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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虞愚教授轶事
虞愚教授轶事
这里所记述的是虞愚先生1970—1972年在鼓浪屿疗养时的一些日常琐事和先生的回忆杂谈,以便了解先生在授课、著作之外的另一生活侧面。
鹿耳礁滨忆昔时,敢将丹篆诣先生。这是我第一次去见先生的缘起,其时先生住在福建路34号,正是我的邻居,我带着两本自己所刻的印存去请他指教,先生坦诚地说篆刻他不懂,只是凭自己的喜好来讲。他对我的篆刻颇为好感,勖勉有加,因之此后的二十年间,我前后替先生刻了二十个印。这次的拜访谈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回到家里还不到十分钟,先生却忽然来舍下,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先生是礼节性的回访。
从那天起,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到先生家,虞夫人林逸君老师是位爽朗健谈的长者。我们三个人常是海阔天空地漫谈,所谈的内容都是些文化艺术旧闻掌故。老师一般九点多十点就睡,而先生还要煎药,到十点半左右才封煤球炉,他常常津津乐道煤球要添多少粒;要如何叠放,明晨才不会窒灭,谅必他是把因明学的逻辑推理运用到烧煤球炉来。
有一天晚上,我进门刚坐下,林老师就说:“今天下午出了一个笑话。”先生接着说:“事情是这样,下午邮递员在院里大声叫‘卢牛批’”(虞误作卢,闽南话愚与牛同音,信读成批),大家都大笑,先生接着又说:“还有一次更是叫我啼笑皆非,有一天在龙头路遇见某教师与其同事,那位教师即向其同事介绍说:‘这就是牛戆’。我只好点点头表示确是‘戆也’。可我心里想某人怎么这样介绍法,好像是我的‘侍大人’(长辈)在叫下辈。”我们相聚时常把此类事情引为笑乐。当时我曾问先生为什么号‘北山’,先生说是北京有位朋友对他说:“你和愚公同名,应当以北山为号。”于是先生就接纳他的建议。(1991年泉州有一小报刊了一篇文章,说先生号北山是纪念长汀有座北山云云,纯属猜测,附此以正讹传。)
一位姓黄的朋友,忽然带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来访,黄某介绍其朋友精于医术,可以给先生看病。先生非常高兴,立即请那人诊脉。那人可说是倾全身的本事,别出心裁地开了一张处方,林老师看了大吃一惊,处方全是热性药。等医生走后,林老师说:“这张药方绝对不能服,像野猴乱战,况且这人也不像是个医生。”先生却说:“话不能这样讲,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由于林老师的极力反对,这张处方始终没有服用。
先生相信中医药,我常陪他去给名老中医杨抱川看病。有一天,先生说:“我上午去给杨医生看,他却没给我号脉,他号脉很精,我去的目的就是要他号脉,上午等于白去。”先生的意思是要我请杨医生给他诊脉,好在我和杨医生很熟悉,就去找他,杨医生说:“虞先生是慢性病,昨天才诊过脉,他的脉象我知道,没什么大变化就不必再诊脉。”我请杨医生每次还是都给先生诊一下脉。
先生看到我案头有一本《内经讲义》,就借去看,半个月后,他说:“这本书的注释很有意思,凡是我看懂的它都注释,我看不懂的它都没有注。”
先生在治学上的严谨早为人们所钦仰,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也是一丝不苟,甚至是出人意外。有一次我看见先生拿出一包香烟要抽,他把香烟放在桌上,就开抽屉似要拿什么,起先我以为是要拿火柴,但一看桌上,火柴就在那包香烟旁,先生又连开两个抽屉,才拿出一把剪刀。我心里有点奇怪:抽烟找剪刀做什么?这时看到先生用剪刀很小心在香烟包上剪出一个小方口,才抽出一根香烟来。抽烟的人都是用手指随便撕一个口把香烟抽出来,哪有这么费事要用剪刀来剪。原来先生嫌用手撕,看起来不舒服。
我偶然发现先生走路时肩膀有点左斜,以为骨头有什么毛病,一直惦在心里没有机会问他,没想到有一天晚上竟意外地得到答案。那天是在谈论某小学教师布置作业时要学生仿照课文作一首七律,有个学生在吃晚饭时问祖母要怎样做七律,祖母心里想定是在学校不守纪律,就代列出七条规则。我们从这谈到师资的问题,先生觉得在学校里教师对学生的影响最大,特别是那些被学生佩服的教师,其言行举止,往往都成为学生的楷模。他说以前教他们国文的一位老师,不但学问渊博,讲课也非常生动,同学都喜欢听他的课,模仿他的动作口气,尤其是这位夫子走路时肩膀有点左斜,更是同学竞相模仿的榜样。先生笑着说:“同学中我学得最像,经常是老师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亦步亦趋。有时还特意从教室外走进来,学着教师的步数说:你们看谁来了,大概学得太像就习惯下来。”
寓居鼓浪屿期间,来求先生书法的人很多,先生说:“这些人殷勤执礼于我,目的就是为了求得一幅字,我自是尽量达到他们的愿望。”有的人很想求先生的字又不敢开口,先生有时还主动说:“你若要我写字,我可以写给你。”先生如此“书德”,比起有些自高身价,以为应该受人敬奉的书法家来,愈加令人钦敬不已。那时先生写字都是自己磨墨,每次都得磨半个钟头,所写的内容多是集毛主席或鲁迅的诗句为对联,集毛主席句如“飞雪迎春到,心潮逐浪高。”“雄关漫道真如铁,快马加鞭未下鞍。”集鲁迅句如“无端旧梦驱残醉,九畹贞风慰独醒。”
先生谈到解放前曾作一对联参加在上海举办的美展并获奖,联句是“辉光天在抱,钩索月窥椽。”联句和书法他都很满意。调到北京后曾重写一次送给他女儿。我请他闲时再写一副给我,他立即答应,没想隔天就为我挥毫。先生参加美展一事,有人写文引用时有点出入,我后来在厦大校刊1947年5月30日第三期上查到有关此事的报导,谨录于此,以正讹传:“上海文化委员会设置之‘中正美术奖金’内有书法一门,全国名书家应征者甚多,本校书法家虞愚教授亦以其得意之作‘辉光天在抱,钩索月窥椽’楹联一副寄往参加,闻此次书法部门只选四名优胜者,虞愚教授作品荣膺首选,并发给奖金二十万元,以示激扬云。”
当时有两位比先生高龄也是最常来访的人,一位是厦门著名的中医外科医生林孝德先生,林医生每次来访都是要请先生帮他斟酌诗作,有时我刚在座,林医生不好意思把诗作拿出来,我赶快告辞。先生就把房门关起来,才和林医生论诗。这期间先生还为他写了一篇像赞。另一位是洪子晖先生,洪先生诗、字都很不错,而且更有过人的聪敏,他没读过什么电讯学校或理科专业,却发明了一本商业用的电报电码,商家如采用他的电码,还可以自己选编密码,因之很受商界欢迎,几十年一直再版不辍。洪先生几乎天天都来访。他对我说:“虞先生的一个钩笔使我练了很久才学会。”洪先生所说的钩笔乃右钩笔,如“兄”字的右钩,先生写这竖、弯、钩时,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却要完成三次的按笔、提笔。如此功力,何异于杂技演员的绝招。书法力道的表现就在于“提”字,所以才有“把笔千斤重”之谓。
在一次座谈中,有人听过罗丹先生讲南普陀大门口那副陈衍所作的对联:“分派洛伽开法宇,隔江太武拱山门。”书法是出自曾遒之笔。先生说不可能,石遗自己书法也很好,何须假手他人。先生还讲了一段陈衍的轶事,陈衍字石遗,是清末三大诗人之一,曾任北大和厦大教授,着有《石遗室诗钞》、《石遗室诗话》。先生有十几首诗作被收入《诗话》,时人引为殊荣。先生说有一次,有人请他赴宴,刚好和石遗同乘一车。石遗穿一件白绸长衫,没穿内衣,那天实在热,石遗汗流浃背,绸衫都湿得贴住胸背。路上又和太太一直争论,其太太却一点也不示让,车到主人家时,石遗人甚颀长,弯身出车门时还只顾争论,不慎头部被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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