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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日王-佛说:他只是一个过客 佛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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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6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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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佛说:他只是一个过客 佛说人生

佛说:学佛法佩戴本命佛法器!终身护佑,平安婚姻财运仕途!

当天晚上,玄奘便向戒日王提出东归的请求。

戒日王道:“法师不要着急,听说,你将弟子供养的一万金钱三万银钱以及上百件法衣,连同其他国王的供养全数退还,这分明就是不给我们做功德的机会呀!”

玄奘道:“当年佛陀时代,比丘随身之物仅有三衣一钵。如今拥有的外物越来越多,牵绊也便越来越重,这样做不利于修行,还请大王谅解。”

“但是佛陀也是接受信众供养的呀,不如,弟子为法师盖些寺院和精舍?”

玄奘摇头道:“大王若是能将摩揭陀境内的那些废弃的遗址圣地修整一下,也便功德无量了。”

戒日王无奈地踱了两步,突然停下来道:“弟子登位已有三十多载,常恐福德不长,法因不能相续,因而想要广行布施。如今法师的才学盛德遍及五印,以此因缘,更该让全体百姓都沾些德惠。弟子决定,在钵罗耶伽国两河间设大施场,召开一次布施大会,遍请五印度沙门、婆罗门及贫困孤独者,做七十五日无遮大施,散尽宫储余粮以及弟子的个人财物,法师何不留下来随喜一番呢?”

玄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戒日王,还真是好大喜功!

无遮,就是没有遮盖的意思,无遮大会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的盛会。

关于钵罗耶伽这座城市,玄奘初到中印度时就曾沿恒河经过那里,也知道那里是婆罗门教的圣地,是整个恒河流域最大的露天浴场,有无数人选择到那里升天。同时,那里也是历代贤王布施财物的场所。据说,在那个地方布施一文钱,其功德千倍于其他地方!难怪君王们都喜欢选择那里作为施场,举行施舍活动了。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菩萨为行,福慧双修;智人得果,不忘其本。大王此举实为菩萨行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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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会不会重蹈当年超日王的覆辙?”

戒日王哈哈大笑:“法师你以为本王会是那种动辄撒出五亿金钱去做布施,却弄得民不聊生的昏王吗?放心好了,本王真的只是想要藏富于民,再为自己修些功德罢了。”

玄奘松了一口气,立即说道:“既然大王不吝惜钱财,玄奘岂能不稍作停留?愿随大王共同见证这一佛门盛事。”

戒日王很高兴:“法师既然肯去,本王的那些供养就不收回了,法师自己用作布施就行。”

说罢欢喜离去——总算可以将这位法师多留一阵子了。

回宫之后,戒日王就开始发布命令,一方面叫人赶往钵罗耶伽设立施场,一方面选定日期,颁发文告,知会五印度的沙门、婆罗门以及贫穷孤独人等,届时一齐到大施场去,接受国王和法师馈赠的财物。

戒日王的这一举动,又一次轰动五印!

来自十八个国家的队伍再一次出发了,由于这场无遮大会紧紧衔接着曲女城辩论大会,故而以十八国国王为首的与会人员大都表示愿意随喜。

倒是师子光长老受邀去北印度的毗罗那拏国讲经,他的师弟师子月论师也在那里。

“看来,我不能陪法师参加这场无遮大施了。”他略带遗憾地说道,“法师日后若要东归,如能从毗罗那拏国经过一下,那便最好,我们也可以再聚上一聚。”

“这是一定的。”玄奘合掌道,“长老一路平安。”

恒河再一次出现了大批人员移动的壮观景象,玄奘依旧坐在船上,十八国国王或骑象、或乘车、或坐船,带领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钵罗耶伽大施场出发。

大施场周围十五里内平坦舒展,绿草如茵。从西北东下的阎牟那河就在此处汇入恒河。

玄奘一来就看到,恒河岸边,大片的苇草被打成了捆,竖到了平地的中央,在船只渐近的视线中宛若一排排金色的篱笆,各约千步,庄严地构成施场的边界。

界内有数十间草堂,分别藏有黄金、白银、珍珠、翡翠、玻璃、砗磲、玛瑙,以及从各地采购而来的奇珍宝贝、金银器皿、钱粮物品。

草堂边上造有数百间长舍,存放着帛衣、棉布和金银线。

兵士们守护着宝库大门,他们的身体紧贴墙壁,仿佛古老神话中的因陀罗武士浮雕。

篱笆的外面还有炊舍数十间,宝库前造长屋数百行,就像朱雀大街两旁的坊店,每行可容纳一千多人用餐和休息。

玄奘惊奇地打量着这个奇特而崭新的城邑,他看到,那些茅顶、坯条和青石檐高低错落,沙地平整地延伸,直到南北边缘融入两条清亮而淡蓝的河水。

戒日王住在恒河北岸,拘摩罗王则停在阎牟那河南岸的华林边,两河合流处以西是南印度王,五十多万准备接受布施的人则露宿在南印度王的西面。

这庞大的人数实在令人感到吃惊,玄奘怎么也没有想到,戒日王竟然能召集这么多的人来参加这场盛会,从高处俯瞰,人群的面积几乎与恒河南岸的森林等同!

布施大会自然是由戒日王主持,第一天,在大施场的临时大殿内安置佛像,以珍宝、香花供养。玄奘第一个上前,向佛像施礼,将各国国王供奉给自己的数十万金银币及法衣、珍宝放置在佛像旁边,用作施舍。

接着,各国君王、高僧依次上前礼佛,捐献物品。这些物品逐渐摆满了塑像周围,堆积如山。

第二日安置日天像,第三日安置大自在天像。

从第四日起,正式开始施舍活动。

首先是向佛教僧侣布施。在草殿佛像面前,一万余名来自各个国家的僧侣坐成百行,接受每人金钱一百、文珠一枚、细棉布衣一领的施舍,以及饮食香花的供养。

一些俗众也在选择各自心仪的僧侣,他们打量着沉坐者的相貌,然后围绕他恭敬行走,或伏身于地拜谒。

施场内外,诵经之声绵绵不绝,恍如圣贤时代的结集盛事。

玄奘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象着当年结集佛经时的情形——那时的佛衣一定也像现在这样连缀成一片,却放射出霞彩,有大阿罗汉在空中飞行,有天乐在冥冥放送,有信念如香气般四方传播……禅坐的僧侣佛音相合,那是多么庄严而又美好的情形呀!

可惜现在,这样的情形很难再有了,智慧的星辰依次陨落,俗众化的国度、俗众化的社会浮出了水面。这是否就是末法时代的标志呢?

对僧侣的布施仅用了一天;对婆罗门的布施却整整进行了二十多天;对其余外道的布施用了十天;接下来的十天,是给那些远方来的求施者;最后是孤贫者——这些人的数量最多,用了大约一个月才布施完毕。

七十余天里,原本是河边沙洲的空地成了一座大城,在南部森林与河岸之间的狭长地带,西部冲积地和恒河北岸圈定的范围内,象军、水军、仪仗卫队、僧侣、国王以及随从、婆罗门、外道、五印度的孤贫者、南部和西南沿海诸国求施者以及境外商旅等几十万众盘桓不去,熙熙攘攘。

到了最后,几十间摆满财物的草堂几乎施舍一空,只留下了象、马和兵器。

戒日王的施舍十分彻底,连同他的衣服、璎珞、耳环、手镯、宝髻、颈珠和髻珠,一件也没有留下。身上除了一条内裤,一无所有。

他兴高采烈地向他的王妹讨来一件粗布衣裳穿在身上,合掌礼拜十方佛后,满心欢喜地对玄奘说:“我太高兴了,法师!世人积聚财宝,总是害怕藏得不牢固,被人盗去。而我把所有的财富都存入了福田,可以说是放进最坚固的贮藏室里了。但愿我生生世世都能拥有财富来普施众生,最后修成十种无所不达的神力,具备智慧与福德庄严。”

无遮大会圆满结束,但是戒日王并没有就这么狼狈地回去——十八国国王早命人记住接受戒日王身上物品的人,又用珍宝和金钱将这些东西赎回,献给戒日王。

这且不说,随后,各国君主又纷纷贡献奇珍异宝。不过十天时间,戒日王的国库又重新充实起来。

这是一场盛大的精神盛宴,在经过了七十五天的喧嚣之后,终于曲终人散。各国君王、僧侣、民众陆续散去。只留下那一排排空荡荡的草堂,在风中耸立。

玄奘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他将一块厚重的麻布裁剪成汉地僧袍的样式,制成夹衣,将一堆棉花均匀地絮在里面,再用针线密密地缝制起来,一件棉袍的雏形就出来了。

罗阇室利也过来帮忙,这样的衣服在她看来是很新鲜的,印度人通常是将棉花纺成线织成布,很少有人直接絮在衣服里面。

“这是除佛法外,我在印度见到的最好的东西了。”玄奘捏着一朵棉花,感慨地说道,“以前都是用芦花絮在袍子里过冬,在西域时也用过毛毡。这东西比芦花柔软,比毛毡舒适,做出来的袍子想必很暖和吧。”

罗阇室利摸着缝好的地方,惊异地问道:“这东西真是用来穿在身上的?法师你就不嫌热?”

玄奘道:“我要穿它翻越雪山,还要用它给我东土百姓越冬御寒,怕它不够热呢。”

罗阇室利的手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她轻轻甩了甩,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开始没话找话。

“雪山……很冷吗?”

“是啊。”玄奘道,“那里的严寒能把石头冻裂,人自然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罗阇室利叹了口气:“你当年起广大心,发弘誓愿,不计艰险,孤游异域。只是为了本国众生吗?其他国家的你都不管?”

“自然不是了。”东土法师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说道,“玄奘只是一介凡夫,能力有限。而我的国家闻法较晚,到现在还没有完备的佛法,所以我必须回去。”

他看着罗阇室利:“公主该不会也阻止我吧?”

罗阇室利凄然一笑:“我哪有这个能力和福报?对了,法师还准备带些什么回去?我可以帮你预备。”

“不敢劳烦公主,玄奘都准备好了。”他拿出两个盒子道,“这里面是杧果,茄子,豌豆,郁金香,菩提树以及各种药材;这里面是人心果、茂遮果、乌昙跋罗花……还有各种奇花和香木,我都会带回去。”

“你还漏了一样。”室利提醒道。

“什么?”

“供大人米。”

玄奘笑了笑:“这个我确实想过。不过这种米虽然味道不错,产量却实在太低了。东土人多,气序寒冷,庄稼周期长。若是帝王将相把大量的土地都用来种这种米,估计会有人饿死的。”

“你可以把它们种在寺院里,自己吃。”

“这样不合适。”玄奘摇头道,“再说有些东西必须先给皇帝,特别是那些稀罕的物件;有些东西可以直接种在寺院里,比如菩提树、药材和各种花木;有些可以散发到百姓中去,比如棉花、茄子、豌豆;还有一些东西可能必须得在南方温暖的地方才能种得活吧,到时候先在长安试试……”

他眯起了眼睛,似乎看到了这些东西生长在大唐的土地上的情形。

罗阇室利怔怔地看着他,努力克制住了想要流泪的冲动。终于,她轻柔地一笑,轻轻说道:“真想跟你一起去……”

玄奘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于是不再多言,只是躬身合掌,深深地施了一礼。

拘摩罗王要回迦摩缕波国去了,他与戒日王并肩站立在河滩处,说说笑笑,竟是难得地融洽。

戒日王带他来与玄奘道别,玄奘趁机向他们提出东归的请求。

戒日王立即劝阻:“弟子正准备封法师为国师,在摩揭陀国弘扬佛法。法师何必执意回去?”

拘摩罗王也在一旁极力挽留:“只要法师肯留下,弟子愿意终生供养,并为您盖一百座佛寺。”

玄奘道:“二位大王的好意,沙门心领了。可是东土有句古话:叶落归根。沙门只想在有生之年重返故土,还请二位大王见谅。”

戒日王慢慢坐了下来,叹道:“法师啊,你在印度已经享有无上的尊荣,在大唐你有可能得到同样的尊荣吗?弟子已经派遣使节出使大唐,你若思念故土,待他们回来,我可以比照大唐的样式修一座寺院,专供法师居住。这样不就可解法师思乡之苦了吗?”

玄奘摇头道:“大王,沙门不是出于思乡之意才执意东归的,而是当年离开长安时早已发愿,要将佛法的精义带回故土,以度化世人。”

“这件事就更好办了,你把你收集的经书、佛像、各种物品交给使节,让他们顺便帮你带过去就是。”

玄奘道:“若是仅仅带些经像过去,沙门也不需要在印度待这么多年了。弘扬佛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经书也不是带过去就没事了,还需要翻译、讲解、传播……”

戒日王道:“这些事情弟子都可以找人去做,不劳法师辛苦。”

玄奘依旧摇头:“印度高僧虽多,通晓汉文的寥寥无几。何况要在东土弘扬佛法,绝不是学几句汉文就能做到的。”

见他二人为此事争执不休,拘摩罗王忍不住插话道:“法师就没有想过你能不能平安到达吗?这条路如此凶险,法师很有可能会把命送在路上,若是如此,还谈什么弘扬佛法?”

玄奘平淡地说道:“离开长安前,有很多人也像你们一样,说我做不到,说我一定会死在路上。可玄奘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因为是菩萨让我到这里来求法的,我坚信我能做到。如今,我已取得真经,正要送回故土,我坚信我能够平安回去,因为菩萨从来就没有欺诳过我。”

“可是法师啊,你想过没有,弟子至少是信佛的!”戒日王忍不住说道,“你不愿意留在信奉佛法的本王这里,却要回大唐去争取那个根本就不信佛法的君王,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难道你有可能取得比在印度更高的地位和成就吗?”

玄奘道:“地位和成就从来都不是一个修行人应该追求的东西,玄奘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天下众生都应该受到佛法的感化。在印度的学习只是玄奘心愿的一部分,回国弘扬佛法才是我的真正目的。玄奘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其他的都不在考虑之列。”

戒日王长叹一声,站了起来:“法师执意要去,弟子也无法可想。不过,还请法师念弟子一片愚诚,在曲女城多住些日子,也让弟子有机会供养法师。”

玄奘轻轻摇头,缓慢又坚定地说道:“大王,我的国家离这里很远,中间有大漠、雪山阻隔,因而闻法较晚,且经论不齐、义难周全。正因为如此,玄奘才冒死来此取经求法。现在能够达成心愿,一方面仰赖于菩萨的慈悲保佑,另一方面,也是我本国信众诚心祈法的缘故,因而玄奘须臾不敢忘记他们。大王啊,玄奘已年过不惑,旧疾屡发,深恐来日无多,不能完成译经弘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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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愿。经上说:‘障人法者,当代代无眼。’如果大王强留玄奘,将会使数不清的人失去知闻佛法的机会,也将使大王日后难闻佛法,甚至会使印度遭遇佛法隐没、人天眼灭的果报。大王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戒日王万万没有想到玄奘竟然这么说,一肚子强留的话被生生地闷在了咽喉之中。

“既然如此,弟子也不敢再强留了。”他郁郁地说道。

“那么法师打算怎么走呢?”拘摩罗王抢先问道,“从弟子的迦摩缕波国往东北方向,穿越丛林,只需两个月就能到达汉地。这条路虽然凶险,但是弟子派大队人马为法师开路,保证没有问题!”

“你的保证会被蟒蛇和瘴气吞掉的。”戒日王没好气地说道,“穿越丛林?你想带着法师同整个丛林作对吗?法师不要听他的,他所说的那条路上全是毒蛇和毒虫,就连树木、野果和杂草都是致命的!弟子派往大唐的使团正准备出发,法师可直接随船,路上有重兵护航,可保你一路安全无忧,衣食无虞。”

玄奘合掌道:“二位大王的厚意,玄奘感激不尽。只是当年玄奘西来之时,曾到过一个叫高昌的国家,那里的国王智慧通达,深信佛法,听说玄奘西行求法,深生随喜之念,资给丰厚。若没有他,玄奘绝难完成这场西行。离开前我答应过他,归国之时要再去拜访,说法三年。所以还要由北路回去,以信守当年的承诺。”

两位王者面面相觑,他们不能想象,仅仅是为了一个十几年前的承诺,就甘愿拒绝国家之力的帮助,绕行上万里,重履险地。

沉默良久,拘摩罗王才小心地问道:“法师当年,曾对着神明发过誓吗?”

玄奘轻轻摇头:“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发誓,那就不算是个正式的约定。”拘摩罗王劝说道,“法师还是听我们的,走东路或者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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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路程更近,二来途中也没有雪山、大漠……”

玄奘笑了:“为何非要对着神明发誓?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明,岂有对神明说话算数,对自己说话不算数之理?”

拘摩罗王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戒日王感慨道:“法师真是至诚君子,但不知这一路需要多少资粮?”

玄奘道:“出家人托钵而行,无需资粮。”

戒日王道:“这怎么可以?法师现在是我尸罗逸多之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的老师因匮乏而遭遇危险的。”

“还是由弟子负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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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吧。”拘摩罗王恳切地说道,“弟子已经决定,派遣使臣和护卫与法师同行,向大唐皇帝献礼。”

“好啊!”戒日王兴奋地说道,“那么弟子也加派一支使团,随法师东归。”

拘摩罗王不高兴了:“我说尸罗逸多,你不是已经决定让你的使团从海路走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谁说本王改主意了?听清楚,我说的是加派!就是两支使团,一支走海路,一支走陆路。你要知道,大唐离此太过遥远,只派一支使团,谁知道路上会出现什么意外?若是两支队伍分别出发,不是更保险一些吗?”

拘摩罗王被戒日王的逻辑搞得无语了,摇头嘟囔道:“你这是成心和我作对……”

玄奘却很感动,起身揖谢道:“沙门多谢二位大王盛情。只是这一去,还要在高昌停留三年,带上你们的使团,岂不耽误了事情?”

戒日王“呵呵”笑了:“弟子无所谓,反正海上的那支不耽误,至于陆上这支嘛,就让他们跟随法师在高昌习经好了。”

“没有关系。”拘摩罗王也说道,“弟子乃是学佛之人,心态从不浮躁。这种事情早去晚去有什么要紧的?一切皆是缘。不急,不急。”

既然两位国王都这么说了,却之自然不恭,于是玄奘再次合掌称谢。

回到宫中,戒日王发现,他的王妹罗阇室利正站在月光下,望着东北方向的雪山出神,她身上那紫色的纱丽和卷曲的黑发在微风中轻轻舞动。

点点星光从高邈的天空中透出,将夜空点缀得格外幽深,远处雪山反射出的光泽给这贵族女子披上了一层银色轻纱。

“你还没有休息吗?”戒日王问道。

罗阇室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没有能够说服他?”

戒日王沉着脸,点了点头。

罗阇室利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做不到。”

戒日王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这世间的一切似乎都无法打动他的心。我逼他参加辩论,他接受了,坦然地立下生死文书,没有任何恼恨之色;有人用恶咒对付他,他不惧怕。有人拿刀砍他、用火烧他,他也不介意;而在辩论胜利后,他又没有丝毫的得意忘形之态,对论敌尊重如初;他不要任何金钱和物质上的布施,不肯骑象巡众,宁愿一个人在行馆中打坐,也不去领受全城的人对他的欢呼和敬仰;我想拜他为国师,他拒绝了,戒贤尊者想让他接管那烂陀寺,他也拒绝了,一门心思地只想东归,回到他那个遥远的国家。但是你知道吗?他的皇帝其实并不信佛,说不定他一回去就会被抓起来治罪,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他甚至拒绝了我提出的随船的安排,甘愿去重走那条艰险的北路,只因为他曾经和一个西域的小国王有约在先!我真是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学者的名利声誉、个人的性命安危,对他来说真的都只是过眼云烟吗?”

“这不奇怪。”罗阇室利幽幽地说道,“他说过,他只是一个过客。而且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冷酷的人。”

“冷酷?”戒日王有些惊异地看着王妹,“不,他很慈悲。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这不矛盾。”室利淡然道,“冷酷不是残忍,而是坚忍。”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顷刻间就消失不见了。待她抬起头时,只看到那道亮痕一闪而过,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浩瀚神秘的夜空,苍茫深邃。

“对我们来说,他就像这颗流星,神秘而又令人着迷,却始终难以接近,就像是一场梦……”

几天后,曲女城外再次出现了热闹的景象,戒日王率部送玄奘出境,全城百姓都来送行。

玄奘没有想到的是,戒日王与拘摩罗王开了个恐怖的头,十八国国王也都纷纷表示,要派遣使节团跟随法师东归,去觐见大唐皇帝陛下。

各个使节团自然都有属于自己的护卫队伍,少则十几人,多则上百人。他们携带着国书和礼品,从珍稀珠宝到不起眼的土特产,应有尽有。

这样一来,这支东归的队伍竟然达到了近千人!

更要命的是,有些国家之间是有宿怨的,这次不过是给戒日王面子来参加辩经法会和无遮大施法会,其间仍然时不时地小打小闹一番。而戒日王与拘摩罗王之间也是矛盾重重,还有刚被打服就被请来参加法会的乌荼国王,虽然在戒日王面前礼貌有加,背地里,那脸阴得都快要拧出水来了。使团中有文臣也有武将,这要是离开了中印度,谁能保证他们之间不出矛盾?

一想到这些,玄奘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又不好出言拒绝。既然已经接受了戒日王与拘摩罗王的使节团,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别的国家的使团呢?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不做考虑的,玄奘想了想,恳切地说道:“诸位贤王派遣使臣跟随玄奘东归,玄奘深感荣幸之至。只是道路遥远,行走艰难,有时还会遇到盗贼猛兽,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方可渡过难关。若是彼此之间起了争执,发生哗变,只怕一切皆休。”

“法师说得有理。”戒日王呵呵一笑,叫来使臣苏毗那道,“本王现在就向你下令,路上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听从玄奘法师的命令!”

“是,大王!”苏毗那单膝跪地,大声应道。

拘摩罗王也叫来使臣摩格沙伽,对他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其他国家的国王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纷纷嘱咐自家使臣,路上要听从法师的号令。

玄奘略略松了口气,虽然这样并不能让他产生多大的安全感,但也只能如此了。

无遮大施期间,那烂陀寺带来的猫儿们开始生儿育女,繁衍出了数十只小猫,如今也都有三个月大了。

觉贤长老向玄奘提议道:“法师带上几只吧,这些小畜生都很乖巧,有它们在,可以吓退老鼠和蝙蝠。”

玄奘也有此意,大唐寺院里藏经阁内的经书时有被老鼠啃的,这些小东西确实有用,只可惜它们的生活习性实在与僧人不搭。

“它们是吃肉的,我怕路上喂不了……”他犹豫着说道。

“无妨,别忘了还有那么多使臣呢。”觉贤长老道。

“法师不用担心这个。”摩揭陀的使臣苏毗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走过来说,“你若真想带上它们,就交给我们照顾好了,我们使团中有吃三净肉的,顺便可以帮法师喂它们。”

“那就有劳诸位了。”玄奘感激合掌道。

戒日王为玄奘准备了数万金钱和一头巨大的青象,拘摩罗王和其他各国国王也都施以珍宝。玄奘只接受了驼经用的马匹和拘摩罗王赠送的一件粗毛披肩,其余的全部辞谢不要。

拘摩罗王十分得意,对戒日王显摆说:“这是曷刺厘帔,鹿毛编织,遇水不漏,防寒防雨。五印度各国,只有我迦摩缕波国才出产,看到没,连玄奘法师都觉得实用呢。”

戒日王的脸顿时有些黑了。

“法师,留下这头青象吧,这是佛法兴盛的象征。”戒日王的诗待诏摩由罗恳切地对玄奘道,“自从佛陀涅槃以来,各国国王虽崇敬佛法,布施种种物品,但从没有听说过有赐给青象之事。因为青象是极为珍贵的国宝,乌萨又是其中最有灵气的。现在尸罗逸多大王将它赠送给法师,说明他对法师崇敬至极。”

“是啊,法师。”戒日王立即说道,“你可以将这头青象献给你的皇帝,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玄奘有些为难地看着这头名叫乌萨的大青象,这家伙虽说是个吃素的,可毕竟不同于猫儿的小肚肠,有一点点食物就打发了。一头大象一天可是要吃四十多个草料饼,外加三斛料!这条道路如此艰险漫长,中间还有雪山、大漠,如何供给呢?

戒日王见他踌躇,便又保证道:“法师不必担心,弟子已经下令所属各国,随时供给法师草料。”

玄奘心说,你那所谓的“所属各国”,顶多也就到印度河畔,再远的国家哪里顾得过来?

但是盛情难却,玄奘还是合掌称谢,接受了这头青象。

戒日王很高兴,命人将大青象乌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在它宽阔的背上搭上一条淡网纹的结缨毛毯。围观的百姓们十分兴奋,他们纷纷上前,拍打抚摸,有的还拿出果子喂给它吃。

戒日王又对使臣苏毗那嘱咐了几句,他为这支使节团和护卫的队伍准备了充足的路费,又瞒着玄奘,悄悄托给苏毗那金钱三千、银钱一万,作为玄奘旅途所需。

北印度阇兰达国的国王乌地多,也是十八国国王之一,恰与玄奘同路,于是一起同行。

玄奘拜别戒日王、拘摩罗王及其他送行者,以大象、马匹运载着经像,同各国使团一起,正式踏上了东归的路程。

戒日王长久地站立着,直到那僧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才略显迷茫地问旁边的待诏:“摩由罗,你说,玄奘法师这一去,何时才会重回摩揭陀国呢?”

摩由罗感到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聪明的大王竟会提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他仔细看向大王的脸,确认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施礼答道:“大王,法师他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戒日王的脸上写满惊讶。

摩由罗实在是有些无语,但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因为,太远了。”

“太远了?”戒日王愣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地喃喃自语道,“是啊,太远了啊……”

而就在距离他一由旬左右的一座山上,罗阇室利正坐在一头象舆上,默默等候着玄奘。她身着一袭紫红色纱丽,头发和手腕上装饰着红宝石,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这样的装束是为了暗示自己,要高高兴兴地送玄奘法师归国。

她是玄奘的弟子,玄奘曾告诉过她,修行人注定都是独行者,不可将分离看得过于沉重。若是动辄牵牵绊绊,付出精力和时间,只为维护在一起的时光,则不仅修行路远,还会淹没了这份好情意。

她是个慧根深厚的人,当然明白他说得对。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东归的队伍,看到了玄奘从这座山下经过,他正同身边的乌地多国王说着什么,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僧衣和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纱般的光彩。他的笑容依旧温润,漆黑的眼睛不时地眺望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他。

她没有和他打招呼,没有说一句告别的话,只想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他离开,默默地为他祝福。最终,还是止不住泪流满面……

还有站的更高的人——接近一百二十岁的戒贤尊者在智光、海慧等弟子的扶持下,登上了灵鹫山。

他怔怔地望着北方平原上那支瑀瑀而行的队伍,以及那蚂蚁般的人群,竭力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法藏你看,中间那头大青象上坐着一个人,那就是玄奘法师。”智光长老指给他看。

“菩萨保佑啊……”戒贤喃喃地说着,不知不觉间已泪湿衣襟。

风很大,戒贤的黄色僧衣、罗阇室利的紫色纱丽以及戒日王白色的王袍,在不同的地方肆意地翻卷着,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响声。而恒河,就在他们脚下,像一条银亮的带子,一路流向东方的海洋。

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心晤此间,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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