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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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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0-21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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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 ,对于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来说,儒家-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

一、问题的提出

唐末宋初以来,由于政治统治的松弛,强化皇权、重振国家权威和加强思想统一,便成为时代的课题,这个任务自然地落在儒家的身上。儒家学者从复兴儒学的角度出发,对与儒学鼎足而立的佛、老之学进行了猛烈的批判,掀起了一场自佛、老流行中国以来最广泛持久且最深入的反宗教的思想运动,体现了儒学复兴运动自身

李莉娟佛学常识

的客观要求。纵观这一时期的反佛,前期反宗教的成分多,理论批判少;后期则相反,批判的主要领域涉及到学术思想方面,对后世影响很大。关于宋代儒家学者的反佛思潮,笔者有专文论述。[1]

宋学形成前后儒家学者的反佛运动,使佛教又一次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以释智圆、释契嵩、释宗杲、释志磐为代表的宋代僧人,纷纷著书立说,批判儒家对佛教的毁谤、歪曲和批评,维护佛教的信仰和利益。从学术思想史的角度来看,提倡儒佛会同,从三教互补的立场回应儒家、道教的斥佛,是宋代僧人共同关心的话题。实际上,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不应该简单地看成是“利益之争”、“生存之争”或佛教徒与世俗思想家之争,而应该说是中国古代学术思想史发展的重要一环。

学术界关于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研究,尚显薄弱。目前出版的一些文章,也是从儒学的角度来看待此问题。如徐文明《出世之教与治世之道——试论儒佛的根本分际》一文,认为佛教徒对儒家的还击是很软弱的,主要是退让和回避,很少回击。[2]

本文关注的问题是:宋代僧人是如何认识儒家的反佛思想?采取了哪些回应措施?这些措施对于佛教与儒学发生合流、以及佛教的“儒学化”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对宋学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什么样的学术指向?本文试图以唐宋变革为研究视点,以宋代具有代表性的四位僧人释智圆(宋初)、释契嵩(北宋中期)、释宗杲(北宋末期南宋初期)和释志磐(南宋中后期)为例,从佛学的立场探讨他们对儒家反佛的认识,解析僧人群体通过重新解读佛教经典,构建佛、儒层次结构理论,倡导佛、儒会通,接受儒家“孝”、“忠”观念,宣扬三教互补等方面采取的回应措施,进而分析宋学形成前后僧人群体“援儒入佛”的新变化。

二、释智圆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

在宋初儒家的反佛潮流中,第一个站出来捍卫佛教、对儒家反佛思想积极给予回应的是释智圆。智圆(976~1022),字无外,自号中庸子,又称潜夫,两浙路杭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俗姓徐氏。从其《自序》可知,智圆八岁受具戒,二十一岁闻奉先源清师传天台三观之道(指假、空、中道),负芨造焉。抠衣问辨,凡二年而清亡,遂居西湖孤山玛瑙院,与处士林逋为邻友相好,以诗文自娱。乾兴元年卒,年四十七,赐谥法惠大师。平生著述宏富,尤以《闲居编》影响最大。智圆自幼喜好儒学,“于讲佛经外,好读周、孔、扬、孟书,往往学为古文,以宗其道。又爱吟五七言诗,以乐其性情。”[3]其学术思想“旁通庄、老,兼通儒、墨”,[4]因而对儒学有很深的认识和了解。在北宋初期儒家学者的反佛浪潮中,智圆著书应战,誓死捍卫佛教利益。

1.关于佛教传入是否损害中国礼仪的问题

针对儒家批评佛教的传入损害了中国的礼仪时,智圆给予了驳斥。在《与骆偃节判书》中,智圆说:

夫秦火六经,汉兴杂霸,民浇俗漓,争夺方炽,礼让寖微,则仲尼之仁谊、伯阳之道德或几乎息矣。赖我浮屠之为训也,既以三世报应制其事,复明一心空寂穷其理。民有闻报应之说者,虽贪贱吝啬之夫,亦庶乎振之周急矣;民有闻空寂之说者,虽矜功用壮之夫,亦庶乎守雌保弱矣。能周振,则博济之道行也;守雌弱,则朴素之风振也。博济行则礼让著,朴素振则刑罚措。以斯而利于民,则仲尼、伯阳之道不远复矣。故曰为利于上下,救弊于儒道焉。[5]

在智圆看来,佛教传入中国时,正值汉魏时期的动乱年代,儒学和道教无力拯救当时的时弊。而佛教在维护社会秩序,净化社会风俗、风气方面起了重要的辅助作用。佛教不仅没有损害中国的传统礼仪社会,而且“利于上下,救弊于儒道”。佛教的存在对儒学是一个很大的互补,他对儒家将社会伦理道德的颓丧归咎于佛教的行为深为不满,认为:

斯乃好之者、事之者之失尔,非教之罪也。而往世君民者不察其所有,视其徒之不肖,而迁怒于善人教法者有焉,往往造毁佛之律,行挟释之诛,亦何异乎以丹朱而罪尧,因商君而过舜,服药失度而归咎于神农,纵火致焚而反怨于嬘人邪?悲夫![6]

智圆“以丹朱而罪尧,因商君而过舜,服药失度而归咎于神农,纵火致焚而反怨于嬘人”来回击儒家,其辩解思维相当巧妙。

针对儒家攻击佛教是造成中国士风日益颓废、道德沦丧的论调,智圆指出这是杨、墨、道教之流及佛教魔外之徒所致,从而将儒家攻击佛教的视线转移到了杨、墨、道教及佛教魔外之徒的身上。在《讲堂击蒙集序》中,智圆认为:

夫仲尼之旨,布在六经;世雄之法,备乎三藏。背叛六经者乃杨墨之党,蔑弃三藏者即魔外之徒。其人存则其道行,其人亡则其道废。今既宗师接武,讲席相望,谅世雄之道未坠地也。重以王化所被,人皆好学,削染之子,咸耻于不听习焉。[7]

在智圆看来,儒家学说的全部宗旨集中在六经之中,这与佛教的全部教义集中在三藏中是一样的。这样,智圆就抛开了历代儒家经典注疏,直探儒家经典本源,直接从儒家经典本身中体会他自己的认识和感受。同时,智圆对背判儒家经典的杨、墨之党与蔑弃佛教经典的魔教之徒,给予了批评。

2.关于讥毁佛教徒为夷狄之人的问题

针对儒家、道教讥毁佛教徒为夷狄之人的论调,智圆给予了批评。他认为佛陀与孔子、老子是一样的,都是圣人,盲目的将佛丑化或极端排斥,其行为是不可取的。在《四十二章经序》中,智圆公开倡导儒佛道三教互补。

古者能仁氏之王天竺也,象无象象,言无言言,以复群生之性,由是佛教生焉。……逮于后汉,其道东传,时君仰其神,元元陶其训,乃与仲尼、伯阳之为训三焉。原夫仲尼之为训也,扬唐虞三王之道,尊仁而尚义,俾复其王而企于帝者也。伯阳之为训也,扬三皇朴略之道,而绝圣弃智,俾复其皇而企于结绳者也。……虽然,而于治天下,安国家,不可一日而无之矣。美矣哉,其为域中之教也明矣!若夫释氏之为训也,指虚空世界也,悉我自心焉,非止言其太极生两仪,玄牝为天地根而已矣。考善恶报应也,悉我自业焉。非止言其上帝无常、天网恢恢而已矣。有以见儒道乎,虽广大悉备,至于济神明、研至理者,略指其趣耳;大畅其妙者,则存乎释氏之训与,其为域外之教也又已明矣。域内则治乎身矣,谓之外教也;域外则治于心矣,谓之内教也。[8]

在智圆看来,儒释道三家的社会功能既有相同的一面,又有相异的一面。在助王政、辅教化、劝善去恶、同归至善方面是一致的。但三家在社会分工上又有所不同,儒家治世,佛家修心,道家养身。相异则互补,互补才有佛、儒、道三教存在的必要性。这样,智圆就从学术理论方面为佛教的存在找到了合理的依据,在一定程度上对儒家的反佛活动作出合理的回应。

3.关于“古文运动”中的排佛

北宋中叶,古文运动继晚唐韩愈、柳宗元等人倡导之后,在学术领域内再度掀起高潮。从韩愈到欧阳修,古文运动事实上是儒学复兴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围绕着文与道的问题,新儒者们展开激烈的讨论,儒家文学的教化中心论也随之复甦。在“崇韩论”的影响下,宋代儒家又在复兴儒学的旗帜下展开对佛、老之学的批判。针对这一倾向,智圆在《答李秀才书》中指出:

夫论文者多矣,而皆驳其妖蛊,尚其淳粹,俾根柢仁义,指归道德。不尔,而但在文之辞,似未尽文之道也。愚窃谓文之道者三: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德,文之本也;功,文之用也;言,文之辞也。德者何?所以畜仁而守义,敦礼而播乐,使物化之也。功者何?仁义礼乐之有失,则假威刑以防之,所以除其菑而捍其患也。言者何?述其二者以训世,使履其言,则德与功其可至矣。然则本以正守,用以权既,辞而辟之,皆文也。故曰: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焉。……故愚尝以仁义之谓文,故能兼于三也。[9]

在这段论述中,智圆回顾了北宋时期学术界在古文方面探讨的问题,并针对儒家利用古文运动来辟佛的倾向,提出了自己对“文”与“道”关系的见解——“立德”、“立功”、“力言”,相当明确的表明了自己对古文运动和儒学复兴运动的看法和态度。

智圆对儒家反佛的态度,大体上来说是温和的,但对某些个人的极端行为,智圆则给予严厉地回击。宋真宗时期,针对种徵的辟佛言论,智圆著《驳嗣禹说》,坚决予以回击。

予谓徵君以韩愈排斥浮图,能嗣禹功者,其不类也,甚矣夫!……其拯民之功,而民实受其赐也。且浮图之教果如洪水之为害也,而韩愈空言排斥,且未闻掩其教,绝其嗣也。当韩之时,而佛教益炽,佛徒益盛,天子钦若不暇,公卿大夫尚者甚众,韩愈谏佛骨,忤主而斥逐遐荒,何能杜其源、遏其流,以拯民之急耶?若以立空言为嗣禹者,应大禹圣人亦但有《禹稷》、《禹贡》之空言,则无其治水之实也。呜呼!徵君宗圣为文,力扬韩愈之道,反令上古之书皆成妄说,大禹之绩但有其言而无其功矣。抑没圣德,颠乱格言,何其甚乎!又浮屠教曷乖背于儒耶?……折摄与礼刑一贯,五戒与五常同归。……以是观之,则韩之毁佛,柳之信佛,亦情之好恶不同耳,岂以韩之讥毁,即嗣禹功乎?……且徵君既亦以王通嗣禹,通在隋世,见佛教之盛而不排斥者,是无治水之功,待韩以治,则王可嗣于鲧也。以通嗣禹,无乃不可乎?又若以韩之空言能嗣禹者,其崔浩、卫元嵩、张宾之徒率皆惑时君以殛灭浮图者,谅有过禹之功矣。……皇朝三圣悉奉其教,太祖召僧往西域,太宗修坠典,置译场,翻梵书,以广其道,御制《圣教序》以发挥张大之,今上亦然。盖知西圣清静无为之学可以毗于大政也,翻不如韩愈而嗣禹功耶?徵君之悖德悖礼甚矣!言伪而辩者,徵君有之。[10]

智圆批驳种徵的这篇佛学论文,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从而批判了部分儒家反佛的论点。同时,智圆还最早提出了“五戒与五常同归”的思想,比契嵩早三、四十年,因而在宋代学术思想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依据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崇奉佛法的事实来抗击儒家的辟佛锋芒,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4.关于“三教”是对立还是融通的问题

从宋代学术史的发展来看,提倡儒佛道三教融通是宋代僧人群体回应儒家反佛的普遍共识。在《三笑图赞并序》中,智圆认为:

释道儒宗,其旨本融。守株则塞,忘荃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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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中庸子传上》中,智圆系统地阐述了儒佛道三教融通的理论,提出了佛儒为“表里”结构的理论体系。

夫儒释者,言异而理贯也,莫不化民,俾迁善远恶也。儒者,饰身之教,故谓之外典也;释者,修心之教,故谓之内典也。惟身与心,则内外别矣。蚩蚩生民,岂越于身心哉?非吾二教,何以化之乎?噫,儒乎释乎,其共为表里乎!故夷狄之邦,周孔之道不行者,亦不闻行释氏之道也。[12]

在这段论述中,智圆公开向学术界表明自己对儒学的认识和看法,提出儒佛“言异而理贯”、“共为表里”的结论,强调儒释两家在“化民”、“迁善远恶”方面是一致的。儒学主治世,故为之“外典”;佛教主“修心”,故为之“内典”。它们二者是一个完整的“表里”结构系统,密不可分。这样,智圆就在理论上为儒佛两家的融合找到了理论依据,为此后宋学诸派出入佛老铺平了道路。同时,智圆又依据他那在宋代学术思想史上著名的“中庸”理论,对“儒家辟佛”和“佛家反儒”这两种不合中庸之道的错误倾向给予了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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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域内者,见世籍之不书,以人情之不测,故厚诬于吾教,谓弃之可也。世有滞于释氏者,自张大于己学,往往以儒为戏。岂知夫非仲尼之教,则国无以治,家无以宁,身无以安。国不治,家不宁,身不安,释氏之道何由而行哉!故吾修身以儒,治心以释,拳拳服膺,罔敢懈慢,犹恐不至于道也,况弃之乎?呜呼!好儒以恶释,贵释以贱儒,岂能庶中庸乎?[13]

跟宋初儒家学者对待佛教的极端行为相比,智圆的观点在当时是非常进步的。他以中庸思想为依据,对“好儒以恶释,贵释以贱儒”的思想倾向给予了回应。[14]

总之,智圆在宋学形成前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在宋代学术思想史上具有进步意义。在一定程度上捍卫了佛教的利益与信仰,从佛学的角度为儒佛道三教走向合流做出了尝试,从而为宋学的建立揭开了先河。但总的看来,智圆主要以融合沟通为主,这无疑包含有对抗排斥佛、道思潮之意。

原文出处:http://www.fjnet.com/fjlw/201306/t20130605_209731.htm

以上是关于儒家-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的介绍,希望对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有所帮助。

本文标题:儒家-宋代僧人对儒家反佛思想的认识与回应——韩毅;本文链接:http://www.fzby666.com/changs/673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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