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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王雷泉:中国佛教走出围墙困境及进入主流社会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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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0-22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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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王雷泉:中国佛教走出围墙困境及进入主流社会的路径

在中国社会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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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迁过程中,主流佛教因义理不彰、组织涣散,无法满足民众爆发性的宗教需求。佛教因意识形态歧视和制度缺陷而形成的“围墙困境”,为权力寻租与资本逐利提供了巨大市场。政商利益集团利用佛教品牌特别是其中的神秘现象从事经济活动,侵吞佛教的发展空间。针对当前佛教的庸俗化与神秘化倾向,为彰显佛教智慧与慈悲的核心价值,本文进而分析“文化”的广、狭二种含义,确认宗教构成文化的终极价值和神圣意义。面对“法不归位”的现状,提出为信仰、政治、学术三极划界,分析佛教修行人、佛教社会人和佛教文化人各自的社会角色,应守住本份而互相提携。为改变佛教目前的边缘化状态,本文强调书院在佛教复兴和中国文化重建中的作用,培养造就能转变世道人心的佛教文化人,使佛教真正进入主流社会和精英人群,以提升社会对佛教智慧的认知,发挥佛教化世导俗的社会功能。

一、佛教复兴中的围墙困境

当前中国大陆佛教,正处在蓄势待发的复兴临界点。蓄势待发,指中国社会最近三十多年的急剧变革和日益融入世界文明体系,在中国社会转型的变迁过程中,民众对佛教产生爆发性的宗教需求。尚处于复兴临界点,指社会对佛教的需求,与现存的体制性障碍形成巨大张力。这一围墙困境,导致正统佛教的供给严重不足,民众的信仰需求倾斜于外来宗教,甚至导致非制度化宗教的勃兴与外道邪教的泛滥。

当今世界70亿人口中,86%以上人口信仰宗教,但佛教仅占6%,远远低于基督宗教(33%)和伊斯兰教(22%)。在改革开放的30年中,当今中国发展最快的不是佛教,而是基督新教。而佛教大量呈现为烧香拜佛现象,被宗教学界视为只是属于民俗信仰层次而已。在三大世界宗教中最先创立的佛教,为何在当今宗教版图中处于弱势地位?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佛教苦“墙”久矣!蒋孝严先生对大陆风景区的高额门票,特别是对寺院收费的质疑[1],可谓旁观者清。当今中国佛教被围墙困住手脚,面对基督教和港台佛教“兵临城下”的局面,为使佛教处于平等公正的发展格局,拆除有形和无形的围墙,正当其时。为回应蒋孝严先生的质疑,2010年8月,佛教界和文化学术界有关人士在东林寺举行关于“寺院与景点门票收费”的座谈会。笔者在会上指出:“给寺院设道墙收门票,不仅仅是为了经济利益,主要是在意识形态上依然有对佛教的歧视。我们要分清两堵墙:一堵是应该树立的,保护佛教纯洁性、神圣性的墙;一堵是应该突破限制弘扬佛法的墙,以利益大众和社会。”[2]

墙的第一重含义:维护佛教界合法权益。凝重肃穆的墙基,区分出神圣的世界与世俗的世界。佛教通过“结界”,以自然界的山林、流水之地形,或以僧团居住、修行、作法事等宗教活动,为自己划定特定的区域,以确保戒行无缺失,能够从事正常的修持活动。“风可以进,雨可以进,国王的士兵决不能进!”十八世纪德国皇帝威廉一世在波茨坦修建行宫,尚且不能侵犯农夫磨坊的产权,今天中国的寺院,岂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3]

墙的第二重含义:隔断佛教弘传的体制性障碍。宗教的活力在于传播,佛教在世界宗教版图中的软肋是组织化和社会化程度,它必须真正建立在社会大众的基础上。把宗教活动场所限定在狭隘的寺庙围墙内,这在宗教管理制度的设计上,不能不说是一个败笔。中国佛教不具备如基督教那样与社区紧密结合的教会,更不要说基督教青年会那样的全国性组织。与基督宗教相比,佛教的手脚显然是被束缚住了。在独生子女的格局下,今后出家人会越来越少。如果佛教仅仅限制在寺庙范围内,在咄咄逼人的外来宗教强势包围下,佛教只能日益走向衰亡。

佛教的复兴是谁也不能抗拒的历史潮流,有着极大的发展空间,这就隐含着极大的商机。如果说门票是佛教当初从废墟中复兴的不得已之举,那么现在已经演变为权力寻租与资本逐利的怪胎。政商利益集团利用有形的“墙”侵吞佛教的利益,更深层的原因在于意识形态歧视和禁锢这道无形的“墙”。

在上个世纪80年代,经过政界、宗教界与学术界的拨乱反正,澄清了“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句口号。到90年代初,以宗教可以与社会主义相适应,作为宗教政策的理论依据,以解决宗教存在的政治合法性问题。但在具体操作层面,则提出要引导宗教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很多地方把神圣的、清静的宗教引向了商业化、庸俗化的邪路。

中国文化中的入世性和功利性,从古到今,从政府到民间,都要求佛教必须为现实服务,经忏佛事演变为商业性很强的“贩卖如来”,引起教内外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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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名山僧居多,当佛教被局限于寺院范围时,“宗教搭台、经济唱戏”的短视政策及不当行为,使佛教受到的损害最为严重。一个世纪前“庙产兴学”的幽灵,现在依然在中国大地上徘徊,各种变种层出不穷,甚至演变成赤裸裸的“庙产兴商”,严重地损害佛教的声誉,透支佛教未来的发展空间。[4]

佛教出路在走入社会的广大人群,而不是圈在景区内,异化成佛教专卖店。当围墙成为某

佛学与生活常识矛盾

些利益集团攫取高额门票收入的工具,寺墙就成为隔断寺院与民众精神联系的障碍,抑制佛教事业发展的瓶颈。这种制度缺陷所形成的围墙困境,人为地在社会中制造了佛教信仰的供应短缺。权力与和资本勾搭,企图把寺院与风景区打包“上市”,侵吞的就是佛教品牌和无形资产,这是对佛教赤裸裸的掠夺。

政商利益集团控制佛教,把佛教作为政治或工商势力的附庸,甚至出于政治经济利益,把神圣的宗教变成迷信,是造成佛教庸俗化的社会原因。[5]在民众迫切需要宗教而佛教义理不彰、组织涣散的现时代,利用佛教特别是其中的神秘现象从事经济活动,简直是一本万利。马克思早在150多年前的《资本论》中,就已经借别人的话写道: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上个世纪80年代始,中国佛教在一片废墟中艰难地走上复兴之路。在佛教的主体性和宗教品格尚未确立之际,佛教或借助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或依傍政治威权,以打开自己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这一状况,与佛教最初传入中国的汉末魏晋时代非常相似。

《高僧传》的十科组织,继译经、义解之后,神异排列第三;而以儒家为本位的正史,为僧人入传的选拔标准,也主要视其与政治的关系及神通而定。但在佛教发展到盛唐时代,道宣的《续高僧传》则把佛教的核心价值戒定慧提升到前列,神异改为感通,降至第六位。[6]

太虚大师在《中国佛学》中,指出道安-慧远一系,乃为中国佛教的主动流。可以说,中国佛教的主流思想和组织建制,是循着佛图澄、道安、慧远师徒的事业而发展光大的。佛图澄藉助神通摄服残暴的统治者,为中国佛教教团取得了政治合法性基础;道安在战乱中,周旋于护持佛法的国主间,创制了僧尼规范,并推荐鸠摩罗什来中土译经;慧远身处佛法精神衰替的南方,以“影不出山,迹不入俗”的高行,维护了佛教的神圣精神。

慧皎在《高僧传·义解篇论》中,对道安、慧远二公的行事风格有如此论述:“涌泉犹注,寔赖伊人。远公既限以虎溪,安师乃更同辇舆,夫高尚之道如有惑焉!然而语默动静,所适唯时。”佛图澄之“神”、道安之“动”、慧远之“静”,表面看来相差极大,但精神实质则一,都是以真俗不二的智慧,为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而采取的契时应机之举。我们完全可以设想:以道安、慧远的中道智慧与高僧风范,假如道安到了南方,也会有“影不出山,迹不入俗”之静;而慧远留在北方,照样会像乃师那样有“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之动。竹密不妨流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道安-慧远一系,当涌泉犹注,冲决关山阻碍之后,毕竟东流入海,开演出中国佛教的主动流。[7]

二、中国文化的格局与士的使命

强调宗教要为经济建设服务,或者强调宗教是一种文化,都模糊了佛教的宗教色彩。佛教存在于世的根本是要化世导俗,不能光在外延为自己争取合法地位,要理直气壮地突出自己的宗教品格和主体性。这就需要对“文化”一词作一界定。

“文”,本义指各色交错的纹理,后引申为语言文字、文物典籍、礼乐制度及美、善、德行之义。“化”,本义为改易、生成、造化,后引申为教行迁善之义。“文化”,即“人文化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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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与自然对举,或与无教化的“质朴”、“野蛮”对举。汉语中对“文化”的解释,表示文以载道、德以化人,本属精神领域,属于“小文化”范畴。

广义的“文化”,则将人类社会—历史生活的全部内容,统统摄入“文化”的定义域。梁启超在《什么是文化》中称:“文化者,人类心能所开释出来之有价值的共业也。”所谓共业,就是社会群体所造就行为的共同结果,由此形成我们既定的文化和生活环境,包含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众多领域:认识的(语言、哲学、科学、教育);规范的(道德、法律、信仰);艺术的(文学、美术、音乐、舞蹈、戏剧);

器用的(生产工具、日用器皿以及制造它们的技术);社会的(制度、组织、风俗习惯)等等。

人处于天地和群己之间,不仅是社会的产物,更是人文化成的产物。孔子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论语?季氏》)指出了人在社会关系和文化陶冶过程中,必须敬畏的三种力量。天命,是人文化成的终极价值源泉;大人,是领导世俗社会的政治体制和行政管理者;圣人之言,是传承天道、教化社会的圣贤言教。在这三种敬畏对象中,天命和圣人之言,构成文化的终极价值和神圣意义。

士,作为天道的承担者、传播者、实践者、监督者,向上的路径是: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下达的路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即《中庸》所指出的文化路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由此可见,文化的价值源泉在天道,引领文化健康发展的主体是传承圣人之言的士,正如孟子所说:“无恒产而有恒心者,唯士为能。”(《孟子·梁惠王上》)

佛教传入中国之后,儒道佛三教成为中国文化精神的主体。降至宋明以后,中国文化形成了以儒为主、以佛道为辅的格局。

永明延寿:“儒道仙家,皆是菩萨,示助扬化,同赞佛乘。”(《万善同归集》)

孤山智圆:“修身以儒,治心以释”,儒佛言异而理贯,共为表里,可以互补。(《闲居编》卷十九《中庸子传》上)

憨山德清为学“三要”:“不知《春秋》,不能涉世;不精《老》《庄》,不能忘世;不参禅,不能出世。”而此三者之要在于一心。(《憨山老人梦游全集》卷三十九)

一切哲学,都是在求安身立命、安邦定国的道体,而其间的差异,不过是求道的深浅、广狭而已。民国建立之后,儒教随帝制覆灭而丧失了国教的地位。在近代佛教复兴运动中,欧阳渐对儒佛的主次关系作了全新的阐述。在《孔佛概论之概论》中,欧阳渐认为就趋向人生究竟而论,孔学是菩萨分学,佛学则全部分学。根据真俗、体用不二的辩证关系,儒学若无超世出世之精神,则不能排除意、必、固、我之封执;佛学若无入世治世之方便,则流入顽空守寂的小乘境界。因此,佛不碍儒,得佛法而儒道愈精深;儒不碍佛,得儒术而佛法以普被。[8]

凡俗的生命之流生生不息,文化的血脉由上承天道、下化人生的圣贤而得以延续。佛教传入中国后,融入大乘菩萨的救世思想,“士”的弘毅精神和历史使命感进入更加超越的境界。这可以北宋张载的名言为标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融于历史,通于天地,方为大人。在中国走向强盛的现代化道路中,在对天理良心的呼唤中,佛教的作用日益凸现,已经成为朝野有识之士的共识。

原文出处:http://www.fjnet.com/fjlw/201303/t20130312_20618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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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佛教-王雷泉:中国佛教走出围墙困境及进入主流社会的路径;本文链接:http://www.fzby666.com/changs/680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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