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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学佛:别了,我的西域 学佛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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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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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学佛法佩戴本命佛法器!终身护佑,平安婚姻财运仕途!

东归队伍的出现在战场上引发了一点小小的骚乱,双方都不知道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队伍是从哪里来的,看着似乎不像自己人,也不像敌人……

突然,一颗人头飞了过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头颅脖间的血水如同天女散花般喷涌而出!

玄奘仍在诵经,弥漫于四周的血腥之气似乎并未沾染到他。

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何时结束的,只知道当他放下手时,耳边已塞满了马蹄声,一支大约千人的大唐骑兵队伍正朝他所在的山坡奔了过来。

见此阵势,各国使臣都不禁紧张万分,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他们的法师,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玄奘目光沉毅,安静地注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唐军越来越近,马背上的将士身着黑甲,兵戈如雪,衣袍在风中翻飞,带着一身血气,有如黑色的旋风沉沉压来。

队伍中一马当先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他面色黑红,满脸虬须,气势逼人,那浑身上下自然喷薄出的杀气与血腥,竟使得东归队伍里的护卫们也都心怯得发起抖来。

两支队伍终于挨近,那唐军将领在马背上挺身抱拳,声音洪亮地喊道:“在下伊州刺史、安西都护郭孝恪!请问来者可是玄奘法师吗?”

久违的唐音,听在耳中,竟令玄奘于刹那之间呼吸停顿!

我真的又回到大唐了吗?我真的可以直接用唐音与道上相逢的人对话了吗?

这样的恍惚于他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已迅速平定了心绪,在马背上合掌施礼,略显生疏的唐音轻轻吐出:“阿弥陀佛,沙门正是玄奘。”

郭孝恪的目光只在这个僧人脸上一掠而过,就被他身后那支庞大的队伍吸引过去。

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料到玄奘竟带了这么多人来,而且这些人的模样、装束还各不相同,简直分不清是从哪个国家来的。

“这些都是什么人?”他沉声问道,眸中迸发出精锐的光,显得犀利无比。

玄奘答道:“是一路跟随沙门至此的使节团,他们来自数十个国家,打算去长安朝拜圣上。”

“数十个国家?”郭孝恪明显感到了吃惊,他仔细看了看那些容貌奇特的胡人,又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玄奘,这才惊奇地发现,眼前的僧人虽风尘仆仆却气质超绝,绝非寻常之人。

“三藏法师,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大唐将军咧嘴一笑,“老夫自从来到这西域道上,听到最多的便是法师的名字了。大乘佛教的神!哈哈哈!说的就是法师您吗?该不会是那些愚夫愚妇的不实传言吧?”

玄奘心中略觉意外,一般来说,一个不信佛的人见到僧人,只要不是特别敌视,通常都会说上几句场面话,很少有人一见面就语带讥讽的,而且此人的眼神和语气中分明带着不屑。

他不禁含笑道:“将军说笑了。大乘天之说确实是谬赞,沙门担当不起,但也不能说是不实传言。”

“哦?你还真是神吗?”郭孝恪笑得更加开心。

其实,他倒也不是敌视佛教,只不过当年的他曾是李大亮麾下的一员偏将,清楚地知道玄奘是私渡出关的。虽说这是由于当年边关的漏洞造成的,可是身为大唐将领,他为大唐边关竟连一个文僧都拦不住而深感屈辱。

再加上他毕竟是个武人,混迹于沙场之中,是从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悍将,向来只尊重真正的勇士。

玄奘手捻佛珠,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都护也是好风采。沙门这一路常听到都护将军的名号,今日一见,真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哪。”

这话倒令郭孝恪甚是受用,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哪里!在下是个粗人,没有法师那样的学问。这次奉圣命前来迎接法师,不承想路上竟碰上了一群狼崽子,只好先跟他们交了一下手,法师没被吓着吧?”

“还好。”玄奘微微点了一下头,显得云淡风轻。

郭孝恪是忠勇之将,一直对玄奘违逆圣命、私渡出关的行为感到不满。这次听说这僧人居然敢回来,倒让他颇为意外。他原本猜想,这和尚虽有些名气,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蛮夷之地比不得中原,想是他日子过不惯,才冒死回国的。

这么一想,心中顿时有些鄙视。若非有皇命在身,早想将其抓起来治罪了。

可是皇帝下了敕令,要求沿途官员做好迎送之事,不得怠慢,不得阻碍。郭孝恪对此甚是不解,皇上也不信佛啊,怎么会对这个和尚感兴趣?难不成是因为他在西域的名望?可就算他有些名望,那也是佛门的,与他们这些不信佛的俗家人又有何干?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常言道,君心莫测,谁知道圣上心里是怎么想的?搞不好就是想把这和尚给诳回来治罪也未可知。管他呢!自己依照皇命前来迎接,礼仪做到位就够了。

玄奘对大唐将军这种明显带着蔑视和敌意的眼神视若无睹,他捻着手中的佛珠,微笑道:“沙门听说,西突厥的咄陆可汗曾率大军进攻伊州的屯军,是郭都护在伊州与西州之间的博格达拉山附近打败了他,保护了一方百姓。真是可敬可佩。”

郭孝恪不禁大笑:“法师倒是消息灵通,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和尚只会念经,别的什么都不管呢!”

“阿弥陀佛,沙门也希望如此。”玄奘的语气舒缓平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双深沉睿智的眸中,此刻温和如水。

郭孝恪有些无奈,因为他发觉无论如何出言试探,眼前的僧人都始终波澜不惊,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此时天色已晚,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赶不到伊州了,索性听从了郭孝恪的建议,在战场附近就地扎营。

东归的队伍开始聚拢,人们忙碌着卸下行李,支起帐篷,在背风处砸下木桩,将骆驼和马匹围成几圈,拴在那里,猫儿兴奋地跳下藤箱,在营地内外跑来跑去,打滚玩耍。

两个营地相隔不远,彼此相望。郭孝恪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玄奘带来的这支庞大的队伍——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就连帐篷的形状都各不相同,也没个统一的指挥,看上去乱哄哄的。然而在这杂乱之中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井然有序。

他看到有两拨人因为搭帐篷的地点而产生了一点摩擦,似乎吵了起来。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原则,心中竟隐隐希望他们能打起来。谁知距他们不远处的僧人似乎听到了争吵声,只朝那边看了一眼,两拨人就立刻闭了嘴,各自让开一步,很快便将帐篷搭好了。

郭孝恪看得津津有味,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对这位初次谋面的僧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身为一军统帅,他当然清楚,能够带领一支由不同国家使节团组成的乌合之众,平平安安地行走上万里而不出任何差错,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这条路是如此艰难,使团之间也并非一条心。

两个营地相继燃起了篝火,战场的上空开始飘起馕饼的香气。众人围着篝火喝着清水,嚼着馕饼,一些饮食没什么禁忌的护卫还带着烧酒和烤肉,除了自己吃,顺便也给奔来讨食的猫儿几块。

夜色越来越浓,大漠的气温开始飞速下降,让人不敢随意走动。敏感的猫儿纷纷跑到骆驼和马匹的身边,将身体蜷成一个球,靠在这些大家伙身上取暖;人们也匆匆咽下最后几口食水,便立即躲进厚厚的帐篷里,用毡毯将自己裹成粽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玄奘在帐内做完晚课,发觉自己竟是毫无睡意,便悄悄走出帐篷,低声吩咐看守篝火的侍卫先去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安静地坐在篝火旁边。

这里毕竟是战场,虽然尸体已经收了,但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血腥气。就连眼前跳动的火焰,都像是一个个不甘的灵魂。

一只小猫探头探脑地靠了过来,轻轻跳到他的膝上,打断了他的思绪。

玄奘微微一笑,伸手抚摩了一下那柔软的皮毛,小猫立即趴了下来,舒服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明天就可以到达伊州,那里如今已是大唐的国土了……”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佛珠,他在心里暗暗期待着。

伊州就是当年的伊吾,是他西行穿越莫贺延碛后到达的第一个国家。如今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很期待能故地重游。

玄奘抬起头,墨蓝色的夜空像一片轻柔的丝绒,点缀着颗颗寒星。一望无垠的戈壁安详而又恬静,在它的怀抱里,数百个帐篷已经安宁地入眠,里面偶尔传出低低的鼾声。

夜色包裹着玄奘,他的头脑很快便进入一片空空明明的状态中,仿佛整个身心都融入大漠的寂静之中……

第二天一早,两支队伍合并,继续向东行走了小半日,只见黄沙莽莽中出现了一条浅浅的河流,河边也有驻军。

一个身披甲胄、头顶纱笼的军官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

郭孝恪道:“我奉圣谕迎接玄奘法师东归,你们先去将法师队伍里的食水全部补充齐备。”

“是,将军!”那军官领命而去。

玄奘有些奇怪,合掌谢道:“多谢将军盛情,只是最多再有一天就到伊州了,如今队伍里的食水还很充足,不必再多装了。”

郭孝恪笑道:“法师啊,行走大漠,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的。”

这话说得也是,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自然客随主便。

玄奘再次欠身致谢,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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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原本以为要北去伊州,谁知郭孝恪竟领着大队人马直接朝东南方向插了过去。行走不过半日,绿洲便已逐渐退去,再度进入一望无际的大漠之中。

望着风中黄水般流动的细沙,玄奘突然醒悟过来:“这里是莫贺延碛?”

郭孝恪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法师对大漠竟是如此熟悉!不错,这里正是大流沙。不过法师放心,我们走的是南部官道,也就是当年侯君集大军西征时走过的路线,绝对不会有事的。”

玄奘倒不是担心有事,虽然这莫贺延碛当年曾让他吃尽了苦头,险些命丧黄泉,然而现在随行人员众多,食水充足,走的又是官道,根本就不用担心。

他只是觉得奇怪:“我们不去伊州吗?”

“不必,我们直接去沙州。”

玄奘这才明白郭孝恪为什么要他补充食物和饮水了——丝绸之路从大唐境内的敦煌就开始分道,西北出玉门关为北线,西南出阳关为南线。沙州就是敦煌,位于阳关东南方向,要到达那里还需要六七天时间。

见玄奘不再说话,郭孝恪只当他心有顾虑,便安慰他道:“法师不必担心,这条路线比从伊州前往玉门关方向的北路还要近一些,每座烽火台旁都有驿站。用不了七天,我们就到阳关了。”

玄奘点头致谢,对于眼前这位英武的大唐将军,他没有什么不信任的。只不过这熟悉的大漠,勾起了他对往事的记忆:“十几年前,沙门西行时曾经从这片大流沙中经过,那时的我只有一个人,又是私渡出关,因此不敢靠近官道,只能从莫贺延碛的腹地直插过去。结果才走两天就迷了路,又不小心打翻了水囊,此后五天四夜无一滴水沾喉,险些倒毙大漠。”

“五天四夜?”郭孝恪大吃一惊,“法师当真只有一个人?”

玄奘默默点头。

郭孝恪不禁叹服:“在那种境遇下,法师居然还能活着走出大流沙,真是神人哪!”

“这都是菩萨慈悲加持。”玄奘手捻佛珠,虔诚地说道,“沙门那时毫无走沙漠的经验,心里想着就要离开故土,很可能会成为大漠中的一具枯骨,成为流落异乡的孤魂野鬼,真是百感交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想不到我居然真的有机会回来,走在同一条路上。”

说到这里,不禁有几分动情。

郭孝恪笑道:“想不到法师也是个多情之人。”

这话倒令玄奘想起幼时听闻的那副对联: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一时间更是归心似箭。

“其实我觉得,菩萨当时就该劝你回去。”郭孝恪说道,“做人呢还是要讲忠义,违抗圣命、私自出关本来就是忤逆的行为,也难怪你会遇到麻烦。”

这种基于儒家道德上的说法是没有办法解释的,玄奘只能一笑置之。

然而郭孝恪却不打算停下来,既然开了头,就索性说个痛快:“你们这些和尚就知道听佛的,可是不管佛有多大神通,这天下总归是圣上的。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圣上只是不许你出关,你违抗圣命就是不忠啊!”

“圣上会理解的。”玄奘淡然又无奈地说道,“沙门西行固然是为了弘扬佛法,对圣上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否则他也不会下敕要将军来迎接玄奘了。”

郭孝恪起初很不以为意,待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一愣,是啊,确实是皇上下敕要自己来迎接这个和尚的,虽然他对此一直不是很理解,但皇上的敕命是不会有错的,说不定真的认可这和尚的所作所为呢,自己在这儿瞎操什么心哪!

见郭孝恪终于不再跟他提什么“忠君”“忤逆”之类的话,玄奘的心情也便放松下来。回头望去,十余辆马车和二十多头骆驼满载着他西行的成果滚滚而行,再往后,来自数十个国家的使节团和护卫车队携带着粮食、辎重和饮水有序地前进。队伍外围还有郭孝恪所率的一千骑兵,如同一道暗色的河流,在荒凉的大漠上急速而驰。到了夜间,更是连营数里,遍竖唐军旗幡。

看到那些骑兵,玄奘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沙门听说,伊州仅有一千二百名兵士戍卫,每隔三年轮流换回。将军带着这一千骑兵,若仅仅是迎接玄奘也就罢了,若是陪玄奘去沙州,这一去一回至少得半个月时间,这期间一旦伊州有事,沙门岂不成了罪人?”

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的郭孝恪倒被这僧人的话给逗乐了:“想不到法师对我这里的兵力竟了解得如此清楚!”

见玄奘有些尴尬,郭孝恪摆了摆手道:“法师不必担忧。你想,我会拿边关的安危开玩笑吗?不瞒法师说,当初圣上任命我为安西都护,可谓慧眼识人。如今这伊州、西州和庭州已经整治得异常坚固,那西突厥绝不敢轻易起攻伐之心。至于守备之人,自然是以中原调防的千余人为主,再整训三州当地的民甲,可得数万人。安西现在根本不需要再从中原调兵,仅凭目前手头上的力量,就可保三州无虞。派上千把人护送法师,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充满自信的语言,玄奘不禁松了口气,合掌道:“如此说来,是沙门多虑了。”

有了大唐军队的护送和引领,这一路便顺利了许多,何况眼下已经入冬,沙漠中居然飘起了雪,更加不用担心饮水的问题。

就这样,玄奘和他的东归队伍顺利穿过莫贺延碛,在第七天的傍晚看到了阳关。

荒原飞雪,刺骨的寒气弥散大地,在那视线的尽头,阳关高大的墙体巍然矗立在风雪中,显得异常苍茫。

“好高的城楼啊!”道归瑟缩在师父怀里,忍不住赞叹道。

“这里便是阳关,过了此关,就是中原大地了……”玄奘指着前方的关楼对弟子说,然而话未说完,泪水已疾涌而出。

身为得道高僧,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可是这一路之上,却不知流了多少回眼泪,完全不能自已。

阳关守将和沙州太守热情地出关迎接,玄奘下马致谢,被簇拥着引入关楼。想起当年西行时偷偷摸摸潜度玉门关的情形,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如今他回来了,是在大唐官员的陪同下,堂堂正正地踏入阳关,返回故国。

从于阗来的护送人员在此处完成了交接,他们不能再往前走,只能就此返回于阗复命。

两名唐军抬来一只箱子,阳关守将朗声说道:“朝廷有令,护送者一路辛苦,皆有厚赠酬劳。”

布尔达欠身道:“多谢将军厚意,但是我们不需要酬劳。能够护送法师一路,是不知多少劫才修得的福报。幸而佛祖保佑,将法师平安送到这里。我们只有心存感恩,哪敢再要酬劳!”

郭孝恪在一旁看着他们道:“可是,这是大唐朝廷的赏赐。”

布尔达依旧摇头,肃然道:“将军大概不知道,我们的大王一心想将法师留在于阗,可是法师执意东归,我们不能违逆他的意思。只希望你们能够善待法师,这便是对我们最高的赏赐和酬劳了。”

说罢,他弯下腰,深深地施礼,身后的人也都跟着如此。

郭孝恪再次感到了意外,心中隐隐也有几分感动。他当然知道玄奘在西域拥有极高的威望,只不过以前一直不怎么相信。在他看来,威望这东西从来都是要靠武力打出来的,一个文弱的僧人,就算有着绝佳的口才和学问,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如今,看到眼前这些虔诚的人,他再次被深深地震撼了。

玄奘在关楼内签署完入关公文后,便又出来为布尔达等人送行:“寒天雪大,愿菩萨保佑你们一路平安。”

“多谢法师的祝福。”

“回去后,请代玄奘向大王问好。”

“法师放心,我们一定将法师的话带到。也请法师多多保重,希望菩萨保佑法师,一切顺遂。”布尔达等人深深地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玄奘登上关楼,若是在平常,从这个位置朝远方眺望,方圆数里尽收眼底。然而现在却是大雪弥漫,眼前氤氲一片,前方景物竟显得模模糊糊。

他默默合掌,为这些跟随了自己两个月的虔诚的人祝福,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心中难掩怅然……

“他们都是崇敬法师的人啊!”郭孝恪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感叹道,“护送法师一路,却对朝廷的赏赐分文不取,只求我们善待法师。”

玄奘心头一震,眼眶霎时间变得湿润起来。

“其实我们善不善待法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怎么想。常言道:君心难测。法师啊,请恕在下直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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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回来,真的是在赌。”

对于大唐将领的这番好言,玄奘未置可否,他怔怔地朝西望去,眼前是一派苍茫的白色,然而雪中却有一条清晰的大路蜿蜒着伸向天际,一直通向那高远的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在云海间飘浮,犹如天庭中神祇的居所。

他肃然合掌,朝着那片雪山深深一拜。

别了,我的西域!

过了阳关就是沙州,也就是当年第一烽守将王祥极力向玄奘推荐的河西佛都——敦煌。

这座历经千年战火的古城在大漠的落日下显得格外厚重,每一粒沙尘都缀满历史的沧桑。城墙上遍竖着唐军旗幡,迎风猎猎,煞是壮观。

到了这里,郭孝恪的使命也已经完成,带领他的人马回西州去了。

与安西都护告别后,玄奘便在沙州太守的陪同下步入敦煌。

进到城内才发现,这竟是一座颇为繁华的城市,街道两旁商贾云集、店铺林立,许多来自西域和其他国家的人在此定居。整座城市佛教气氛浓郁,社会也很安定。

玄奘被安排在一座精致的馆驿内住下,这是一座比照中原样式兴建的房舍,夹在一大片高高低低的西域建筑中,显得颇为突兀。

馆驿的院落不算很大,里面有一口沙井。据沙州太守介绍,此井绵历古今,沙填不满,水极甘美。

沙井四周搭着长长的葡萄架,上面光秃秃的,没有半片叶子;沿院墙栽着一溜梨树,树枝上覆着一层薄雪,显得颇为雅致。

馆驿中房舍众多,后面也有数十套屋宇,玄奘和他带来的各国使节团就在这里暂住下来。

眼下正值换季之时,气候变化多端。当夜,寒流便悄然而至,大风接连肆虐了三天,气温陡降,冬雨夹着雪粒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沙州太守以前路危险为由,留玄奘在敦煌讲经。玄奘也乐意同当地僧俗分享自己在五天竺学到的佛法,于是便同意了。

消息一经传开,原本就不大的古城立刻变得沸腾起来,前来听讲的人络绎不绝,将

四月的佛教基础知识

寺院前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

但是玄奘也注意到,敦煌的僧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前来听经的绝大多数都是俗家人,僧人之中也以胡僧居多,现场显得闹哄哄的。

玄奘坐在他最熟悉的狮子座上,只一开口,周围喧闹的人群立刻变得寂静无声。随着他的讲述,人们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随之进入一种澄明宁静的精神世界之中……

讲经之余,玄奘依惯例在附近各地巡礼朝拜。

当地僧侣告诉他,在敦煌东南数十里外的崖壁上,有从十六国时期一直开凿至今的数十个石窟。这样的地方,玄奘自然不会错过,带着两个沙弥弟子前往参拜。

宽敞的洞窟中,一尊尊石制佛像庄严肃穆,两旁佩戴璎珞的菩萨立像也显得雍容华贵,隽逸超尘。

而在佛像后侧的洞壁上,刻满栩栩如生的壁画,显得绚烂大气、美轮美奂,比玄奘在印度看到的阿旃陀石窟还要庄严精美,其宏大的手笔、惊人的想象,令两个小沙弥瞠目结舌。

“高昌也有石窟。”玄觉开口评论道,“只不过没有这里的大。”

玄奘点头:“我去过高昌的石窟,是……”

他本来想说“是你父亲带我去看的”,然而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是近百年才开凿的,所以比不得这里宏大。这片石窟从最初的开凿到现在,至少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师父知道这石窟的来历?”

“瓜州的古籍记载了这片石窟。书中说,三百多年前,一位名叫乐樽的沙门前往敦煌,傍晚在三危山附近的大泉河谷歇息。彼时,夕阳的余晖正从三危山背后射入天际,形成佛光一般的盛景。乐樽沙门被这难得一见的奇景所震撼,认定这是个有佛性的地方,于是便决定在此凿窟修行。”

“原来,这里是佛陀选定的地方啊!”玄觉眼中顿时流露出虔诚的光芒。

玄奘点头道:“乐樽之后,又有许多僧俗人等来到此地,选址凿窟。最早的人选择了较易开凿的位置,后来者只能寻找空当,逐渐形成了像今日这般蜂窝状的石窟格局。”

小道归被师父的比喻逗乐了,他仔细看了看,笑着点头道:“确实很像蜂窝!”

回城的路上,细细的雪粒随着冷风飘落下来,很快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待到师徒三人顶风冒雪地回到馆舍门前,积雪已没到了小腿处。

安那怙提匆匆迎了出来:“师父总算回来了!有个故人来拜访您,在书房内等候。”

“故人,是谁呀?”玄奘一边为两个小弟子掸去身上的积雪,一边顺口问道。

“不知道,看着像个官儿,大概是从中原来的。”

玄奘点了点头:“你带玄觉、道归他们去读经吧。”

“是,师父。”

见安那怙提领着两个小沙弥离开,玄奘整理了一下衣襟,拍去身上的雪花,迈步进了书房。

书房的陈设十分古朴,气韵沉着。屋内有一个中年汉人,看上去像是个文官,不过没穿官袍,只着了一袭深褐色便袍,手里端着一盏热茶,正坐在案前小口抿着,显得怡然自得。

玄奘一眼望去,不禁微微愣了一下,只觉得此人好生面熟。

恰于此时,那人抬了一下头,脸上流露出欣喜的表情:“玄奘法师,你果然回来了!”

“阿弥陀佛。”听到声音,玄奘瞬间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当年在西突厥的牙帐处见到的那位大唐特使——鸿胪寺少卿刘善因吗?他忍不住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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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佛号,合掌施礼道,“想不到又见到刘特使了。”

刘善因笑着起身相迎:“多年不见,法师风采依旧,倒是身边的随从越来越多了!”

“随从?”玄奘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摇头,“他们可不是我的随从,是和特使一样的使臣,来自五印度和睹货逻各国。”

“哦?”刘善因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僧俗二人相互谦让了几句后,便在榻上落座,一名胡人小婢上前给二人端上了茶水。

玄奘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刘善因,含笑道:“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沙门看刘特使这般气宇轩昂、踌躇满志的样子,倒真是个上国钦差的气派了。”

刘善因哈哈一笑:“法师就莫要拿我取笑了。沙州虽好,到底是个偏僻之地,到这里来可是件苦差事,也就比发配好些罢了。”

玄奘笑问道:“特使是一个月前从凉州出发的吧?这一路上可好走吗?”

“不好走啊!”刘善因连连摇头道,“今年冬天到得早,气候也比往年寒冷。这一路到处都是冰雪霜冻,在下虽配有上好的车马,也不得不走走停停,以至于比平常多耽搁了半个月在路上。”

听了这话,玄奘不禁蹙眉沉思起来。

他一心希望能早些赶回长安,面见圣上,也好尽快开始他的译经工作。如今看来,很多事情却是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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