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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印祖故事:大醒拜访请开示,唯示念佛最要紧(60)
大醒法师(1899—1952年)。俗家姓袁。江苏省东台县人。二十三岁时。毕业于东台师范学校。他的出家跟印光大师有间接的关系。
在民国十一年(1922年)秋天。著名新闻记者戈公振先生的父亲去世开吊。当时还没出家的袁姓青年(后来的大醒法师)也去悼念。在戈府厅堂中的许多
十二年的春初。袁先生谋食上海。常到戈公振先生那里走动。戈公振住在时报馆宝塔式的三层楼上。他的床架上挂着一串念佛珠。袁先生知道戈公振当时正怀着烦恼的心事。因此心中猜测一串念佛珠或者能解决烦恼的问题。有一次。袁先生和戈公振谈起了常惭愧僧。他说:“公振先生。我的个性。我的环境。我出家做和尚最好。而且我的心情又不同一般的青年。现在。事事都感觉苦恼。你可不可以替我介绍跟那位印光法师出家?”公振以沉默的笑容答复他说:“出家是好的。可是印光法师听人说他不收徒的。且等待两年。将来我们一同去出家吧!”两个人聊着天。互换拿着那串念佛珠。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捻着。隔了两天。又在袁先生又在戈公振的书架上检到一本《印光法师文钞》。又隔了两天。戈公振邀袁在四川路青年会午餐。向袁说明他的老兄(绍甲)一天来了两次快信要袁回到家乡去帮忙。担任高级教员。那天晚上袁先生乘船返乡。戈公振把他的那本《印光法师文钞》赠给袁做了送行礼物。
后来。袁先生读憨山大师的《梦游集》。顿生离俗之念。就于1924年依扬州天宁寺让之和尚剃度出家。这就是大醒法师。经过两年的参学。知道了一些学做出家衲子的事情。比方说参访善知识。就是出家人很必要的事情之一。因为多参访大善知识。就可以多知道几种修行学习的方法。而凡称为大善知识者。又必具有其独到之处——即自受用之处。
民国十五年(1926年)春天。大醒法师在金陵寺挂单的时候。听人说印光大师已由普陀山到了上海。于是发心往上海拜访这位真实的“渴慕久矣”的大善知识。
正是仲春天气。大醒法师一路步行。身上颇有暖意。由爱文义路询问到陈家浜太平寺。下午三时前后。从佛事兴隆的人丛中踏上第一进屋的前楼。把自己的名片交由侍者通报给“静室”里的印光大师。一瞬间。岸然道貌的印光大师出现了。大醒法师问讯顶礼后。与大师对面坐下。大醒法师说了几句仰慕的话。大师接过话茬就开始批评大勇、显荫两位法师不应修习密宗。他说:吾国佛法。法法完备。中国现有的禅宗、净土宗以及研究教义的天台、贤首等等法门。何一而不可以学习。偏要到日本去学密法。若言沟通者。须明本有之法。然后以其余力。学彼密宗。以辅翼本有各宗。故宜先学本有之佛法。不学此法。即是舍家珍而行乞耳。老法师说这话的时候。潮州王弘愿正在南方大传其法大授其徒。一方面听说日本僧侣是带妻食肉的。另一方面他老爱惜的显荫法师又恰恰因为去日本学密而病死。所以可以说他完全不赞成甚至反对别人习学密宗。
大醒法师问到关于中国佛教制度是否需要改革的问题。印光大师的意思是一个人做好了。
大醒法师请求大师开示。作为一个青年僧。因为参学不合自己所需要。打算闭关自修。以阅读藏经为主。以朝暮二时念佛加持为辅。可不可以。大师赞成大醒法师闭关自修。但认为阅读藏经不需要。还是以念佛为最要紧。因为一个修道的佛教徒不以求生西方为信愿。则简直是自寻苦恼。喜堕三涂。是很糊涂的。大醒法师辩解说:青年时代不多多的阅读佛经。将来拿什么学识去感化世人、弘法利生?即如老法师如果没有《印光法师文钞》行世。怎么能令我们发生信仰呢?大师听了还是恳恳切切的谆谆开示。不念佛的人太苦。念佛求生净土的法门才是最直捷最了当的。
那天格外暖和。大醒法师与印光大师谈话。吃了一点茶点。约在一小时后。忽然下了一阵倾盆大雨。又漫谈了一个半小时。谈话之中。印光大师说了许多训勉的话。临别之际。他扯住大醒法师的手亲亲切切地再四嘱咐他要念佛。要好好的用功。在临行的时候又嘱咐:“你很聪明。不要学大勇、显荫他们。”滂沱雨止。大醒法师告别离去。
几天之后。印光大师因三叉河慈幼院事件往南京去。还顺路到金陵寺去看过大醒法师一次。
大约十六年(1927年)的秋冬之间。大醒法师第二次在上海拜访印光大师。其时。河南的寺产正被军阀们没收变卖。大师一见面谈起这一件事。声调间也显
民国十九年(1930年)夏天。大醒法师在苏州定光寺休息了几天。这时。印光大师在报国寺闭关。大醒法师与文涛法师一同去参拜。在未去之前。他就料到这一次要受到老人的呵斥了。因为他在厦门主编的《现代僧伽》。发行已满二年。估计印光大师总会见到一二册的。如果一看到内容。无疑的要视为是革命佛教的炸弹。大醒法师在关房窗口拜见大师之后。大师开口就说:“你办的《现代僧伽》。专门是骂和尚的。不怕造口业?你们在厦门办的闽南佛学院。都是革命党新僧。要打倒你。要打倒他。连我印光你们都要打倒!”大醒法师马上申
由骂人谈到现代的佛寺制度是否需要改良。以及青年僧徒是否需要教育等问题。老法师又并不一定执着定见。但是。不愿意发表意见。最后大师说:“你就是骂死了他们。他们仍旧不能把丛林改好。骂之无益。枉造口业!” 临行拜别。大师还殷殷教诫:“以后写文章不要骂人。造了口业。赶快忏悔。”后来。大醒法师起一个别号叫“僧忏”。以纪念领受大师训示的诚意。还把自己的著作命名为《口业集》。
民国二十年(1931年)的佛学院暑假期中。大醒法师偕同日本友人神田惠云先生、福建朋友蔡慧诚居士。游览江浙佛教名胜。打算参访印光大师。到上海时。又加入了一位李光宇居士。在苏州定光寺歇宿。第二日。文涛法师陪他们一行四人拜访印光大师。这一回谈话的恣态虽与前数年无甚差别。但大师的面容却清瘦了好些。大师与神田、蔡、李三君接谈约半小时。又为各人写了几句法语。都是开示念佛求生净土的话。客室中又来了几位访客。因为时间太短促。大醒法师一行匆匆地就告别了。这是他与印光大师的第四次会见。
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大醒法师和几位同学创办《净土宗月刊》的时候。曾写信劝请印光大师趁此高龄可编一部《净土宗全书》或《净土百要》。以继灵峰大师《净土十要》之美。大师回信的意思说:“我的德行不及蕅益大师。净土经典有《十要》足可修行。何必再要什么全书、百要?”
以上就是大醒法师前后拜识印光大师的因缘。从中可以看到。大醒法师出家的心念。确实是初次见到印光大师的文字而发动。由读大师《文钞》而发生信仰三宝之心的人很多。足见其文字诱导感化的力量实系很大。因为他的文义平实易解。深入显出。有大悲心。有真情感。这即是他老以文字般若而获得的化导效果。大醒法师几次受到印光大师的棒喝。感到非常庆幸。没有误解是受了印光大师的辱骂。因此。亲近大善知识(此系真实的大善知识。非徒有浮名者可比)。应生难遭难遇之想。大师每见人来参访。一概施以恶辣的钳锤。这真是古大德的风范。末世的佛门中又哪里有这等大匠!
最后。引用大醒法师所说印光大师给他的印象。以见大师当时在年轻一代法师心中的形象和风范。大醒法师说:
印光大师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地方有几点:
第一、在他庄严的面容上。却看得出蕴蓄着满心田的慈悲。他老弘扬净土的大愿。既非发于一朝一夕。而且有始有终。无更无改。
第二、他老无论遇到任何人请求开示。他只有一条大路指示给你。就是念佛求生净土。而且一见面“未开口三十棒”。皆是用的大刀阔斧的方式。因为如此。不愧为一代一宗的大匠。
第三、他老对于自己发心要做的事。勇猛精勤。虽当高龄。编修四大名山山志。皆系亲自校对。实为难能。责任心甚重。非一般老僧所可企及。
第四、灵岩山。可以说是他老的理想丛林。如果该山代代传承的住持人。能永久的保持那种特立之家风——印光家风。希望使印光大师的精神常存不灭。
第五、他老一生的成就功德庄严。虽说自有其宿植的善根德种。但如其没有二三十年的潜修净养的功行。纵具有智慧辩才。被化的信徒何得有这样的众多。这一事是最值得我们景仰赞叹而足为衲子模范的!
摘自:《印光法师的故事》作者:余池明
原文出处:http://www.xuefo.com/nr/article52/52175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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