匣轻轻推了一下:“这是刚刚译好的梵文《大乘起信论》,拜托王长史一并携去。”

王玄策伸手接过,又说道:“关于通译的问题,在下已经禀明圣上。圣上说,叫我直接来找法师商议。”

玄奘点头道:“我有一个睹货逻弟子,名叫安那怙提,当年曾翻越大雪山去天竺游历,善说梵语。后来又拜我为师,随我一同东归。他在长安这几年,唐言讲得也越来越流利。记得当年他曾跟我说过,期望有生之年能有机会再履佛土。若是王长史还缺通译,就让他随行吧。”

王玄策大喜,立即合掌致谢:“法师推荐的人,定然不会有错。在下多谢了!”

玄奘笑了笑:“王长史这次出使,圣上也有托付?”

“正是。圣上命我携绫帛千余匹,分赠戒日王和菩提寺。圣上还说,天竺石蜜甚好,要我这次务必带几个石蜜工匠回来,传授制糖技术。”

玄奘不禁莞尔,看来皇帝陛下还真的喜欢石蜜,不仅向他这个僧人讨教制糖术,甚至还叫使臣们直接从那边请工匠过来!

难怪皇帝上回说,他经常牙痛呢。那时只当他是脾气大爱上火的缘故,原来还爱吃甜食啊。

见法师的脸上露出笑容,王玄策也笑了。其实石蜜之类的还是小事,此次皇帝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托付,却是绝对不能跟外人说的。

好在玄奘也没多问,又将话题转到了路程上:“王长史这次是走陆路还是走海路?”

“走陆路。”王玄策道,“海路需要造大船,圣上实在不愿搞这个麻烦,只能走陆路。”

“可是如今的西域遍地狼烟啊。”玄奘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们不走西域,走吐蕃路。”

玄奘恍然大悟:“对了,这样还可以顺便拜谒吐蕃赞普。”

自从文成公主下嫁松赞干布,唐蕃修好,一条沟通中印间的直行路线便已畅通:从长安到逻些,直接走公主出嫁时的路线即可;至于从逻些到印度,则可以走另外一位公主的出嫁路线:尼婆罗国的尺尊公主,在文成公主之前嫁入吐蕃。

选择这个时候出使,自然也与吐蕃路有关——现在是春季,自长安出发,穿越高原;夏天翻越雪山,秋季抵达炎热的中印度。这样,整个访问期间都是凉爽的秋冬季节。然后,于次年春季踏上归国之途,依旧于夏季越过雪山,年末返回长安。这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率的行程。

数日后,大唐使臣王玄策便携带着梵文版的《道德经》和《大乘起信论》离开长安,第二次出使印度。

与此同时,西域那边的战事也已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

平定了焉耆之后,唐军的下一个目标自然便是龟兹。

龟兹新王诃黎布失毕刚一即位就明白了即将到来的风暴,赶紧声明效忠大唐,可惜为时已晚。

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九月,阿史那社尔率军首先击败了与龟兹同盟的两个突厥部落——处月部和处密部,消除了进军龟兹的侧后威胁;十月,自焉耆以西玛纳斯河流域,兵分五路,出其不意地向龟兹北境进兵。龟兹举国震动,沿途守将大多选择弃城逃走。

唐军杀至离龟兹都城伊逻卢城三百里的碛口时,龟兹王诃黎布失毕、丞相那利、大将羯猎颠率军迎战。双方刚一接战,阿史那社尔便采取了游牧部落惯用的计谋——命前锋韩威引兵佯退,诱敌进入沙漠,在沙漠中给敌人以毁灭性的打击。诃黎布失毕率余部退守都城。 [2]

而在长安弘福寺译场,翻译工作一直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这其中,百卷大论《瑜伽师地论》一直是玄奘最在意的,翻译进展相当稳定。除此之外,还翻译了一些篇幅较小的经典。

这也是玄奘为减轻助译者的压力和负担而采取的一种方法,不是译完一部经后紧接着译第二部,而是在同一时间段内间错着翻译两部以上的经典。由于每一部经的笔受、证义及缀文者都不相同,这样的安排可以让大家于紧张的工作之余都能获得休息。

比如,虽然整个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都在进行《瑜伽师地论》的翻译,但与此同时,二月二十四日,翻译了《大乘五蕴论》一卷;三月一日,开始翻译《摄大乘论无性释》十卷;五月十八至七月十三日,又翻译了《解深密经》五卷。

如此间错翻译,译场诸僧每日穿梭不息,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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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琅琅之声不绝。

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八月,弘福寺译场开始翻译《瑜伽师地论》第十五卷。

卷中首次出现了“因明”这一概念,译场众僧执经请教,玄奘这才意识到,这门学问对多数唐人来说都是极其陌生的,有的人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有的即使听说过,也仅仅知道个名相而已。

反复权衡后,玄奘决定暂时放下《瑜伽师地论》的翻译,先翻译商羯罗主菩萨的因明著作《入正理论》,由明浚笔受,慧立润文。

明浚和慧立都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比丘,在翻译的过程中,便向玄奘提出了疑问:“师父,记得你曾经说过,解说因明最全的是陈那论师晚年的代表作《集量论》,书中辨诸法正理,更加具体。为什么师父不翻译《集量论》,却单单选择这部短小的《入正理论》来翻译呢?”

“因为《集量论》中论述逻辑方面的问题太多了。”玄奘回答道,“因明最主要的还是以立破为纲,对于大乘学者而言,是一种思辨的工具。佛门弟子以修行为要,一旦钻到知识论里出不来,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入正理论》虽然短小,却阐明了因明中的破立规则和现量、比量两种方法,足以帮助人们奠定因明学的基础。对于佛教修行者来说,已经足够。”

听了这话,慧立似乎有所领悟:“也就是说,如果弟子学会了因明,在辩论中是不是就更加如鱼得水了呢?”

玄奘摇头道:“你们千万不可把因明仅仅理解为辩论术。佛教的因明辩论,与世间那些以争胜为目的的辩论有着本质的不同。因明是探求正理的重要法门,修行者们往往通过因明推理和因明辩论,得到正确的知见。所以,因明是大乘佛教的五明之一,必须好好修习。”

明浚立即点头:“师父放心,弟子定会好好修习的。”

慧立却又问道:“可是师父,如果不能在辩论中取胜,又如何能把问题搞清楚呢?”

“所以说,因明只是手段,并非目的。”玄奘耐心解释道,“因明辩论就是利用逻辑推理的法门,对佛理进行研讨,目的是要将问题搞清楚。一旦将问题搞清楚了,辩论自然就不难获胜,并不需要有意识地去追求。”

“原来如此。”慧立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探求正法真理,乃至一切日常的学术研讨,逻辑推理都是最基本的能力,是吗?”

“正是。”玄奘赞许道,“没有逻辑基础的讨论,毫无价值。修行者通过因明推理,可以更加深入正确地理解佛理,建立正知正见。所以,因明对于佛教行者,乃至一切想要研究学问的人,都是非常有用的。”

“照师父说来,因明是用来自悟的。那么,是否可以做到悟他呢?”

“当然。对大乘行者而言,自悟与悟他是不可分的。修行者通过因明辩论,帮助其他修行者正确地理解佛理,从而建立正知正见。这便是悟他。”

《入正理论》只有一卷,很快就译完了。玄奘特地在书名前加上了“因明”二字,将其命名为《因明入正理论》,表明此书是因明学的专著。

这部因明专著的翻译,在大唐首开了研究因明的风气。玄奘在译场和讲肆中就新因明的理论和方法向大众做了详细的讲解,同时纠正了许多被误解的因明理论。一时间,很多高僧学者都以掌握这门新鲜的学问为荣,一些学僧开始针对玄奘的口义加以发挥,竞相注疏阐发,更多的人开始关注佛学理论和逻辑学。

因明著作的翻译也使得黄昏讲肆中辩经的场面越发激烈,甚至堪称火星四溅,丝毫未受越来越寒冷的气候影响。

临近年末的一天夜里,玄奘做了个怪梦。

梦中,戒日王驾崩了,他生前建立的庞大帝国轰然倒塌、四分五裂。盛极一时的曲女城变成一片火海,房屋皆成灰烬,整个印度半岛顷刻间陷入黑暗之中……

醒来后的玄奘静坐良久,再也无法入眠。

他不是个经常做梦的人,上次做梦还是在印度的竹杖山,距离现在已经有八九年之久了。

时隔多年的两次梦境居然都与戒日王有关。不同的是,上一次是文殊菩萨告诉他,十年后,戒日王将驾崩,印度将陷入恶人相害的乱局;而这一次,他却真的梦到了戒日王驾崩!

难道是因为,随着十年之期的到来,自己潜意识里的担忧引发了这场噩梦?

或者是这个时候,大唐使节团已经翻越了雪山,行走在天竺的土地上了,自己担心他们出现意外,所以才会做这个梦?

这当然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在梦境中,他确实看到了王玄策的身影!

他还看到了罗阇室利,一层薄薄的黄色纱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到她诵经的声音又细又低,呢呢喃喃……

玄奘端坐思索,胜军论师严肃的面孔再次出现在眼前:

“你是个修行人,绝不会无故发梦。”

“你做的梦,就算再怎么荒诞不经,我都会相信的。”

玄奘自己也相信。正因为相信,并且他终究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他的心中才会越发地感到不安。

戒日王建立的帝国看似强大,其武力也令人震撼,达到了“象军六万,马军十万”这样的盛况,但是熟读各国史书的玄奘很清楚,像这种完全依靠武力建立起来的帝国,其基础是极不牢固的,兴衰完全取决于国王的强大与否。一旦戒日王发生不测,帝国就会立刻陷入混乱。

而现在,他强烈地感觉到,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他只能祈祷。不只为戒日王,还为了佛法,为印度众生,为大唐使团,为罗阇室利,诚心祈祷……

原文出处:http://fojiao5.com/article/show-18477.html

以上是关于玄奘-学佛:辩与不辩 学佛成佛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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