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佛说:阙律的阴谋 佛说人生 ,对于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来说,玄奘-佛说:阙律的阴谋 佛说人生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佛说:阙律的阴谋 佛说人生
佛说:学佛法佩戴本命佛法器!终身护佑,平安婚姻财运仕途!这天晚上,玄奘独自一人来到马棚,给银踪添加一些草料。
养马的人都知道“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特别是好马,不仅喜欢在夜里加餐,还喜欢主人亲自来喂。这样人和马可以亲热一会儿,天长日久,感情便会越来越深。
大概是玄奘对马有些宠溺,因而同别的马比起来,银踪还养成了一个奢侈的习惯——喜欢吃水果。在活国的这段日子里,玄奘常将呾度供养他的水果拿来喂马。
抚摸着银踪那身银练般的鬃毛,玄奘不禁感慨道:“银踪啊,我原本一直以为,你今世托生为一匹马,没有机会读经修行,实在是一大憾事。现在看来,其实做一匹马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不用像呾度那般,死得不明不白。”
银踪摇晃着大大的脑袋,一副自得享受的样子,也不知它听明白了没有。
玄奘凄然一笑:“众生皆苦,就连国王也不能幸免。也难怪当年佛陀要放弃宫中的豪华生活出家修行……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来了。”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金瓜,放到银踪的唇边,爱怜地说道:“吃吧,吃完了,咱们明天就上路。”
银踪将那个小金瓜衔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金瓜的香气弥漫得满棚皆是……
“咕嘟!”一声轻微的咽口水的声音从马棚一角的草料堆里传出,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被玄奘捕捉到了。
“是谁?”他抬头问道。
马棚里寂然无声。
玄奘觉得不对,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伸手便去掀草料。
“法师,是我们……”随着一个怯生生的童音,草料堆里冒出两颗小脑袋。
玄奘大吃一惊:“小王子?怎么会是你们?”
这两个孩子,正是高昌公主所生的王子——阿塔与赫迪。
“法师救命!”大一点儿的阿塔跪在厚厚的草料上说,“阙律和可贺敦要杀我们!是他们害死了父设,还要害死我们!幸好两个好心的官员把我们放走……法师,您救救我们吧!”
说罢,两个孩子一起磕下头去。
玄奘伸手搀扶住他们:“快起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今天一早……”阿塔低声说道。
玄奘恍然大悟,难怪白天会有一帮士兵跑过来乱翻一气呢!说什么保护我的安全,敢情是新设怀疑我收留了两个王子,特意派人过来搜寻的!
他又把目光投向阿塔和赫迪,此时正值初冬季节,两个孩子衣衫单薄,看上去脸色发青,冻得瑟瑟发抖。
“你们,跟我来吧。”他轻声说道。
玄奘将两个少年带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又取出一点儿吃的给他们。两个小
玄奘坐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们,直到两个小王子吃得慢了下来,这才开始发问:“你们怎知是阙律特勤害死了设?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们的亲哥哥啊。”
“他不是我们的哥哥,他恨不得害死我们!”赫迪嘴里塞得满满的,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
倒是阿塔说得更明白些:“法师您不知道,阙律平常对我们凶得很,又是瞪眼又是说狠话,不是什么好东西!”
玄奘摇头道:“凶只是嗔心重,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品行,但与他本人是好是坏并无多大关系,与他这次杀没杀设更没有关系。”
“可是,他不光对我们凶,还老惹父设生气。”赫迪急急地说道,“父设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是啊法师,”阿塔也补充道,“阙律老骂父设偏心,说父设总想着立幼不立长。”
“他还背地里诅咒过父设早死!”赫迪又来了一句,“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听着这两个小王子一唱一和,玄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怆感,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从呾度因高昌公主之死而痛哭流涕看,他们夫妇二人感情极好。那么爱屋及乌地疼爱幼子也是有的。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呾度便对自己说,他对这两个幼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这样看来,说不定他真的流露过要把王位传给幼子的想法,致使身为长子的阙律气愤不过。这样的事例在中原多得数不胜数,想不到在这遥远的西域也没有例外。
可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玄奘手捏佛珠,缓缓说道:“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阙律诅咒过你们的父设。可能在他心里,也真的盼着设早死,甚至有过亲手杀死他的想法也未可知。但这仍不能证明就是他杀了设。”
“就算不是他杀的,也是可贺敦那只狐狸精杀的!”阿塔愤愤地说道,“听宫里人说,昨天晚上,她给父设烧了一碗汤,亲手喂给父设喝的。没多久,父设就吐血而亡了。”
“可贺敦总是跟阙律在一起,他们两个肯定事先串通好了的!”赫迪补充道。
玄奘心中暗暗吃惊,一碗汤就要了一个君王的命,这西域地区的人搞起宫廷政变来,果然比中原人要简单干脆得多。
问题是,虽然简单,却并不容易对付。
况且自己只是一个途经此地的外国人,目标是去佛国求法,根本无意参与活国的宫廷变乱。
再说,这种事情,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或许,阙律与可贺敦早就两情相悦,是被呾度设仗势强行拆散的也未可知呢。
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西域,宫廷里的事情,永远都是乱七八糟的,很难在其中找到一个真正的无辜者。自己是个出家人,何必掺进这股浊流之中,徒然惹一身腥?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个小王子怎么办?
别的事情他暂时无法确定,但有一件事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便是稚子无辜。不管这两个孩子长大后如何,眼下的他们绝没有必须死亡的道理。
更何况,他们还
可是,自己有能力保住他们的性命吗?
看着两个孩子求助的眼神,玄奘不禁有些难过。
“二位王子,”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们来找玄奘,是没有用的。玄奘只是一个外乡人,在这座城市里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啊。”
“不,法师一定有办法的!”赫迪一把拉住了玄奘的衣襟,“很多人都说,法师是有大法术的人!”
阿塔也在一边用力地点头。
玄奘沉重地摇头:“我没有什么法术。不过,二位王子既然来了,就请暂住在玄奘房里,不要到处乱跑。明白吗?”
“明白,法师。”阿塔和赫迪一起点头。
玄奘略略松了口气,他想,幸好白天那些士兵已经检查过馆驿了,短期内估计不会再来。眼下,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他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来了。
夜已深,两个小王子受了一天的惊吓,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玄奘也感到有些疲劳,却没有去休息。
他进入活国的时候,想的是在这个与他颇有渊源的国家获得休整。可是不知为何,自打进入这个国家,他就一直睡眠不佳,有时甚至彻夜难眠,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他毕竟是个修行之人,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定力,因而平日里并无多少倦容,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今日得知呾度的死讯,又见到两位仓皇逃命的小王子,他一直以来潜藏心中的不安落到了实处,然而新的不安又产生了,更有股莫名的酸楚袭上心头。
看来,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于是他干脆连上床都免了。
中亚的夜晚并不宁静,随着月亮的升起,城外的狼群开始肆虐,成群结队地对着那座暗黑色的城堡嗥叫着。
玄奘在窗前驻足良久,看着夜色中那座幽暗的城堡,微微有些失神。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那座城堡,总觉得像这样的古堡,历来都是阴气极重的地方,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带着不甘在这里湮没。
玄奘始终不相信冤魂能够持续地存在很久,这倒不仅仅是因为佛教的轮回说,即使是从人性的角度讲,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恨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总有一天,恨会变成绝望。而最终,这两种情绪都将归入长久的麻木。就好比有很多人会对他说:“世界就是这样的。”习以为常就是一种麻木。
以往这样的事情都只是听说,现在不幸就在眼前发生,再看这座古堡就更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甚至坟墓,将全部的生机死死地围困其间,令人感到深深的绝望和无奈。
阙律特勤继位为新设后,立刻娶了呾度的妻子可贺敦,这个事实更为他杀父篡位的传言增加了一分可信度
有人说,早在呾度设娶新妻时,阙律就看上了年轻貌美的可贺敦,寻找一切机会与她亲近。可贺敦本就不喜欢年老体衰还总念着高昌公主的呾度设,看到与自己年纪相仿又身强力壮的阙律送上门来,正是求之不得。于是两人便常常厮混在一起。后来,他们厌倦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干脆在药汤中下毒,害死了呾度设。
有人说,其实阙律野心勃勃,阴谋篡位已久。这次眼见父设的病情日益加重,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国之主,心中正暗暗欢喜自得,突然又见父亲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不禁起了恼怒和不甘。于是,他找到呾度的新妻可贺敦,将一包毒药塞给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将毒药放在呾度的汤碗里,呾度饮后中毒身亡。
有人说,呾度活着的时候,最想立的是高昌公主所生的儿子阿塔,为此常与长子阙律发生口角。呾度死后,活国的官员们也大都想着依设遗愿,立阿塔为新设。但是阙律和可贺敦收买了几位官员,软硬兼施,让他们支持自己。又悄悄命人杀死了阿塔和赫迪,终于使自己顺利地成为新设。
还有人说,其实阿塔和赫迪并没有死,他们被不满新设的官员所救,现在不知藏到了哪里……
这些话越传越远,不久便尽人皆知,要求彻查呾度死因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涨,还有人叫嚷着让阿塔王子当新设。阙律整日忙着摆平国内各种势力,又秘密派人去调查阿塔和赫迪的下落,忙得焦头烂额,玄奘的事情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而玄奘这边的日子也不好过。
国境被封,西行再次受阻,这倒也罢了,偏偏身边还有两个烫手的山芋不知该如何处理。虽然这段时间无人再到馆驿中来骚扰,但夜长梦多,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没有办法,玄奘只能每日向佛陀祈祷,希望两个小王子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法师您必须尽快把这两个王子送走。”一日在给马添加食料的时候,阿克多悄悄对玄奘说道,“这些日子,设一直都在派人找他们。他知道法师是高昌王的义弟,一定会对您加意防备的。何况这里还有驿官,弟子看他最近几日常借故在法师房前探头探脑,想必已经有所疑心了。”
“此事沙门何尝不知?”玄奘轻抚银踪头上的鬃毛,叹息道,“可是能将他们送到哪里去呢?至少这段日子并没有军士前来骚扰,出了城可就难说了。活国信奉佛法,阙律自然也会受些影响,阿塔和赫迪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兄弟,说不定过几日他良心发现,不再对他们赶尽杀绝了也未可知。”
听了这话,阿克多顿时急了:“法师啊,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玄奘心中泛起一阵苦涩,确实,对于这一过于乐观的想法,他自己都不相信。
阿克多道:“他要真是个信奉佛法的人,又怎会干出杀父篡位的事情来?眼下他不派人前来骚扰,可能只是还没有想到这里,也可能是有什么阴谋。”
玄奘知道阿克多的话是对的,他冷静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我是猜不出什么来了。你帮我想想看,他会有什么阴谋呢?”
阿克多正要说什么,忽听门外有人喊道:“特设有请摩咄达官!”
摩咄从屋里出来,满腹狐疑地问道:“特设找我?有
那官员道:“特设说,前些日子刚刚继位,杂事太多,未能设宴招待达官,实在失礼。今日特备下美酒礼物,相请达官,还望达官万勿推辞。”
摩咄也不知阙律打的什么主意,下意识地朝玄奘这边看了一眼。
玄奘心想,摩咄怎么说也是统叶护可汗亲封的“达官”,料想那阙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当下轻轻点了点头。
摩咄来到阙律那里,深施一礼:“摩咄见过大设。”
阙律忙起身还礼道:“达官不必多礼,你是大可汗亲封的官员,按理说你还是我的长辈呢。快快请坐。”
宾主落座后,阙律悲哀地说道:“父设暴病身亡,将这个混乱的国家交给我来管理,本设实在是诚惶诚恐,唯恐一些事情做得不周。今日相请达官,就是希望达官回朝后能告知大可汗,我定会像父设一样,效忠大可汗的!”
摩咄赶紧说道:“大设不必难过,摩咄回朝后,一定将设的话转告大可汗。”
“如此,多谢达官了。来!本设先敬达官一杯。”阙律说着,举起了酒杯。
两人对饮了几杯后,阙律又命人抬出两箱珠宝,恳切地说道:“这是送给大可汗的。活国国小力弱,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达官早日代我送交。”
摩咄愣了一下,带上这么两箱珠宝,我还怎么陪法师去佛国呢?
他立即说道:“多谢大设信任。只是摩咄受可汗委托,要护送大唐法师去婆罗门国。这些礼物,还请设另派他人送交可汗吧。”
阙律叹了口气:“本设何尝不知此事?只是贸然派人去见大可汗,只恐可汗不信,反生事端啊。所以,万望达官不辞辛劳,跑上这么一遭。”
摩咄苦笑道:“大设有命,摩咄不敢推辞。只是这一路上劫匪甚多,摩咄身边又没带什么人,带着这两箱珠宝,恐怕会遭贼寇。”
“达官怎么会担心这个?”阙律一脸的不可思议。
摩咄道:“大设说笑了。丝路之上多有劫匪强盗,此事人人都知道啊!”
“可你是大可汗亲派的达官!”阙律提醒道,“这一路,你仅带了五十名骑兵,不也将大唐法师从素叶城护送至此了吗?既然来得,难道去不得?”
见摩咄沉默不语,阙律又从身旁取出一只精巧的盒子,推到摩咄面前:“这个,还请达官收下。”
摩咄狐疑地接过盒子,打开后,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里面金光耀眼,盛满了珠宝。
他也不知年轻的设打的什么主意,赶紧将盒子盖好,放回案上:“多谢大设,只是摩咄不能收。”
“达官莫非是嫌礼物太轻吗?”阙律道,“不管怎么说,这总是本设的一番心意,还望达官不要推辞才好。另外,我会给达官准备两辆上好的马车,再配上几名最好的车夫。这样,达官回去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辛苦地骑马走路了。”
话说到这个分儿上,摩咄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了谢,收下这些礼物。
回到馆驿,摩咄立即带着盒子去见玄奘。
“弟子原本打算将法师送到佛国,至少也要到迦毕拭国再行折返,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摩咄叹息道,“可汗长子丧命,特勤继位,又要我送两箱礼物给大汗,还说要终身效忠大可汗。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此事都是我突厥国中的大事。弟子必须尽快返回素叶,向大汗禀报此事。”
“达官请便。”玄奘倒很平静,“只是达官携带这么多珠宝回素叶,途中可有护卫?”
“没有。”摩咄一脸怅然地叹息一声,“阙律说,给我两辆车。还说我既然能护送大唐法师到这里来,就一定能护送他的礼品回素叶去。”
玄奘略一沉吟便有了决定,温言道:“看来,达官只有将阿克多、拉卡纳以及那五十名军士都带上,这样途中才好有个照应。”
“弟子也是这么想的。”摩咄小声道,“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两位王子带出城。”
“好主意!”坐在一旁的拉卡纳忍不住一拍大腿,“这段日子我们都不能离开馆驿,正愁两个王子没地方可去呢。送到突厥汗庭,再好不过!”
“不行不行。”阿克多却反对道,“我们都跟达官走了,这里岂不是就剩法师一个人了吗?”
这不就是新设的意思吗?玄奘心里暗想。
但他还是很轻松地对他们说:“无妨,反正玄奘一个人也习惯了。何况此地离佛国已经不远,你们不必为玄奘担心。”
“法师!”阿克多急道,“阙律这么做,肯定是有阴谋的!我们不能离开法师。”
玄奘淡然一笑道:“他所谓的阴谋只是针对两位王子,不是针对玄奘的。我猜想,他定然同你们一样,以为我会趁此机会让你们将阿塔、赫迪带走。”
“原来他是这个心思!”阿克多恍然大悟,“幸亏法师想得周到,不然岂不是上了他的当?”
“这个,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作‘欲擒故纵’。”玄奘微笑道,“所以达官,你不必担心那些珠宝会无人护卫的。”
“可是……”拉卡纳一时锁紧了眉头,“如果我们不带两位王子走,法师一个人在这里,又如何照顾他们呢?”
“是啊。”阿克多也担忧地说,“我们走后,阙律只需要找个理由将法师请到宫中,这馆驿就空了,他就可以派人过来彻底搜查了。”
“那两个小家伙生性好动,法师不在,他们肯定会在馆驿内到处乱跑,到时候非让阙律的人抓个正着不可!”摩咄也感到忧心忡忡。
“沙门已经想出了办法……”玄奘说到这里,将声音压低了……
三个人听了玄奘的主意,都不禁面面相觑。
玄奘叹道:“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主意,至于能否顺利实施,就要靠他二人自身的造化以及诸位龙天护法的加被了。”
“弟子觉得应该可行。”摩咄犹豫着说道,“只是我们走后,法师一定要多保重。”
“我知道。”玄奘淡然道,“你们也多保重。见了可汗,请代玄奘问候。”
送走摩咄后,玄奘孤身一人回到馆驿,却被告知,特设有请。
“真巧,”玄奘抿嘴笑道,“沙门正要去辞行呢。”
来到王宫中,玄奘合十行礼,对阙律道:“沙门在活国已经耽搁了两个多月,今日特来祈请特设发放文牒,以便西行。”
阙律笑道:“法师莫急。前段日子父设生病,不久又有国丧,各种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以致怠慢了法师,弟子心中实在是不安哪。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法师又何必急着走呢?不妨再多住些日子,也让弟子能有机会一尽地主之谊。”
“是啊法师。”在阙律身边的可贺敦也柔声细语地说道,“这两日有飒秣建国的使臣来奔国丧,带了好些金桃来,法师还没有品尝过吧?”
玄奘合掌道:“多谢特设美意。只是玄奘西行心切,急盼能早日赶往婆罗门国,还望设不要阻止。”
“法师干吗这么心急呢?”可贺敦不满地说道,“反正两个多月的时间都待了,还在乎再多待这几日吗?”
玄奘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怎么老插话?
阙律见玄奘神情不豫,哈哈一笑道:“法师可是得道高僧,既然执意要走,我等凡人又怎么敢阻拦呢?只是弟子还有一些佛法问题想向法师请教,不知法师今晚能否留在宫中,为弟子讲经解惑?”
“阿弥陀佛。”玄奘合掌道,“弘扬佛法,正是出家人的本分,玄奘自然无有不从。”
阙律见玄奘很痛快地接受了邀请,心里倒有几分嘀咕。他想,要么是那驿官所报有误,玄奘并未藏起那两个小家伙;要么就是将他们两个藏在了摩咄的车上,所以才能这般从容地离开馆驿到宫中讲经。到底是哪种情况呢?
他思索着,心想管它哪种情况,这一次,我定要亲手抓住他们,以绝后患!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进来报告说:“设!卫队已经集结完毕。”
“好!”阙律神采飞扬,起身对玄奘道,“本设有事要离开一会儿,还请法师勿怪。”
“大设请便。”玄奘合掌道。
阙律走到门口,又对可贺敦说:“你留在这里,替我好好招待玄奘法师。”
“是,设。”可贺敦一面柔声细语地应着,一面朝玄奘飞了一个媚眼。
两辆马车和一队骑兵在城外的土路上奔驰,摩咄坐在第一辆车上,轻松地望着道路两旁飞驰而过的土丘。
“达官你看!”在他旁边策马而行的拉卡纳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摩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有一个狭窄的山口地带,一支数百人的队伍立在那里,将路口堵得严严实实。骑马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新设阙律!
“玄奘法师真是有大智慧的人,他说我们这一路上,根本就不用担心无人护卫。这话真是一点儿没错。”摩咄叹服地赞了一句,将身体轻松地靠在车后垫上。
马车一到跟前就被拦住,卫士们“呼啦”一下上前,将众骑兵和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原来是设。”摩咄跳下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有什么事吗?”
阙律将一只手放在胸前还礼:“昨日听达官说,担心路上会遇到强盗。本设思来想去,觉得很不放心。便亲自带了卫队过来,希望能护送达官回到素叶城。”
“原来是这样。”摩咄谢道,“大设想得真是太周到了,下官何以敢当呢?”
这时,阿克多也从后面赶了上来,阙律将手一挥,几个士兵上到车上,开始搜索。
“敢问设,这些人在车上翻来翻去的,不知在做什么?”摩咄笑问道,“难道,怀疑我们在活国偷了东西不成?”
“达官不要误会。”阙律赔笑道,“本设只是担心有什么可疑的人藏在车上,危害达官的安全。”
“大设所说的可疑之人,莫非是指两位小王子吗?”阿克多站在一边,很轻松地笑道,“原来设是在怀疑玄奘法师啊。”
“本设没有那个意思。”阙律板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本设是真的不放心你们,派卫队过来护送。”
“行了阿克多。”拉卡纳将一只胳膊肘放在同伴肩上,笑道,“咱们可别误解了设的好意。”
两辆车都很平常,没有多少可查的地方,士兵们很快退了下去,向设做了个“什么都没有”的手势。
阙律心中略觉失望,他想,难道是我猜错了?难道那驿官纯粹是在瞎猜疑?那两个小家伙根本就没有跑到玄奘那里去躲藏?
“设,我们该上路了吧?”摩咄提醒了一句。
“好吧。”阙律无奈,只得回头命令道,“卫队留下一支,护送摩咄达官回素叶!”
“是!”后面的卫队响亮地回答。
阙律一直目送那支几百人的卫队护送着两辆马车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报——”两匹马从城内的方向跑来,马上的骑士用力一勒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喷着气停了下来。
“我等奉大设之命,带兵彻查大唐法师住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一个骑士道。
阙律皱紧了眉头,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这两个小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阙律当然不知道,其实今天一早,玄奘确实将阿塔和赫迪藏在了马车上,并将一封信交给摩咄。
信是写给达摩僧伽大师的,因而众人一出城门,便直奔大寺院而去。
在达摩僧伽的禅房内,摩咄向这位大雪山一带著名的法匠说明缘由,并取出玄奘的书信,恳请他帮忙保护这两个王子。
佛门弟子原本就以慈悲护生为念,何况达摩僧伽这段日子与玄奘谈经论道,心中早生敬意。不仅立即收留了两位小王子,而且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剃了光头,换上沙弥的服饰。
这边阙律带兵拦截摩咄的马车,那边达摩僧伽已派出几名弟子去他国行化,两位小王子加入这支游方僧的队伍里,被直接送到了睹货逻国。
其实玄奘心里明白,他这么做实在是有几分赌的意味,赌阙律不会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门口拦截,而是会选择城外五十里处那个狭窄的山口地带;也赌达摩僧伽大师一定会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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