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显-李鄂发:法显故里在襄陵 ,对于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来说,法显-李鄂发:法显故里在襄陵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李鄂发:法显故里在襄陵
法显(约公元337——422年),是我国东晋时期的一位高僧,卓越的佛教革新人物。他西赴天竺取经比唐玄奘早260年,所以又成为我国到国外取经求法有影响有成就的第一人。他是杰出的旅行家,翻译家,是探险的先驱,求道的勇士。对于法显的贡献业绩,思想报负,精神情怀,佛教界和史学界评价甚高,而对他的籍贯故里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尤其对他幼年时期出家的寺庙更是很少谈及。2009年起,笔者一班人便着力研究,得出结论:法显故里在襄陵,其幼时出家之所是北寺庙。本文就这两个问题谈一些看法,作为一家之言与专家学者商榷,并致求教之意。
“法显,本姓龚,平阳武阳人”,这似乎已成历史的共识。笔者以为,歧义的中心是对“武阳”一地的理解。
其一,可能是根据汉字的谐音说“武阳”是襄垣县的“五阳”(或午阳)村,于是认为法显是襄垣人。《中国历代名人大辞典》、《宗教辞典》可能都因此作如是说。《佛教大百科》则更为直截,说法显是“并州上党郡襄垣(今山西襄垣)人”。但“武阳”或者说“襄垣”在历史上从未与平阳郡发生过任何隶属关系。也难怪,法显曾在襄垣从事过佛事活动,但并不等于说法显故里就在襄垣。由此,襄垣说并不可靠。
一说“武阳”即“武遂”。春秋战国时平阳有武遂城,秦汉时平阳有武阳候国,战国时为韩国城邑,在平阳古城东70余里与浮山邻界的山岭之间,是一个峭壁悬崖沟壑环拱之地,但不符法显少年时出家的生活环境(后叙)。武遂说也站不住脚。
还有一说法显是“平阳郡武阳(今山西省襄丘县)人”。将“武阳”注释为“襄丘”。“襄丘”又在何处?据查古今史料均无此县名。据录《四库未收书辑刊叁辑》(11——13页)载:武阳《史记》作武陵,阳为陵。研究认为,“襄丘”即为“襄陵”,或借“襄丘”之名以代“襄陵”,因为“丘”即“陵”,“陵”即“丘”,两字通意,所谓“丘陵”是也。又1951年版《辞海》有关解释:“丘”,土之高也,“丘者,墓也”,“冢之大者谓之丘”等。“襄陵”因晋襄公陵以得名
山西师大历史系张玉勤教授在《法显籍贯考(2008年第一期《平阳佛教》)一文中有一段引述“游侠、贺昌群和日本的足立喜六、长泽和俊以及一些辞书,解‘武阳’为‘襄立’、‘襄垣’,说法显是山西襄垣人”。笔者认为,文中的“襄立”应为“襄陵”的俗称。据《襄陵县志》(民国版)记载:魏隶平阳郡,晋为襄陵公国都,北魏治襄陵城。因燮父在晋水之阳立晋国,俗语在临汾一带曾唤着“晋襄陵”,由于年代久远,口语相传,而后衍变为“襄立”。直至今日,襄陵周边地区的人们都把“襄立”作为“襄陵”的一贯称谓。比如:“到襄立赶集去”,“今天来了襄立的客人”,“某某是襄立娘家”等等,这是方言土语的典型例子。人们一说到“襄立”二字便是指襄陵无疑。晋国在襄陵立晋为都,人们称“襄陵”为“襄立”已成贯例。
关于襄垣之说,还须啰嗦几句。光绪年间襄陵县志沿革载:“------襄陵相传以晋襄公、赵襄子俱葬于此而得名------”,图式载:“古者重黎司天,职方辨地,由来尚矣,襄陵蕞尔僻壤,隶近平郡。星垣专属,城郭亦足卫民,首列图式,备采揽者得按图而考”。晋襄公葬于襄陵东柴坡上之东边,即在村南土垣之上,本村人惯称南垣,襄陵周边人则称襄垣,襄陵东柴南垣之简称也。图式中所载星垣,亦为小的城垣,晋襄公葬在襄垣,二垣同指襄垣不无道理,因此所谓的襄垣也就是襄陵无疑了。游侠等人将“武阳”、“襄立”、“襄垣”视为同一地域“襄垣”,如上文所述,“襄立”、“襄垣”均指襄陵,那么“武阳”当然也指襄陵了。
法显青少年时期出家的寺庙所在何处,这是佛教界人士和史学家所关心的又一个重要问题。经查历史资料,认真分析比对,实地勘察、走访老年人,得出的结论是:法显出家的寺庙当在襄陵镇北街村的北寺(卢舍院)。
北寺是一座大型寺院,坐落在襄陵镇北街村旧城北门内东侧。建于何时,今暂无可考,但从襄陵县的历史沿革推测,可略知一二。众所周知,襄陵县是唐尧文化的发祥地,是三源文化的根祖,因为陶寺文化的遗址就辖属于襄陵县。晋史告诉我们,周成王封叔虞于唐,叔虞之子燮父迁都晋水之阳(今襄陵北街村辖境)建立晋国,晋襄公陵冢建于襄陵东柴南垣,西晋刘渊筑“陶唐金城”于襄陵北街附近,积粮屯兵以图进取,从1983年在襄汾县佛教普净寺发现的明代成化元年(1465年)残碑碑文可知,普净寺的前身南史寺可能始建于东汉明帝刘庄永平七年(64年),距今已有1923年了,这就是佛教传入襄汾最早的年代。对襄陵这样一个尧天舜土之地,不能说没有寺庙的建立。退而
据载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大地震,经屡毁屡修,原寺(当地人称旧北寺,即卢舍院)的面貌已无可考,但从在原寺基础上重修的新寺(当地人称新北寺)来看,其规模相当可观。寺内有正殿三间,坐北面南,两进院落,占地四亩左右,东西两侧各建大小僧房共十二间,三间东房的楼板上堆满历代保留下来的各种古代线装经书上千套,新中国成立初改成学校后被学生玩毁。寺内有一株高约五六丈、三人合抱的大桧树,下部巨大的树杈间建一小砖塔,呼为“桧抱塔”,既为寺院又为襄陵一大奇观。上世纪五十年代,经襄陵政府批准,北街学校做桌凳时砍伐。另有一株同样大小的古银杏树,至今犹存,跟尧都区金殿镇桑湾村那株遥遥相望,成为一方古树珍品。据传两树树龄均在千年左右。另有置于原北寺门前的数吨重的山峰式巨石四五块,表面已磨得十分光滑,合作化时期被炸毁。该巨石其意在象征法显取经爬山越岭的艰难历程。
据襄陵联校成员、襄陵北街村人范学明回忆其建房(原北寺位置)时,在地面一米以下发现枯井、院落根基及炉灶等生活遗迹。原北寺(法显出家之寺)在唐贞观二十三年(649年)八月一日地震时损毁,其后才建起新北寺(亦称卢舍院)。寺内遗留下来的一口大铁钟,高2、5米,口径1、8米,重两吨有余。铁钟上铸有“金大定六年(1166年),岁次丙戌四月。”“襄陵县卢舍院铸钟一颗,南无十方诸佛,皇帝万岁,臣佑千秋,风调雨顺,国太民安,广威将军行县令顽颜胡刺,儒林郎行主簿,赵------。化缘铸钟会首僧,悟德;同化缘铸钟会首僧,悟真”。此钟曾在北寺(卢舍院)内悬挂372年之久,明嘉靖戊戌秋(1538年)移至襄陵县城隍庙新建钟楼之上,由县尹邢淳适督其工成。据省古建筑研究所的王春波同志认定,此钟是目前山西境内最大的古钟。非大寺庙岂有如此大钟!种种迹象表明,旧北寺庙不仅规模宏大,其历史亦相当久远。
在旧北寺西侧,曾有著名的晋母河支渠李郭渠流过,寺后辟有稻田十七亩,西有水浇田三亩余,东有四十余亩,统为僧田。寺前留有稻谷场。寺后西北方有一丘隆之地,俗名沙疙瘩,是安葬寺僧之地。年长月久,已成僧人古墓群落。据北街村89岁的郑寿山老人回忆,他在此地耕种时,曾亲手刨挖过的僧人墓葬就有三座。
章巽著《法显传校注》第157页有关法显身世这样记载:“释法显本姓龚,平阳武阳人也。法显三兄龆龀而亡,其父惧祸及之,三岁便度为沙弥。居家数年,病笃欲死,因送还寺,信宿便差,不复肯归,母欲见之不能得,为立小屋于门外,以拟去来。”由此可知法显因病送往佛寺但不肯回家,母亲想见而又不能见,只好立于小屋门外,以待儿子的出现。说明法显的家,就在佛寺的附近无疑,且老北寺就和民居区相连,与历史所记十分吻合。
《高僧传·法显传》中有一段“刈稻”故事的记载可以帮助我们确认文章开头提出的两个问题。这段记载是这样的——“倾之母丧,------葬事毕仍即还寺。尚与同学数十人于田中刈稻,时有饥贼欲夺其谷,诸沙弥悉奔走,唯显独留,语贼曰,若欲谷随意所取,但君等昔不布施,故致饥贫,今复夺人,恐来世弥甚,贫道予为君犹耳。言讫即还,贼弃谷而去,众僧数百人莫不叹服”。这是对法显一段佛门生活经历的记叙,从中我们可以有三个方面的认定:一是法显故里离寺庙很近,白天入寺修法诵经,晚上回家就寝;二是法显当时出家的寺院很大,或是在有寺庙群落的地方;三是有水源能种植水稻的地方。考查“五阳”和“武遂”以至襄陵以外的其他地方(主要指临汾西南),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唯独襄陵北寺兼具其三。文中关于刈稻的记载与法显青少年时代的僧侣生活亦完全吻合。
有资料显示,说“刈稻”的故事发生在法显20岁以后的长安大寺,笔者有所怀疑。故事中提及法显“十岁遭父忧”,“倾之母丧”,“倾之”表示时间极短;“葬事毕仍即还寺”,其间不过十天半月,或者顶多一两个月,至此,估计法显仍处少年时期。如果当时法显是二十岁,那么跟他一起刈稻的同学也都应在二十岁上下,均已成人,怎么说也应该有些斗争性,遇见“饥贼夺谷”能吓得“悉奔走”么?而且有“同学数十人”,都那么胆小怕事,无智无勇,算得什么大寺的和尚!再者“沙弥”意指出家后年幼的和尚,表明尚未成年受戒。诸多情况说明法显当时还年少,绝非二十岁剃度以后,也绝非事发长安大寺。因为此事关系到法显出家场所的问题,故辩之。
新北寺西侧就是著名的“圣寿寺”。“圣”者神圣也,当指法显圣灵;“寿”者历史久远也。当地人祖辈传说,“圣寿寺”是为纪念法显建造的。在唐贞观二十三年遭遇大地震,其后建起新北寺。公元712年、865年、867年、996年均有较大地震发生,毁卢舍无数,再因五代末年周世宗灭佛,颁布“限佛敕”,寺庙建筑破烂失修,自然影响到襄陵诸多寺庙。至北宋年间宋太祖赵匡胤下令停止毁佛,重新开放佛教信仰,掀起了民间的信教高潮,民间遂大兴寺庙,佛事盛行。咸平三年(1001年)重建圣寿寺。该寺坐北朝南,占地十余亩,牌楼式大门,内建正殿、过厅、引道、花池、东西厢房各三间,(东厢房塑法显像,西厢房是土地庙)。门外八字大照壁,气势恢宏。据89岁的郑寿山老人回忆,1958年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大照壁根基的石头就挖了120余方,用于本村水利设施(滚堰)。殿内所塑佛像高4米余(坐势),两侧塑有手捧经卷的寺僧,佛像前左塑雄狮,右塑大象,上骑手捧经书的僧人,寓意法显赴印度、斯里兰卡取经求法。北寺内设“僧会司(见《襄陵新志》民国版),是众僧举行佛事和纪念活动的领导机构。盛会期间,僧侣云集,习经学法,拜佛扬功,热闹非凡。
据《平阳方志》卷三十四祥异918页载: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十二月,地震(八级),蒲州为甚,地裂水涌,城垣屋舍殆尽,人民压溺死者不可胜记。又据919页载:明神宗万历二十七年春(1600年),临汾、襄陵、太平、灵石、蒲州、汾西大旱饥,山川草木无有过遗,母子、夫妻有相抱立毙者。又据922页载: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四月,地震(八级),初六日戌时,有声如雷,城垣、衙署、庙宇、民居尽行倒塌,压死人民数万。各州县一时俱震。临汾、襄陵、洪洞、浮山尤甚。《平阳方志》卷八则载:僧会司、圣寿寺、道会司、县治西,以上俱废------,宋继均(康熙四十四年知襄陵县事)重建,解放初拆毁。距康熙大震260余年。世事无常,沧桑变化,至解放后北街村龚、景、孙等姓氏全无。
“腊八浇雪山”是圣寿寺为纪念法显功业而创造的独一无二的佛事活动。其方法是用树枝或松柏枝条(最好用松柏枝条,因其在冬天仍保留着叶片,浇成的雪山更逼真。)扎成山状,捆绑安装在方桌之上,在近旁砌一大炉灶,上支一口大锅,放满水烧开冒出蒸汽(蒸汽越旺越好),再用手摇扇车朝其扇风,水蒸气吹到枝条扎成的山上凝结成冰凌,状似雪山,这便叫做“浇雪山”。因为是在每年的腊月初八进行,故名“腊八浇雪山”,意在表现法显度大漠,越雪山天竺取经的艰难历程,显示其不畏艰险矢志不移的可贵精神。这项活动不知起源于何时,原本寺院内的一项佛事活动,后来逐渐发展到民间,成为民间一种社火形式。由寺庙走进村社,其形式也有了发展,原来只在寺内进行的,到了民间,雪山浇成后还抬着满城关各街村转游,热闹又红火。每年的腊月初八日,北街村民都要举办浇雪山活动,代代传承,相沿成俗,一直延续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北街村的高宝童、徐中元、郭海泉都是浇雪山的能手。
民间风俗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人民群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在每一个民俗节日的背后,总流传着许多生动有趣的故事,表现出老百姓的生活愿望和生活理想。上骑僧人的狮子大象,光滑铮亮的巨大石头以及腊八浇雪山的活动形式能够流传至今,必然有它的历史渊源及情境寄托,而绝非凭空设想的无稽之谈。
今年是法显取经回归1601周年,仅以本文献给这位佛学大师、佛界伟人权作纪念,并与同仁共勉。(本文含赵冬生王硙有意见)
原文出处:http://www.fjnet.com/fjlw/201404/t20140411_218924.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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