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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佟德富:试论禅宗在吐蕃社会的传播及其影响
从藏王松赞干布时起,汉地僧人就通过不同的渠道不断进入吐蕃社会,致使汉地的佛教思想在吐蕃社会影响日益扩大,直至以摩诃衍为代表的汉地佛教禅宗顿门派传入时,使这一影响达到鼎盛。虽然在“顿渐之诤”中摩诃衍失败,但汉地禅宗教法对吐蕃社会的影响并没有断绝,并一直影响到后弘期形成的一些宗派体系和思想。
在西藏吐蕃王朝时期,曾发生过两次具有重大影响的宗教大辩论,第一次,是在藏王赤松德赞时期的佛苯之诤,结果,佛教以自己的理论深奥、论诤出色、智慧超群、思维机敏战胜了苯教;第二次是持续三年之久的“顿渐之诤”,即以大乘和尚(摩诃衍)为代表的汉地佛教禅宗顿门派与以莲花戒为代表的印度佛教渐门派之诤,结果,印度佛教渐门派胜利了。汉地禅宗顿门派虽然失败了,但是,以摩诃衍为代表的汉地禅宗教法在吐蕃社会影响并没有断绝,它一直影响到后弘期西藏各教派的思想体系。
一
西藏吐蕃王朝时期的佛教,既受印度和尼泊尔佛教影响,也受西域和唐之汉地佛教影响。从松赞干布时起,汉僧在吐蕃的活动就一直没有间断过。“起初,汉僧是吐蕃人在佛教方面的导师,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印度僧侣莲花戒的到来和吐蕃赞普……主持下的一次僧诤会之前”。(注:戴密微著、耿升译:《吐蕃僧诤记》,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39页,以下凡引自此书者只注书名和页码。)汉地佛教主要通过三个途径传入吐蕃,一是通过和亲。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两代公主降嫁时,从内地带了许多佛像、法物、佛典及替他们供佛的汉僧等入吐蕃;二是历届赞普遣使入唐请汉僧入吐蕃讲经传教。比如,史载:建中二年(781)“初,吐蕃遣使求沙门之善讲者,至是遣僧良秀、文素二人行,岁一更之”(注:《册府元龟》第980卷,第12页。)。加之吐蕃王朝曾时断时续地控制着由长安经安西四镇、逾葱岭的佛教通道,对这些控制区的佛教采取保护政策,促进和强化了汉地佛教对吐蕃社会的影响;三是在历次唐吐战乱中,吐蕃军也曾俘虏过一些汉僧。如《新唐书·吐蕃传》中就有关于汉僧怀素被俘后遇徐舍人搭救的记载。再如,唐德宗皇帝对吐蕃行“以德怀之”之政策,宏开圣恩,两次释放并遣返吐蕃俘虏,作为回报,吐蕃也遣返了800名唐朝俘虏,其中就有许多和尚和尼姑,(注:《唐会要》第47卷。)有的史家甚至说禅师摩诃衍也是俘虏:“摩诃衍是奉诏被迫抵蕃的,他实
这些汉僧在吐蕃的活动,虽然缺乏详细的文献记载,但从一些记载中可以看出,他们主要从事修塔建寺,运泥造佛,传经弘法,译经设斋等活动。在讲经传法的汉僧中,有一些是禅僧,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大乘顿门派和尚摩诃衍。据敦煌写本《顿悟大乘正理决》记叙,摩诃衍是在吐蕃占领河西陇右之后(约于981年)应赞普赤松德赞诏请到拉萨等地传教的。《吐蕃僧诤记》载:“于大唐国请汉僧大禅师摩诃衍等三人合同净城(‘净城’指的是拉萨),乐说真宗”(注:《吐蕃僧诤记》,第3页。)。另
摩诃衍自述本宗指归为:首,“离一切言说相,离自心分别相,即是真谛”。(注:《吐蕃僧诤记》,第198页。)因为,心性与佛性无任何差别,清净心即佛性是天赋观念,本无需人为地洗涤与布施,所以,只要定心修得了真理,就可以得到真理而成佛。这显然是慧能“即心即佛”之本体论的翻版;次为“修得无念无贪即可成佛”。摩诃衍说:“善者转为善趣,恶者转为恶趣,迨破除身语一切善恶意念之后,则顿时可入无念境界”而成佛。(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三为不立文字,不研习佛经的“顿悟成佛”法。摩诃衍主张不须修法以扫除文字敝障,但凭扬眉动睛,坐观静思,徐徐入定,方寸(心)不乱,便可直指人性,体验佛性。(注:黄奋生著:《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第116页。)这与南岳一系“触类是道而任心”如出一辙。
二
关于摩诃衍的师承关系和思想渊源,学术界说法不一,有人认为“摩诃衍的理论应属北宗渐悟说的思想”;有人认为“摩诃衍的基本立场是神秀的‘观心论’,可是又舍弃了神秀的清净禅观,……受到神会及保唐宗的某些影响”;有人认为“摩诃衍那的理论思想是南北宗的调和”;有人则认为“摩诃衍那的观点基本上属于唐代以慧能为代表的南宗禅”。(注:参见《贤者喜宴》注42,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我以为,在讨论摩诃衍的禅宗思想对吐蕃社会的影响时,他的师承关系是无关紧要的,因为,“顿、渐皆立无念无为为宗”,禅宗,无南宗禅还是北宗禅之分,均属顿悟,只是修习方法不同而已。正如《土观宗派源流》所说,顿、渐之间,“仅为异引弟子方法之差异而已”(注:参见《贤者喜宴》注42,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所以,郭朋先生在其《隋唐佛教》一书中说:“如果说是‘禅宗’,那就应该是‘顿派’,如果是‘渐派’那就不能算是禅宗”。这一精辟论述足以说明,摩诃衍的师承关系并不影响他在吐蕃社会的弘法活动和产生的巨大思想影响。
由于禅宗在吐蕃社会的影响不断扩大,直接动摇了正统派印度佛教的生存和发展,从而导致了著名的影响深远的“顿渐之诤”。土观·罗桑却杰尼玛大师对于“顿渐之诤”前的形势作了较为客观的评述,他说:“到了(赤松德赞)王晚年,有摩诃衍那和尚(大乘和尚)从汉地来藏,倡言非但应舍不善分别,即诸善品分别,亦是能缠缚生死,无论铁锁金锁,同属缠缚,只应全不作意,才能求得解脱。倡此邪见,藏众翕然风从,往昔菩提萨诃等所教导的清净见行能行持者日益渐少,藏王欲破此邪说”。(注:《土观宗派泾流》,西藏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8页。)从中不难看出,摩诃衍的禅宗思想在吐蕃社会的影响以及印度教派、土观大师和藏王对他的态度。正是基于这样一个巨大的反差,即一方面是,“由于摩诃衍那教授参禅修定,故吐蕃之大多数僧人均学习汉地和尚之教法”(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甚至墀松德赞的姨母、王妃以及居诸臣首位的苏毗王子这些王族显贵亦随摩诃衍出家学法”(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另一方面是,由赞普倡导请来的以寂护为首的印度佛教,与之相比,相形见绌,暗然失色,“致使中断了对桑耶寺的供养,其门徒及身语之善事也为之中间”(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一边是“门徒广为发展”,“藏众翕然风从”;另一边是从之者愈来愈少,陷入了“香火中断”,“善业不存”之困难境地。正是基于这种背景,加之藏王对印度佛教的偏爱,致使印度佛教与汉地佛教“由于见解不同而发生诤乱”(注:《贤者喜宴》,载《西藏民族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开始了旷日持久的“顿渐之诤”。
“顿渐之诤”是吐蕃宗教史上的一次影响深远的重大事件,辩论由藏王赤松德赞亲自召集并主持,印度一方以莲花戒为代表,汉地一方以摩诃衍为代表,辩论地点在桑耶寺,辩论历时二年(一说三年)(约792-794)。辩论的核心问题是怎样成佛,即成佛的途径问题。
原文出处:http://www.fjnet.com/fjlw/201107/t20110708_18246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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