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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佛陀故里迦毗罗卫 学佛成佛
佛说:学佛法佩戴本命佛法器!终身护佑,平安婚姻财运仕途!提起火山神,阿帕般利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在我的家乡,也有一个祭拜火山神的教派,每年都要把一个人当作祭品送进火山口。火山神很挑剔,只喜欢年轻健壮的人,因此对祭品的选择极为严格。”
“就像性力派教徒为突伽女神送牺牲一样吗?”玄奘问道。
“法师居然也知道性力派!”阿帕般利兴奋地说道,“没错!突伽女神对祭品的选择比火山神更严格,这是因为女神比男神更挑剔!不仅要年轻健壮,还要英俊帅气,被选中的男人通常都会觉得荣幸之至。”
“荣幸吗?”玄奘苦笑着摇头,“我怎么不觉得?”
“不过呢,能够充当火山神的祭品,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阿帕般利道。
“檀越也这么认为?”玄奘奇道。
“我当然不。我是个佛教徒,不喜欢这些杀生献祭的事情,更不希望自己被当作祭品献给火山神。何况这个还是地狱之神派来的,会把人带进地狱的!不过,我现在觉得,刚才的害怕真是很没有道理,这地狱之神根本就不是冲我们来的。法师,你想啊,那个叫塔罗讫栗的家伙硬要同法师辩论,他快要输了,却耍赖说什么平手,真是丢尽了婆罗门的脸!连大神都看不过去了,法师你还在替他们担忧。”
玄奘叹道:“这世间本不该有相争的,特别是在灾难面前,我们渺小得可怜。众生本就没有人我的分别,大家合起来就是一体。”
“可是法师你这样认为是没用的。”阿帕般利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话,那就等着瞧吧,如果这次火山神没有把他收进地狱,他心中必定会对法师生出怨恨,恨法师害他在教众和耆那教徒面前丢了面子,早晚还会再来找法师辩论的!”
玄奘也明白阿帕般利所言在理,他走过无数地方,阅人无数,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感到十分压抑罢了。
迟疑许久,他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道:“我不喜欢辩论,一点儿都不喜欢。很多无谓的辩论,无非就是争论。这样的争论完全是胜负心在作怪,与真理相违背,也对修行者的清净心田构成了干扰。胜利者招来怨恨,失败者付出代价,整日生活在苦恼之中。只有宁静的人能够舍弃胜败,所以才会平安幸福。”
阿帕般利道:“或许法师说得没错,可是这里有太多的地狱之门,是不可能宁静的。因为地狱里面的怨气,随时都会从那些门里冒出来。法师你也看到了,耆那教徒本来应该是清净和宽恕的,至少他们的教义是这样说的。可实际上呢?昨天那个小子的杀心有多重!虽然这杀心明显是针对那些婆罗门的,但是我毫不怀疑,他也想把法师给弄进地狱!法师你看这里的雨水都和着稀泥,哪里有什么清净?”
玄奘心里一动道:“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昨天下午我与塔罗讫栗一起跳进地狱之门,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阿帕般利极为肯定地说道,“事情是明摆着的,他会被留在地狱里,法师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在拘萨罗,靠辩论来判断真伪邪正,一向是行之有效的好法子。”
“既然如此,那还辩论什么?”玄奘忍不住说道,“直接叫双方各出一个人往下跳就是了,岂不省了许多口舌之争?”
“这样啊……”阿帕般利以前从未想过这个,不禁沉吟起来,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玄奘的提议,“把真相交给火山神,真的,我以前怎么没有想过……”
玄奘原本只是想依据他的话引出一个荒谬的结果来,让他自己明白依靠火山神来分辨正邪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这不靠谱的祇园守护者居然真把这话当回事儿了!
如果哪天这家伙真的提出这么个建议,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可是罪孽不小。
想到这里,玄奘不禁感到有些恐惧,忙打断他道:“沙门只是随便说说,檀越千万莫要当真。火山神哪有这份闲心去替凡人分辨是非?凡人的事情,还是应该由凡人自己来解决。”
“不不不,有时候,也有很多无聊到喜欢管凡人闲事的大神……”
阿帕般利刚说到这里,就被玄奘再次打断了:“你听,地底下好像又在响了,这里看来也不是那么安全,咱们还是赶紧回祇园去吧。”
两天之后,玄奘收拾好行囊,牵上已经平静下来的银踪,离开了祇园精舍。
他再次来到那个高坡上,遥望着远处那座几乎已经认不出来的火山。
前几天看到的那个圆锥形的山顶,已经被整个儿地掀掉了,眼前是长达数里起伏不平的黑色斜坡,数十缕浓烟从不同的地方升起,在斜坡上凝结成一层厚重的雾气,像波浪一样起伏来去。当飘过潮湿的黑色岩石时,这些雾气竟然能像河水一样朝两边分开,在岩石的两侧翻滚着。
而当雾气过去的时候,玄奘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焦土,被熔岩和泥浆覆盖的大地一眼望不到边。沙石经过高温的洗礼,呈现出琉璃化的状态。迷幻的光芒闪烁着,将地狱之门衬托得更加引人注目。
一些地方变成了熔火的沼泽,虽然那“沼泽”是黑色的,但隐隐约约还有红光从里面透出来,显示出它并没有完全冷却。冒着气泡的岩浆铺满地面,上下翻滚,从那里刮来的风,也带着炙热的气息。
至于那个村庄是再也看不到了,甚至找不到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玄奘默默地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他在想,如果火山神的发怒只是为了接那些犯了重罪的人下地狱,又为何要牵连无辜呢?
银踪安静地矗立在主人身旁,一动不动,仿佛也在回味那天的惊险。
玄奘闭上眼睛,合掌诵上一段《往生咒》,为那些不幸的人超度。
阿帕般利也来了,他默默地等候玄奘诵完经咒,这才上前道:“我是看着这座火山长大的,却还是第一次知道它这么厉害。莫非是因为法师的到来,触动了它的好胜心,才使得它在法师面前抖一次威风?”
玄奘凄然一笑道:“这是玄奘的业障,不知道要用多少劫才能偿还。”
阿帕般利沉默了一下,把话题转开道:“法师不肯留在拘萨罗,准备去哪里呢?”
“玄奘要去迦毗罗卫。”
“哦。”阿帕般利点了一下头,沉重地说,“迦毗罗卫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我知道。”玄奘的语气丝毫不带感情。
“听说那里有很多外道,专门找去朝圣的佛教徒辩论。”
“会像这里一样,选择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辩论吗?”玄奘忍不住问道。
“那倒不会。”阿帕般
“听起来还不错,是个正经讨论学问的样子。”玄奘微笑道,“他们都是婆罗门教徒?”
“也不全是。”阿帕般利道,“有很多属于六师外道,还有一些冷门的教派,人员很少。”
玄奘点了点头,他知道印度有九十五种外道,有时甚至一个村庄就有好几种思想混杂在一起,除古婆罗门教外,多数思想门派都是在佛陀时期形成的。
在佛陀诞生前后的数百年里,以恒河、朱
而那个时候的印度思想界,也同中国的春秋时期一样,既发达又混乱。婆罗门教一度衰落,各种思潮纷至沓来,人们对世界的本源和人生的意义提出了迥然不同的看法和主张,形成了几十种不同的观点和派别,并且树宗立教,招罗徒众,相互辩论,堪称印度的“百家争鸣”。
这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阿帕般利提到的“六师外道”了,这也是佛经里经常提及的,由六位思想家创立的六种学派。
耆那教始祖筏驮摩那,又名尼干子·若提子,属于或然论者,他认为生命不得解脱是由于业的无明和束缚,因而主张以严厉的苦行为解脱方法,并强调尊重任何形式的生命。
顺世派代表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是一个唯物论者,认为世界是由地、水、火、风四种元素构成,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无因而生,自然而有,从而否定了神和其他的原因。他反对轮回、业报、祭祀和苦行,主张“顺世”与“纵欲”,宣称人生的目的就是要追求快乐和满足。佛教徒称他的这种理论为“现世涅槃论”。
浮陀·迦旃延则是“七元素说”的创立者,认为一切众生都是由地、水、火、风、苦、乐、生命这七种要素组成,人类只不过是由这些元素机械地组合在一起罢了,而这七种元素本身是不灭的。因此,以刀杀人,刀子也只是在这七种元素的间隙中穿过,并不算伤害人的生命,自然也就不可能产生什么果报。佛教徒称他的理论为“常住论”,耆那教徒称之为“无作用论”。不过,这种七元素理论对以后胜论学派的形成有重要影响。
奴隶出身的富兰那·迦叶是一位道德相对主义者,他认为在表象跟行为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没有功德,也没有罪业;没有善,也没有恶。不管你是行善或是作恶,都是虚空的。因而他对社会上的一切道德都表示了怀疑和否定,甚至认为杀害生命也只是一个行为,没有任何意义。这种“道德否定论”或“行为无效论”,被佛教徒称为“空见外道”。富兰那·迦叶一生裸体修行,一度成为王舍城的“名德宗主”,但是后来在与佛陀的争论中失败,愤而投河自尽。
末伽黎·拘舍罗则是生活派的领袖,也是一位彻底的“宿命论者”,他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命定的,在命运的锁链中,个人意志无能为力,伦理道德也没有意义。因而无所谓祭祀和轮回,也无所谓行善与作恶,只要经过四十八万大劫,无论智愚善恶,所有的人统统得到解脱。由于该派相信冥冥中已定的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因而特别热心于占卜。
六师中的最后一位是散若耶·毗罗梨子,一个怀疑论者,他的学说被称为“不可知论”或“诡辩论”,《梵网经》则把他纳入“永远模棱
关于六师外道的文章,玄奘都粗粗读过,这也是为了能更深入地了解印度这个国家。在他看来,这些宗教家都从某一个方面阐明了他们所见到的某一部分真理,同时他也从中看出了当时印度思想界的矛盾之处,那就是走上了两个极端:一是顺世享乐,偏重于有;一是遁世苦行,倾向于空。
除了这六种最具代表性的思想之外,印度还有其他不同的思想派别,最终形成了九十五种外道。
这些外道的思想和见解,总括归纳起来,不外乎是:全然的常见、部分的常见、无因无缘论、有边无边论、不定诡辩论、有想论、无想论、非有想非无想论、断灭论,以及现法涅槃论等等,共计十类六十二种,因而又被称为“六十二见”。
玄奘没有想到,在佛陀的故乡迦毗罗卫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外道,这倒令他多少有些意外。
“我知道了。”他默默点头道,“谢谢你,阿帕般利!”
“那么法师一路多保重了。”
“檀越也多多珍重。”
玄奘双手合十,谢过好心的祇园守护者,一人一骑离开了舍卫国,起程朝佛陀的故乡进发了。
沿着苍苍茫茫的大雪山南麓,美丽的印度河之滨,向东南方向行走七八百里,就看到一片被森林覆盖着的广袤土地,它的名字叫劫比罗伐窣堵国,听起来似乎很陌生。然而玄奘知道,这里便是佛陀的故乡——迦毗罗卫 ,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佛陀用生命爱着的地方!
此时是大唐贞观五年(公元631年)底,正是北印度最凉爽怡人的季节。
玄奘骑在马上,放松缰绳,任由银踪自在随意地走在路上,自己的思绪也在这自在随意中静静地蔓延……
佛陀的父亲名叫首图驮那,汉译为“净饭王”,他的王后是天臂城的公主摩耶夫人,二人婚后多年一直无子,直到有一天——
摩耶夫人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她梦见自己的头顶上出现了一片美丽的天国花园,一位面貌庄严的菩萨骑着一头雪白的六牙巨象腾空而来。菩萨经过的地方,天人们都在合掌为他祝福,菩萨面带笑容合掌还礼,骑着白象一直来到夫人的面前,然后从她的右胁进入了腹中……
醒来时的摩耶夫人,内心充满了吉祥和喜悦,不久,她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这便是世尊的选择,在哪里诞生,就选择那里的人们认为最吉祥的东西,给人们带去欢乐与吉祥。在印度半岛,六牙白象便是最吉祥的动物。如果世尊选择在中国诞生,那么定然是凤凰或者麒麟等瑞兽驮着菩萨入腹吧?
想到凤凰,玄奘不可遏制地想起自己的故乡凤凰谷,心中满溢着欢喜和忧伤。
今生今世,我还有可能重返故乡吗?
玄奘到达迦毗罗卫的时候,此地已经十分荒芜。尽管如此,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片美丽的森林。
这里便是佛陀的诞生地,蓝毗尼森林。
一千多年过去了,蓝毗尼的草木依然葱茏,那美丽的池潭及摩耶夫人采摘花朵的无忧树也都还在,郁郁葱葱的枝叶,似在向这位远来的沙门讲述佛陀诞生的故事——
当时的迦毗罗卫有个风俗,女子必须回娘家生产。摩耶夫人孕期将满之际,净饭王依据这一俗例,派出一支队伍护送夫人回娘家天臂城生产。
队伍行至蓝毗尼时,夫人感到有些疲劳,又见这里的树林苍翠蓊郁,无忧花开得异常美丽,禁不住心生欢喜,便提出在花树下稍事歇息。
侍女们将夫人扶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无忧树下,一朵美丽的花正好开在夫人的头顶上,夫人举手欲采,就在这时,一个神奇的婴儿自她的右肋出生了。
据说,佛陀甫一诞生,就有各种瑞相与吉兆同时产生——是时天地大放光明,无忧树下生出七宝莲花,大如车轮。刚刚降生的小王子,就落在七宝莲台上。他无须扶持,就在地上迈出七步,一朵朵金色的莲花从地下涌出,承接其足……继后,王子举目眺望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朗声说道: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伴随着稚嫩的童音,天空出现无数彩虹,大地呈现六种震动,天降甘泉为王子沐浴,四大天王用准备好的五彩天衣围裹住太子的身体,帝释天、大梵天各以化身示现,守护四周,不叫王子受到人类或非人类的伤害。
值得一提的是,王子口中的“唯我独尊”的“我”并非是指佛陀本人,而是指众生的自性,即“我性”。“我”的梵文音译是“阿特曼”,本意为“呼吸”,后被引申为生命和自性。
“我”在佛法中从来都是一个名词,而非人称代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意思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众生本具的自性才是最尊贵的。
净饭王为自己的长子取名悉达多,意思是“愿一切成就”。紧接着,他又请来国中最受尊敬的婆罗门——阿斯驼仙人来为王子看相。
这位智者一看到王子就忍不住浑身发抖,落下泪来。正当国王与王后对此感到不解和疑虑时,仙人开口了:“大王不用担心,我不是在为王子伤心,而是在为我自己伤心。王子具足三十二相,八十种好。他将成为众生的导师,圆满通晓一切智慧。可悲的是我已经老了,无法亲聆他的教诲,我的业障何以如此深重啊!”
说到这里,他竟悲不自胜,号啕大哭起来。
然而,净饭王对这个预言并不满意:“他是我的儿子,应该成为一个伟大的国王,而不是一个修行者。”
“也许会吧。”仙人擦着眼泪道,“如果他不出家修行的话,必将成为伟大的转圣轮王。但是很多时候,凡人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的。”
仙人的预言,使净饭王于快乐之中又多了一层忧虑。
离开无忧树林后,玄奘马不停蹄,又来到昔日迦毗罗卫的都城所在地。此时天色已晚,风尘仆仆的他找了个清净的水池沐浴更衣后,便径直去释迦族的宫殿遗址进行瞻礼。
月冷风清,转眼千年过去,已经没有多少遗迹可给这位远来的僧侣看了。迦毗罗卫国早已不复存在,国都废弃、城墙坍塌,远远望去,只是一些残缺不堪的石头而已。
好在昔日宫城的墙基依稀可见,玄奘手执佛珠,绕着墙基走了一圈,用脚步丈量出内宫的周长有十四五里。
长久的荒弃,使得原先的道路上长满野草,两头狮子正旁若无人地在遗址的草丛间踱来踱去。
银踪显得有些紧张,玄奘将它牵入坍塌的大殿中,自己则站在宫城的正中茫然四顾,昔日金碧辉煌的皇宫,如今成了一片废墟,心中不禁升起沧海桑田般的感慨。
他自幼饱读经书,如今到了圣地,就算没有向导,也可凭借经中的描述,从那些残砖败瓦中找出佛陀曾经留下的遗迹来……
欢乐的日子持续到第七日,人世的磨难开始降临到年幼的王子身上——佛母摩耶夫人逝世了。摩耶夫人的妹妹,悉达多的姨母摩诃波阇波提,代替姐姐肩负起王子母亲的责任。
儿时的悉达多生活富足而温馨,净饭王请来了跋陀罗尼婆罗门,向他授学传统的《吠陀》经典及五明大论,这些都是早期婆罗门思想的主要学说。
然而,这些正统教育并没有束缚住王子的思想,就拿《奥义书》来说,原意为师生近坐,由老师向学生秘密传授有关梵的思想。这些思想都是天神的启示,具有很深的秘意,所以必须秘传密授。
但是,得道后的佛陀却始终将所谓的“秘密思想” 排斥在教法之外。在佛法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秘传密授神授的内容,因为在佛陀看来,真理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平等的,是可以言表的,甚至是可以拿出来辩论的!
天亮后,那两头狮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玄奘将银踪牵出殿外,让它自行吃草,自己则重新回到宫殿前的空地上,在里面缓缓漫步沉思。
这种做法叫作“经行”,是从佛陀时代就流传下来的一种重要的修持方法。经行同静坐一样,可以修定,可以修慧,可以修止,也可以修观。因而可与静坐交替进行,以防止久坐昏沉。
佛陀当年对静坐和经行同等重视,甚至认为在修智慧时,经行的修法更胜于静坐。
佛在《四分律》中说,时常经行能得五利:第一,能堪远行;第二,能静思维;第三,少病;第四,消食;第五,于定中得以久住。
对于常年行走在外的玄奘来说,经行是比静坐更加方便的修行法门。每到一座城市,他都会用步行的方式绕着城池转上一圈。他手捏佛珠,边走边默诵经文,脚步的节奏与经文的节率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他用这种方式丈量那些城池的周长,丈量自己走过的路,其数字常常准确得令人吃惊。
悉达多九岁那年,他跟随父王和大臣们一起巡查国界,巡查完毕往回走的时候,大家都有些疲倦了,于是就停下来,坐在阎浮树下歇息。
太子想单独待一会儿,享受一下独处的欢乐,便来到另一棵树下,观看农民在田间的劳作。
他看到农夫在田野里赤身耕作,炎炎烈日炙烤着脊背,满身尘土,喘息流汗,犁柄研磨着肩颈,犁绳勒破了皮肉,鲜血直流,心中不禁滋生起深深的怜悯之情。
“想不到世间之人如此痛苦!”
刚刚想到这里,一个更加平常又不幸的场景在他的面前展开了——泥土中的小虫被犁铧翻出,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成群的鸟雀从天而降,争相啄食。巧的是,恰有一只老鹰从半空中俯冲下来,用锋利的爪子一把抓住一只鸟儿,振翅而去……
眼前这一幕场景深深触动了太子,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大自然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宁静和温馨。
他不安地想:“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样?众生为什么这么可怜?当它们相互吞食的时候,难道不觉得恐惧和痛苦吗?一个慈悲的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当净饭王与众多大臣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地看到太子端坐在树下,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七彩的阳光从树荫间透过枝叶星星点点地落下来,照在太子的脸上,显得温暖而又神秘。虽然太阳逐步转动,但是树荫却不稍移,始终遮覆在王子头上。
这一幕场景令净饭王十分感动,他走到太子面前,握住他的手问道:“你独自一人坐在这里,在想些什么呢?”
太子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说:“这个世界充满了苦难、凶残和折磨,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世间的众生,让它们不再面临如此悲惨的命运呢?”
听了这番话,净饭王顿时感到既担心,又害怕。
随着悉达多太子日渐长大,他的天赋与才能越来越多地突显出来。到他十二岁时,已通晓六十四种书,熟悉一切兵戎战法,并且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在历次比武中,他总是获胜,甚至徒手驯服过一头暴躁的野象!
在都城南门外的大路左侧,有一座窣堵波,那里便是悉达多太子与其他释迦族王子们较量技艺的地方。当时的悉达多拉开强弓,一箭射出,穿破铁鼓,连羽没入石板之中,地面上竟涌出一股清流!人们争相传颂,称呼它为“箭泉”。
玄奘顺着这个窣堵波往东南方向走了三十多里,果然发现了石板地上有一股泉水,这便是箭泉。水流清澄似镜,当地人说,人们一旦患病,饮用、沐浴此水之后,大多可以恢复健康;远方来的旅客将泥土带回家乡,不论何处病痛,只要把泥浸湿覆在额头之上,神灵便会暗助,也多能霍然而愈。
净饭王对悉达多寄予的期望越来越高。在他看来,悉达多不过是个少年,就已经文武双全,实属世所罕有。如果再经历十年左右的历练,莫说做一个好国王不在话下,便是真如阿斯驼仙人所说,日后成为带领释迦族人统领天下的转轮圣王,也极有可能。
净饭王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但他也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要避免太子走上预言中的另外一条路。
因为,随着太子日渐长大,这预言越来越有实现的可能。悉达多与同龄人之间的巨大反差,早已引起净饭王的注意,他常常从这个少年脸上看到一丝淡淡的忧伤,这忧伤的神情,让他越来越感觉到不安……
净饭王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像悉达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喜欢欲乐而喜欢沉思呢?为什么他会对这世间的痛苦有着那么深切的感触?难道那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真的很怕太子因为对世间痛苦的体验过早、过多,而去思考这个年龄所不该思考的问题!
可是这件事情是他无法左右的,毕竟悉达多在一天天地长大,人的生老病死以及世间的种种悲惨、不平、烦恼和苦难已经开始进入他的眼睛,冲击他的心灵,并深刻影响着他。
净饭王也不是不希望释迦族中出一个圣人,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是悉达多!他甚至说过:“等再过几年,我会考虑去出家修行,积累一些梵行,以获得升天的功德。但我决不允许悉达多出家,断绝我的王嗣!”
为了留住太子以承继王位,净饭王竭尽所能地为他提供一切物质享受。迦毗罗卫虽然是个小国,但太子的生活依然优裕舒适。他拥有三座宫殿,一座用于冬季,一座用于夏季,还有一座用于雨季。每座宫殿内都有一座特别营造的莲池,里面生长着各色莲花。太子使用的都是迦湿弥罗出产的檀香木,头巾和衣服也全都来自那里。
到悉达多年满十七岁,行过成人礼后,净饭王又为他娶了邻国天臂城主之女、美丽贤惠的耶输陀罗公主为妃,并在宫中增添了众多的采女,日夜陪伴他娱乐……
很显然,净饭王是在想方设法让他的儿子生活在一个应有尽有的环境中,他希望用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来填满太子的生活,让他沉溺于五欲的欢乐享受中,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弃掉!
然而,丰富的学识加上勤奋的思考,使悉达多自幼便养成了观察事物本质间相互关系的习惯。
有一天夜半时分,太子从睡梦中醒来,看到那些陪他娱乐至深夜的舞女横七竖八地躺在他的周围。她们的睡相极其丑陋,有的披头散发,倚伏在乐器上;有的半身赤裸,手脚着地;有的互相枕卧,东倒西歪;有的眼泪鼻涕,狼藉纵横;有的口角流涎,粗俗不堪,平时的那些美貌荡然无存。这副人间世相的无常画卷令太子吃惊不已,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
他想:“原来我身处一个充满怪异的世界而不自知,什么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竟都如此虚幻不实。可怜这些女子,只知沉溺于眼前这些不实的欢乐,全然没有想过,她们短暂的青春,不久就要面临衰老和死亡。美貌总有一天会被丑陋取代,快乐之后必定有痛苦跟随。
“现在她们都睡着了,只有我是醒着的。即使她们醒来,也还是会继续浑浑噩噩地追求享乐,与睡觉时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开始注意观察那些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潜在规律。特别是,当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生命本质问题上的时候,他便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我被生、老、病、死、忧伤、苦恼所束缚,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招致的苦果?为什么人人都在生死轮回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又为什么还要追求具有同等性质的事物,被这些相同本质的事物束缚呢?我该如何去认识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从而让我,以
思索使他有所收获,却又令他陷入更深的困惑之中。他的父王和臣民们对他寄予无限的期望,而他的内心却游离于一个广阔无垠的天地之中。他开始对自己奢华的生活感到不安,更厌倦了纵乐和享受。事实上,无论是感官与物质层面的快乐,还是理性与精神层面的挣扎,对他而言,都是枷锁……
玄奘是能够理解这种困惑的,当年的自己,不也正是因为这种困惑,而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生死未卜的旅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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