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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因果报应故事:《冥报记.冥报记辑书》
书名:《冥报记.冥报记辑书》 作 者:唐临等 页数/装帧:180页/平装 出版者: 净土宗文教基金会 地 址:台北市信义路五段150巷22弄41号 电 话:(02) 2758-0689 三版:2005年9月
目录: 冥报记: 合刊序 冥报记叙 卷上 卷中 卷下
冥报记辑书: 卷第一 卷第二 卷第三 拾遗 卷第四 卷第五 卷第六 卷第七
简介: 《冥报记》三卷。唐吏部尚书唐临撰。收于 《大正藏》第五十一册及《卍续藏经》第一四九册。共收录各种善恶报应的事迹五十三则。所记多系南北朝末期至唐间之事。其中属于北齐、梁、陈和后魏(北魏 )的仅七则。其余均属隋代和唐初。 《冥报记辑书》七卷。系日本人佐佐木宪德所辑。仍收于《卍续藏经》第一四九册。内容与《冥报记》性质相同。都是善恶因果报应的事迹。年代属于晋、宋与齐、唐之间。 《冥报记》《冥报记辑书》合刊序 《冥报记》三卷。记事五十三则。唐吏部尚书唐临撰。收于 《大正藏》第五十一册及《卍续藏经》第一四九册。 《冥报记》也见录于《法苑珠林 》卷一百。但作二卷。说:「皇朝永徽年内撰」。考《冥报记》卷上第三则「唐绛州大德沙门僧彻」中有:「僧彻专以劝善为务。而自修禅业。远近崇敬如父焉。永徽二年正月忽嘱累徒众。自言将死。……至今三岁」之语。可知此书应撰于永徽五年 (公元六五五)。 《冥报记》卷首有作者自序。略述此书的撰述缘由;说明「凡有生命者皆有识。有识则有行。有行则随行之善恶而受报。此乃物之常理。无所可疑。」并举「晋之谢敷、宋之傅亮、张演、齐之陆杲等。均录有 《观世音应验记》。及齐之萧子良作《宣验记》、王琰作《冥祥记》等。皆为善恶报应之实例。证明因果不昧。善恶有报。以劝戒未来。使闻者深心感悟。」作者既慕其高旨。也想劝人。因此录其所见所闻。集为 《冥报记》一书。并说:「言不饰文。事专扬确。庶后人见者。能留意焉。」可知作者目的。在于引证因果报应的事实。以警惕世人。 《冥报记》共收录各种善恶报应的事迹五十三则。所记多系南北朝末期至唐间之事。其中属于北齐、梁、陈和后魏(北魏 )的仅七则。其余均属隋代和唐初。每则不立标题。编次不以时间先后为序。也不以类别相区分。故无定例可循。每则之末都有小注。说明所见所闻的根据。以证明「事专扬确」。 另外。据《法苑珠林》卷一百所载。于龙朔(六六一~六六三)年间。中山郎余令(字符休)曾撰《冥报拾遗》二卷。以补唐临之书。原书已佚。有片段辑存于 《太平广记》卷一百九、卷一百十六、卷一百二十一等之中。 《冥报记辑书》七卷。记事六十九则。系日本人佐佐木宪德所辑。仍收于《卍续藏经》第一四九册。 《冥报记辑书》无序跋。亦未署辑时。内容与《冥报记》性质相同。都是善恶因果报应的事迹。年代属于晋、宋与齐、唐之间。见其目录所注。所辑大多出自 《法苑珠林》与《太平广记》。其中第一则亦出自《三宝感应录》卷中。 本书及同类之《见闻录》、《现果随录》、《六道轮回录》、《幽冥问答录》(见书后「净宗丛书」)都是引证善恶报应、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实例。充分显示「人死不灭。尚有轮回」。其神识 (民间称为「灵魂」)随生前善恶之业。再度受六道轮回之报。而人生大多是恶多善少。一旦命终。必入恶道。是故佛言:「人身难得」;虽有持五戒、修十善。报生天道、人间。但毕竟稀少。何况天人寿终。难免堕落;人生百岁。依然老死。更何况三世无量。六道循环。生死不绝。轮回无穷。因此。与其在此界受六道循环、生死无量之果报。何如往生永恒不灭、自在安乐之净土。临终往生净土比来生作人还容易。净土只要念佛必定往生。而作人若无五戒则无希望。是故印光大师说: 来生作人。比临终往生(净土)还难; 不生西方。必堕恶道。 又说:轮回未出。危险太大。
善导大师说: 诸佛出世。种种方便。劝化众生者。不欲直令制恶修福受人天乐也; 人天之乐。犹如电光。须臾即舍。还入三恶。长时受苦。 为此因缘。但劝即令求生净土。向无上菩提。 因此。人生便有一件不可苟且、不可妥协的﹁人生之目的﹂。即是有生之年。信受弥陀救度、愿生弥陀净土、专称弥陀佛名。永离六道生死轮回。与弥陀同证无量光寿。得安乐自在无碍身心;然后倒驾慈航。广度还在六道沉沦的芸芸苦恼众生。如善导大师言: 归去来。魔乡不可停。 旷劫来流转。六道尽皆经。 到处无余乐。唯闻愁叹声。 毕此生平后。入彼涅盘城。 又说: 誓到弥陀赡养界。还来秽国度人天; 愿我慈悲无际限。长时长劫报慈恩。 释慧净 谨识 佛历二五四八年(公元二○○四)六月廿六日
《冥报记》叙 唐.吏部尚书唐临 撰 夫含气有生。无不有识;有识而有行。随行善恶而受其报;如农夫之播植。随所植而收之。此物之常理。固无所可疑也。 上智达其本源。知而无见;下愚闇其踪迹。迷而不返;皆绝言也。中品之人。未能自达。随缘动见。逐见生疑;疑见多端。各怀异执;释典论其分别。凡有六十二见。邪倒于是乎生者也。 临在中人之后。幸而悟其万一。比见众人不信因果者。说见虽多。同谓善恶无报。无报之说。略有三种:一者「自然」:言故无因果。唯当任欲待事而已。二者「灭尽」:言死而身灭。识无所住;身识都尽。谁受苦乐?以无受故。知无因果。三者「无报」:言见今人有修道德。贫贱早死;或行凶恶。富贵灵长。以是事故。知无因果。 临窃谓儒书论善恶之报甚多:近者报于当时。中者报于累年之外。远者报于子孙之后。当时报者:若楚子吞蛭。痼疾皆愈;宋公不祷。妖星多退;淖齿凶逆。旋踵伏诛;赵高惑乱。俄而灭族之类是也。累年报者:如魏颗嫁妾。终以济师;孙叔埋蛇。竟享多福;汉鸩如意。苍狗成灾;齐杀彭生。立豕为祟之类是也。子孙报者:若弗父恭于三命。广宣尼之道;邓训岁活千人。遗和熹之庆;陈平阴计。自知无后;栾黡忲侈。盈被其殃之类是也。若乃虞舜以孝行登位。周文以仁贤受命。桀纣以残忍亡国。幽厉以淫纵祸终。三代功德。卜祚长久;秦皇骄暴。及子而灭。若斯之比。触类实繁;虽复大小有殊。亦皆善恶之验。但事涉王道。理关天命。常谈之际。非所宜言。 今之所录。盖直取其微细证验。冀以发起同类。贻告子孙。征于人鬼之间。若斯而已也。释氏说教。无非因果;因即是作。果即是报;无一法而非因。无一因而不报。然其说报。亦有三种:一者「现报」:谓于此身中作善恶业。即于此身而受报者。皆名现报。二者「生报」:谓此身作业。不即受之;随业善恶。生于诸道。皆名生报。三者「后报」:谓过去身作善恶业。能得果报。应多身受;是以现在作业。未便受报。或于后生受、或五生十生。方始受之。是皆名后报。于此三报。摄一切法。无所不尽。足令诸见。涣然大悟! 然今俗士。尚有惑之。多习因而忘果。疑耳而信目。是以闻说后报。则若存若亡;见有效验。则惊嗟信服。 昔晋高士谢敷、宋尚书令傅亮、太子中书舍人张演、齐司徒事中郎陆杲。或一时令望。或当代名家。并录《观世音应验记》;及齐竟陵王萧子良作《宣验记》、王琰作《冥祥记》。皆所以征明善恶、劝戒将来。实使闻者。深心感悟。临既慕其风旨。亦思以劝人。辄录所闻。集为此记。仍具陈所受。及闻见由缘;言不饰文。事专扬确。庶后人见者。能留意焉。
【卷上】 一、释信行 隋京师大德沙门释信行。本相州法藏寺僧。初。其母无子。久以为忧。有沙门过之。劝念观世音菩萨。母日夜祈念。顷之。有娠。生信行。 幼而聪慧。博学经论。识达过人。以为佛所说经。务于济度;或随根性。指人示道;或逐时宜。因事判法。今去圣久远。根时亦异;若以下人修行上法。法不当根。容能错倒。乃钞集经论。参验人法所当学者。为三十六卷。名曰《人集录》。 开皇初。左仆射齐公闻其盛名。奏文帝。征诣京师。住公所造「真寂寺」。信行又据经律。录出《三阶法》四卷。其大旨劝人普敬。认恶本。观佛性。当病授药。顿教一乘。自弘天下。勇猛精进之士皆宗之。 信行常头陀乞食。六时礼拜。劳力定心。空形实智而已。每坐禅说法。常见青衣童子四人。持花立侍。尝与徒众。在堂中坐禅。众人忽闻奇香。光照堂内;相与怪异。谘问信行。信行令问弟子僧邕、慧如。邕曰:「向见化佛从空中来。至禅师前。摩顶授记。」如云:「亦摩邕顶授记。余状与邕说同。」 后邕与其徒众隐太白山。一日。谓众僧曰:「当与师等还京。」众敬邕。皆从之。即下山;夜宿武功。未明便发。谓众曰:「师等努力。今暝必须入城。」日没。至漕上。闻鼓音。叹曰:「城门闭矣!」遂宿于逆旅。至昏时。悲泣曰:「无所及矣!」众问其故。不答。明早入城。至真寂寺。而信行昨夜昏时气绝。寺僧怪问邕来。答曰:「在山遥见多人。持香花幡盖。从西来入开远门。向真寂寺。邕疑禅师欲去。故来也。昨夜昏时。见禅师导从西去。顾与邕别。故知不及也。」 初。京城诸师有疑信行法者。至是相与议:「据《付法藏经》。若人通耳。过去闻正法故。」于是共观信行头骨。两耳正通;乃皆惭悔信服。初。信行徒众居京城五寺。后虽浸广。今犹号「五禅师」。 (老僧及临舅说云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释慧如 京城真寂寺沙门慧如。少精勤苦行。师事信行;信行亡后。奉遵其法。 隋大业中。因坐禅修定。遂七日不动。众皆叹异之。以为入三昧也;既而慧如开目。涕泣交流。僧众怪问之。答曰:「火烧脚痛!待视疮毕。乃说。」众愈怪问。慧如曰:「被阎罗王请。行道七日满;王问:『须见先亡知识不?』如答曰:『欲见二人。』王即遣唤一人。唯见龟来。舐慧如足。目中泪出而去。更一人者。云:『罪重不可唤。』令就见之。使者引慧如至狱门。门闭甚固。使者唤守者。有人应声。使者语慧如:『师急避道。莫当门立!』如始避而门开。大火从门流出。如锻铁者;一星迸着如脚。如以被拂之。举目视门。门已闭讫。竟不得相见。王施绢三十匹。固辞不许。云已遣送后房。」众僧争往后房视之。则绢在床矣!其脚烧疮。大如钱。百余日乃愈。武德初卒真寂寺。即今化度寺是也。 (此寺。临外祖齐公所立。常所游观。每闻舅氏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六十五《法华传记》卷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释僧彻 绛州大德沙门释僧彻。少而精练;于孤山西阿造立堂宇。多树林木。颇得山居形胜。 僧彻尝出行山间。土穴中见一癞病人。疮痍臭秽。从彻乞食;彻愍之。呼出与归。于精舍旁为造土穴。给衣食。教令诵《法华经》。此人不识文字。性又顽鄙。彻句句授之。殊费功力。然终不懈倦。此人诵经向半。便梦有人教之。自后稍聪悟;至得五六卷。渐觉疮愈。比诵一部毕。须眉复生。肥体如常。而能为疗疾。(临尝患肿。僧彻遣此人禁咒。有验;自说云然。) 后房仁裕为秦州刺史。表僧彻所立精舍为「陷泉寺」。初。此地无水。僧彻常远汲山下以自供。一朝。忽有陷。陷处泉出。故因以名陷泉寺也。 僧彻专以劝善为务。而自修禅业;远近崇敬如父焉。永徽二年正月。忽嘱累徒众。自言将死。既而。端坐绳床。闭目不动;其时天气晴朗。雨花如雪。香而不消。方二里许。树叶上皆有白色。如轻粉者;三日。乃复常色。而僧彻已终。至今三岁。独坐如故。亦不臭坏。唯目泪下云。 (彻弟子实泰等。及州人并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九十五《法华传记》卷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练行尼 河东有练行尼。常诵《法华经》。访工书者一人。数倍酬直。特为净室。令写此经。一起一浴。燃香熏衣。仍于写经之室。凿壁通外。加一竹筒。令写经人每欲出息。辄遣含竹筒。吐气壁外。写经七卷。八年乃毕。供养严重。尽其恭敬。 龙门僧法端。常集大众讲《法华经》。以此尼经本精定。遣人请之;尼固辞不与。法端责让之。尼不得已。乃自送付。法端等开读。唯见黄纸。了无文字;更开余卷。皆悉如此。法端等惭惧。即送还尼;尼悲泣受。以香水洗函。沐浴顶戴。遶佛行道。于七日七夜。不暂休息;既而开视。文字如故。 (贞观二年。法端自向临说。当具说尼名字。临忘之。唯记其事云尔。)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百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五、释道悬 蒲州仁寿寺僧释道悬。少聪慧、好学。为州里所崇敬。讲《涅盘》八十余遍。号为精熟。 贞观二年。崔义直任虞卿县。令人请悬讲经。初发题。悲泣谓众人曰:「去圣遥远。微言隐绝。庸愚所传。不足师范;但以信心归向。自当识悟。今之讲说。止于 〈师子〉。时日既没。愿各在心。」既而讲至〈师子〉。一旦无疾而卒。道俗惊恸;义直身自徒跣。送之南山之阴。时十一月。土地冰冻。下尸于地。地即生花。如莲而小;头及手足。各有一花。义直奇之。令人夜守。守者疲睡。有人盗折其花;明旦视之。周身并有花出。总五百余茎。经七日乃萎干。 (义直及道俗皆说云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六、释道英 河东沙门释道英。少修禅行。以练心为本。不慎威仪。然而经律奥义。莫不一闻悬解;远近僧尼。争就请决。英辄报谓曰:「汝尚未疑。宜且思疑。疑成然后来问。」问者退而思疑。多因思自解而去。有思而不悟。重来问者。英为说其机要。皆喜悟而还。 尝与众人乘船黄河。中流船没。众人皆死;道俗望见英没。临河恸哭。是时冬末。河冰始泮。两岸犹坚。英乃水中出行至岸。穿冰而去;岸人敬喜。争欲解衣衣之。英曰:「体中尚热。勿覆衣也。」徐出而归。了无寒色;视其身体。如火炙处。其识者以为入定故也。 或时为人牧牛驾车。食蒜噉饭。或着俗衣。发长数寸。尝至仁寿寺。道悬敬安处之。日晚求食。悬谓曰:「上德虽无食相。岂不为息讥嫌。」英笑答曰:「悬公心方驰骛。不暂休一息;而空饥饿。何自苦也。」道悬叹服。贞观中卒。 (法端及道俗皆说云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释智苑 幽州沙门释智苑。精练有学识。隋大业中。发心造石经藏之。以备法灭。既而于幽州北山。凿岩为石室。即磨四壁而以写经;又取方石。别更磨写。藏诸室内;每一室满。即以石塞门。用铁锢之。 时隋炀帝幸涿郡。内史侍郎萧瑀。皇后之同母弟也。性笃信佛法。以其事白后。后施绢千匹、及余钱物。以助成之;瑀亦施绢五百匹。朝野闻之。争共舍施。故苑得遂其功。 苑尝以役匠既多。道俗奔凑。欲于岩前。造木佛堂。并食堂、寝屋。而念木瓦难办。恐分费经物。故未能起作。一夜。暴雨。雷电震山;明旦既晴。乃见山下。有大松柏数千株。为水所漂流。积道次。山东少林木。松柏尤稀。道俗惊骇。不知来处;推寻踪迹。远自西山。崩岸倒木。漂送来此。于是远近叹服。谓为神助。苑乃使匠择取其木。余皆分与邑里。邑里喜愧。而共助造堂宇。顷之毕成。皆如其志焉。苑所造石经已满七室。以贞观十三年卒。弟子犹继其功。 (殿中丞相李玄契、大理丞采宣明等。皆为临说云尔。临以十九年。从车驾幽州。问乡人。亦同云尔;而以军事不得见。)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太平广记》卷九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八、采银沙人 东魏末。邺下人共入西山采银沙。出穴未毕而穴崩;有一人在后。为石塞门不得出。而无伤损。其穴崩处。有小穴不合。微见日光;此人自念终无生理。乃一心念佛。 其父闻子已压。无处求尸。家又贫窭。无以追福;乃持粗饭一钵。往诣僧寺。请一人斋。众僧多逐丰厚。莫肯为食;父持饭大哭。有一僧愍之。受请;食讫。为呪愿。因
【卷中】 十二、崔彦武 隋开皇中。魏州刺史博陵崔彦武。因行部。至一邑。愕然惊喜。谓从者曰:「吾昔尝在此邑中为人妇。今知家处。」回马入修巷。曲至一家。命叩门。主人公年老。走出拜谒。 彦武入家。先升其堂。视东壁上去地六七尺有高隆。谓主人曰:「吾昔所读《法华经》。并金钗五只。藏此壁中高处是也。《经》第七卷尾后纸。火烧失文字。吾至今。每诵此经至第七卷尾。恒忘失。不能记。」因令左右凿壁。果得经函;开第七卷尾。及金钗。并如其言。 主人涕泣曰:「亡妻存日。常读此经。钗亦是亡妻之物;妻因产死。遂失所在。不意使君乃示其处。」彦武亦云:「庭前槐树。吾欲产时。自解头发置此树穴中。」试令人探。果得发。于是主人悲喜。彦武留衣物。厚给主人而去。(崔尚书敦礼说云然。往年见卢文励。说亦大同;但言齐州刺史。不得姓名;不如崔具。仍依崔录。)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百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三、宿太山庙客僧 隋大业中。有客僧。行至太山庙。求寄宿。庙令曰:「此无别舍。唯神庙庑下可宿;然而。比来寄宿者辄死。」僧曰:「无苦也。」令不得已。从之。为设床于庑下。 僧至夜。端坐诵经。可一更。闻屋中环佩声。须臾神出。为僧礼拜。僧曰:「闻比来宿者多死。岂檀越害之耶?愿见护之。」神曰:「遇其死时将至。闻弟子声。因自惧死。非杀之也。愿师无虑。」僧因延坐。谈说如人。 良久。僧问曰:「闻世人传说。太山治鬼。宁有之也?」神曰:「弟子薄福。有之;岂欲见先亡乎?」僧曰:「有两同学僧先死。愿见之。」神问名。曰:「一人已生人间;一人在狱。罪重不可见。与师就见。可也。」僧甚悦。因共起。出门不远而至一所。多见庙狱。火光甚盛。神将僧入一院。遥见一人在火中。号呼不能言。形变不可复识。而血肉焦臭。令人伤心。此是也。 僧不复欲历观也。愁愍求出。俄而至庙。又与神同坐。因问:「欲救同学。有得理耶?」神曰:「可得耳。能为写《法华经》者。便免。」既而将曙。神辞僧入堂。 旦而。庙令视僧不死。怪异之。僧因为说。仍即为写《法华经》一部。经既成。庄严毕。又将《经》就庙宿。其夜。神出如初。欢喜礼拜。慰问来意。僧以事告。神曰:「弟子知之。师为写经。始尽题目。彼已脱免;今久出生。不在也。然此处不净洁。不可安经。愿师还送经向寺。」言说久之。将晓。辞而去。送经于寺。(杭州别驾张德玄。前任兖州。具知其事。自向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法华传记》卷八《太平广记》卷九十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四、萧璟 国子祭酒萧璟。兰陵人。梁武帝之孙、梁王岿之第五子也;梁灭。入隋。姊为炀帝皇后。生长贵盛。而家崇佛法。大业中。自以诵《法华经》。乃依经文作「多宝塔」。以檀香为之。塔高三尺许。其上方厚木。为「多宝像」。 经数年。其兄子诠在宅。朝起。忽于前院草中见一檀木浮图盖。下有一鍮石佛像。制作异于中国。面形似胡。其眼睛以银为之。中黑精光净如自然者。诠走告璟。璟视惊喜。取盖还。试置塔上。宛然相称如故作者;虽木色小异。而塔形更妙。以佛像安塔中。亦相称如故造。璟喜欢。自以精诚所感。 其佛像函内。有舍利百余枚。璟女尼年少。窃疑胡僧每云:「舍利锤打不破。」乃试取三十枚于石上。斧打之。舍利了无著者;女就地拾觅。唯得三四枚。余并失。不见所在。既而惧以告璟。璟往塔中视之。则舍利皆在如旧。璟从此日诵《法华经》一遍。以至于身终。 贞观十一年。病;萧后及弟侄视之。璟与相见。各令燃香。因即共别。唯留弟宗公瑀。及女为尼者。令燃香诵经。顷之。谓其尼曰:「我欲去。普贤菩萨来迎我。在东院。师可迎之。」尼如言往迎之。未还;璟曰:「此院不净。不肯来;吾当往就。汝等好住。」因与瑀等别。仍起。长跪合掌。正向西方;顷之。倒卧遂绝。遗令:独载一车。敛以在身之服;妇人不得送葬。勿以肉祭。制坎才令没棺。朝野叹其通悟。家人奉而行之。(仲珪弟孝谐。为大理主簿。为临说;更闻州人亦同云尔。) 《法华传记》卷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五、韦仲珪 临卭韦仲珪者。天性孝悌。为州里所敬。年十七。郡表左异。为蒙阳长。父廉直。资阳郡丞。以老归;武德中。遘病。仲珪不释冠带而养。久之。父卒。谢遣妻妾。守于墓左。信佛教。诵《法华经》;昼则负土成坟。夜专诵经典。精此不倦。终三年不归。 尝有虎。夜至墙前。蹲踞听经。久而不去;仲珪正念曰:「不愿猛兽之相逼也!」即起去。明旦。见绕墓生芝草七十二茎。当坟前者行。次第如人种植。皆朱茎紫盖。盖径五寸。光色异常。邻里以告州县。时辛君为刺史、沈裕为别驾。共至墓所察之;忽有一鸟如鸭。衔双鲤。置于地而去。君昌等尤深嗟叹。采芝封奏。诏表门闾。(临以贞观七年奉使江东。杨州针医甄陀为临说此)。 《法华传记》卷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六、孙宝 江都孙宝。本是北人。隋末徙居焉。少时。死而身暖。经四十余日乃苏。自说:初被收。诣官曹内;忽见其母在中受禁。宝见悲喜。母因自言:「从死以来。久禁无进止。无由自诉。」 明旦。主司引宝见官。官谓:「宝无罪。放出。」宝因请问曰:「未审生时罪福。定有报否?」官曰:「定报。」又问:「兼作罪福。得相屏除否?」官曰:「得。」宝曰:「宝邻里人某甲等。生平罪多福少。今见在外;宝母福多罪少。乃被久留。若有定报。何为如此?」官召问主吏。吏曰:「无案。」乃呼宝母勘问。知其福多罪少。责主吏。吏失案故。不知本案状轻重罪。官吏勘别簿。如所言。因命释放。配生乐堂。 母子俱出。宝送生处;其乐堂者。如好宫殿。有大堂阁。众人男女。受乐其中。宝无复还意。但历观诸堂游戏而已。 可月余日。过见其伯父于路。责之曰:「汝未合死。何不早还?」宝曰:「不愿还也。」伯怒曰:「人死。各从本业受报。汝业恶。不得生乐堂;但以未合死。故得客游其中耳。若死。官当收录。汝岂得见母耶?」因以瓶水灌之。从顶至足。遍淋其体。唯臂间少有不遍。而水尽;指一空舍。令宝入中。既入而苏。其灌水不遍之处。肉遂糜烂堕落。至今见骨。 (临以贞观七年奉使江东。甄陀为说此云尔;宝见在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七、张亮 张亮为幽州都督府长吏。崇信佛。尝入寺。见佛像高与亮身等者。亮因别供养之。 后在堂坐。两婢立侍;忽闻雷电。亮性畏雷。因心念佛像。俄而霹雳。震其堂柱。侍婢一人走出。及阶而死;有柱迸中亮额。而不甚痛。视之。纔有赤痕。而柱木半裂堕地。如人折者。 既而亮诣寺。像额后有大痕如物击者。正与亮痕处相当。亮及众惊嗟叹息。(亮自为高昱说云尔。幽州人亦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八、卢文励 监察御史范阳卢文励。初为云阳尉。奉使荆州道覆囚;至江南。遇病甚笃。腹胀如石。饮食不下、医药不瘳。文励自谓必死。无生望。乃专心念观世音菩萨。 经数日。恍惚如睡。忽见一沙门来。自言是观世音菩萨。语文励曰:「汝能专念。故来救。今当为汝去腹中病。」因手执一木把。用捋其腹。腹中出秽物 三升余。极臭恶。曰:「瘥矣。」既而惊寤。身腹坦然。即食。能起。而痼疾皆愈。至今甚强。(宝与临同为御史。自说云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九、眭仁蒨 眭仁蒨者。赵郡邯郸人也。少有经学。不信鬼神。常欲试其有无。就人学之十余年。不能得见。后徙家向县。于路见一人。如大官。衣冠甚伟。乘好马。从五十余骑。视仁蒨而不言。后数见之。常如此。 经十年。凡数十相见。后忽驻马。呼蒨曰:「比频见君。情相眷慕。愿与君交游。」蒨即拜之。问:「公何人也?」答:「吾是鬼耳!姓成。名景。本弘农人。西晋时。为别驾。今任临胡国长史。」仁蒨问其国何在。王何姓名?答曰:「黄河以北。总为临胡国;国都在楼烦西北。沙碛是也。其王。是故赵武灵王。今统此国。总受太山控摄;每月各使上相朝于太山。是以数来过此。与君相遇也;吾乃能有相益。令君预知祸难而先避之。可免横害。唯死生之命。与大祸福之报。不能移动耳。」蒨从之。景因命其从骑常掌事。以是赠之。遣随蒨行:「有事令先报之。有尔所不知。当来告我。」于是便别。掌事恒随逐如从者。顷有所问。无不先知。 时大业初。江陵岑之象为邯郸令。子文本。年未弱冠;之象请仁蒨于家。教文本书。蒨以此事告文本。仍谓曰:「成长史谓曰。我有一事。羞君不得道;既与君交。亦不能不告君。鬼神道中亦有食。然不能饱。苦饥;若得人食。便得一年饱。众鬼多偷窃人食。我既贵重。不能偷之。从君请一餐。」蒨既告文本。文本即为具馔。备设珍羞。蒨曰:「鬼不欲入人屋。可于外边张幕设席。陈酒食于上。」文本如其言。至时。仁蒨见景两客来坐。从百余骑;既坐。文本向席再拜。谢以食之不精。亦传景意。辞谢。 初。文本将设食。仁蒨请有金帛以赠之;文本问:「是何等物?」蒨云:「鬼所用物。皆与人异;唯黄金及绢。为得通用。然亦不如假者。以黄色涂大锡作金。以纸为绢帛。最为贵上。」文本如言作之。 及景食毕。令其从骑更代坐食;文本以所作金钱绢赠之。景深喜。谢曰:「因眭生。烦郎君供给。郎君颇欲知年寿命乎?」文本辞曰:「不愿知也。」景笑而去。 数年后。仁蒨遇病。不甚困笃。而又不能起。月余日。蒨问常掌事。掌事云「不知。」使问长史。长史报云:「国内不知。后日因朝太山。为问消息相报。」至后月。长史自来报云:「是君乡人赵武。为太山主簿;主簿一员缺。荐君为此官。故为文案经纪召君耳。案成者。当死。」蒨问:「计将安出?」景云:「君寿应年六十余。今始四十;但以赵主簿横征召耳。当为君请之。」乃曰:「赵主簿相闻。眭兄昔与同学。恩情深重;今幸得为太山主簿。适遇一主簿缺。府令择人。吾已启公。公许相用。兄既不得长生。会当有死;死遇际会。未必得官。何惜一二十年。苟贪生也。今文书已出。不可复止;愿决作来意。无所疑也。」蒨忧惧。病愈笃。 景谓蒨曰:「赵主簿必欲致君;君可自往太山。于府君陈诉。则可以免。」蒨问:「何由见府君?」景曰:「鬼者可得见耳。往太山庙东。度一小岭。平地。是其都所。君往自当见之。」蒨以告文本。文本为具行装。 数日。景又来告蒨曰:「文书欲成。君诉。惧不可免。急作一佛像。彼文书自消。」蒨告文本。以三千钱为画一座像于寺西壁;既而景来告曰:「免矣。」 蒨情不信佛。意尚疑之;因问景云:「佛法说有三世因果。此为虚实?」答曰:「实。」蒨曰:「即如是。人死。当分入六道。那得尽为鬼?而赵武灵王及君。今尚为鬼耶?」景曰:「君县内几户?」蒨曰:「万余户。」又曰:「狱囚几人?」蒨曰:「常二十人已下。」又曰:「万户之内。有五品官几人?」蒨曰:「无。」又曰:「九品以上官几人?」蒨曰:「数十人。」景曰:「六道之内。亦一如此耳。其得天道。万无一人。如君县内无一五品官;得人道者有数人。如君九品;入地狱者亦数十。如君狱内囚;唯鬼及畜生。最为多也。如君县内课役户。就此道中。又有等级。」因指其从者曰:「彼人大不如我。其不及彼者尤多。」蒨曰:「鬼有死乎?」曰:「然。」蒨曰:「死入何道?」答曰:「不知。如人知死。而不知死后之事。」 蒨问曰:「道家章醮。为有益否?」景曰:「道者。天帝总统六道。是谓天曹;阎罗王者。如人间天子;太山府君如尚书令。录五道神如诸尚书。若我辈国。如大州郡。每断人间事。道上章请福。天曹受之。下阎罗王云:『某月日。得某甲诉云云。宜尽理。勿令枉滥。』阎罗敬受而奉行之。如人之奉诏也。无理不可求免。有枉必当得申。何为无益也。」 蒨又问:「佛家修福何如?」景曰:「佛是大圣。无文书行下。其修福者。天神敬奉。多得宽宥。若福厚者。虽有恶道文簿。不得追摄。此非吾所识。亦莫知其所以然。」言毕。去。蒨一二日能起。便愈。 文本父卒。还乡里。蒨寄书曰:「鬼神定是贪谄。往日欲郎君饮食。乃尔殷懃;比知无复厚利。相见殊落漠。然常掌事犹见随。本县为贼所陷。死亡略尽;仆为掌事所导。常使贼不见。竟以获全。」(贞观十六年九月九日。文官赐射于玄武北门;文本时为中书侍郎。与家兄太府卿、及治书侍御史马周、给事中韦琨、及临对坐。文本自谓诸人云尔。) 《法苑珠林》卷十《太平广记》卷二百九十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孙回璞 殿中侍御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贞观十三年。从车驾幸九城宫三善谷。与魏太师邻家。尝夜二更。闻门外有人唤孙侍医声。璞出看。谓是太师之命;既出。见两人。谓璞曰:「官唤。」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马乘之。随二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璞怪讶而不敢言。 二人引璞出谷口。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将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还。往还不异平生行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妇。终不应。屋内极明。见壁角中有蜘蛛网。网中有二蝇。一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惊觉。觉身已卧床上。而屋中暗黑无所见;唤告妇。令妇燃火。而大汗。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亦大汗;凤方是夜暴死。 后至十七年。璞奉勅驰驿往齐州。疗齐王佑疾还。至洛州东孝义驿。忽见一人来问:「君是孙回璞否?」曰:「是。君何问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师有文书。追君为记室。」因出文书示璞。璞视之。则郑国公魏征署也。璞惊曰:「郑公不死。何为遣君送书?」鬼曰:「已死矣!今为大阳都录大监。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共食。鬼甚喜。谢璞;璞请曰:「我奉勅使未还。郑公不宜追。我还京奏事毕。然后听命。可乎?」鬼许之。 于是。昼则同行、夜同宿。遂至阌乡。鬼辞曰:「吾辄过所度关待君。」璞度关。出西门。见鬼已在门外;复同行。至滋水驿。鬼又与璞别曰:「待君奏事讫。相见也。君可勿食荤辛。」璞许诺。既奏事毕。而访郑公。已薨。校其薨日。则孝义驿之前日也。 璞自以必死。与家人诀别。而请僧行道。造像写经。可六七日;夜梦前鬼来召。引璞上高山。山岭有大宫殿;既入。见众君子迎谓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可放去。」即推璞堕山。于是惊悟;遂至今无恙矣。(回璞自为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百十三《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一、戴天冑 户部尚书武昌公戴天冑。素与舒州别驾沈裕善。冑以贞观七年薨。至八年八月。裕在州。梦其身行于京师义宁里南街。忽见冑着故弊衣。颜容甚悴。见裕悲喜。裕问曰:「公生平修福。今者何为?」 答曰:「吾生时。误奏杀一人;吾死后。他人杀一羊祭我。由此二事。辩答辛苦。不可具言;然亦势了矣。」 因谓裕曰:「吾平生与君善。竟不能进君官位。深恨于怀。君今自得五品。文书已过天曹。相助欣庆。故以相报。」言毕而寤。向人说之。冀梦有征。其年冬。裕入京参选。为有铜罚。不得官。又向人说所梦无验。九年春。裕将归江南。行至徐州。忽奉诏书。授裕五品。为务州治中。(临兄为吏部侍郎闻之。召裕问云尔。)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二百七十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二、李大安 陇西李大安。工部尚书大亮之兄也。武德年中。大亮为越州总管。大安自从京往省之;大亮遣奴婢数人从兄归。至谷州鹿桥。宿于逆旅。其奴有谋杀大安者。候其睡熟。以小剑刺大安项。洞之。刃着于床。奴因不拔而逃;大安惊觉。呼奴。其不叛奴婢至。欲拔刃。大安曰:「拔刃便死。可先取纸笔作书。」奴仍告主人诉县。 大安作书毕。县官亦至。困为拔刃。洗疮加药。大安遂绝。 忽如梦者。见一物。长尺余。阔厚四五寸。形似猪肉。去地二尺许。从户入来至床前。其中有语曰:「急还我肉。」大安曰:「我不食猪肉。何缘负汝?」即闻户外有言曰:「错。非也!」此物即还从户出去。 大安仍见庭前有池水。清浅可爱;池西岸上。有金佛像。可高五寸。须臾渐大。而化为僧。被绿袈裟。甚新净。谓大安曰:「被伤耶?我今为汝将痛去。汝当平复还家。念佛修善也。」因以手摩大安项疮而去。大安志其形状。见僧背有红缯补袈裟。可方寸许。甚分明。既而大安觉。遂苏。而疮亦不复痛。能起坐食。 十数日。京室子弟。迎至还家;家人故来视。大安为说被伤由状。及见僧像事。有一妇在旁闻说。因言:「大安之初行也。安妻使婢诣像工。为安造佛像;像成。以彩画衣。有一点朱污背上。当遣像工去之。不肯。今仍在。形状如郎君所说。」大安因与妻及家人共起观像。乃所见者也。其背朱点。宛然补处;于是叹异。遂崇信佛法。(大安妻夏候氏。即郎州刺史绚之妹。先为临说;后大安兄子适裕。为大理卿。亦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二《太平广记》卷九十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三、董雄 河东董雄。少诚信佛道。蔬食数十年。贞观中。为大理丞。十四年春。坐为连季仙僮事。系御史台。 于时。上以为党。大怒。使治书侍御史韦琮等。鞫问甚急。防禁严密;禁者十数人:大理丞李忻玄、司直王忻。并连此事。与雄同屋闭禁。皆被锁牢固;雄专念《法华经.普门品》。数日得三千遍。 夜中独坐诵经。锁忽自解落地。雄惊告忻玄。忻玄共视锁。仍坚合在地。其钩亦俨然不坏。而钩锁相离数尺;玄等异之。雄恐责。告守者。请锁关;监察御史张敬一宿直。命吏关锁。吏以火烛之。见其钩锁不开而自然相离。甚怪异。因关锁之。用纸封縓其锁。书署封上。吏去。雄复坐诵经。至五更。锁又解落而有声。如人开者;雄惧。又告忻玄。玄等谓:「晓不宜请吏。」既明。共视之。钩锁各离在地。而锁犹合;其封署处。全故不动。钩甚定密。无可开理。 玄自少长。不信佛法。见妻读经。常谓曰:「何乃为胡神一媚。而读此耶?」及见雄此事。乃深叹悟曰:「吾乃今知。佛之大圣。无有伦匹。诚不可思议也。」时忻玄亦诵八菩萨名。满三万遍。昼日锁自解落;视之。锁状比雄不为异也。玄于是信服愧悔。 既而三子俱雪。玄乃写《法华经》。书八菩萨像。归供养。(临时病笃在家。玄来问疾。具说其事。临病愈摄职。问台内官吏。与玄说不殊;雄亦自说其事。而精厉弥笃。雄今见在。为盩厔令。)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法华传记》卷六《太平广记》卷百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四、苏长之妾 武德中。以都水使者苏长为巴州刺史;苏长将家口赴任。渡嘉陵江。中流风起。船没。男女六十余人。一时溺死;唯有一妾。常读《法华经》。船中水入。妾头戴经函。誓与俱没;既船没。妾独不沉。随波泛滥。顷之着岸。逐戴经函。而开视其经。了无湿污。今尚存杨州。嫁为人妇。而愈笃信。(岑令说云:见此妾自言然。临因使其江上。船人说亦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法华传记》卷七《太平广记》卷百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五、岑文本 中书令岑文本。江陵人;少信佛。常念诵《法华经.普门品》。尝乘船于吴江。中流船坏。人尽死;文本没在水中。闻有人言:「但念佛。必不死也。」如是三言之。既而随波涌出。已着北岸。遂免死。 后于江陵设斋。僧徒集其家;有一客僧独后去。谓文本曰:「天下方乱。君幸不与其灾。终逢太平。致富贵也。」言毕。趋出。既而文本食斋。于碗中得舍利二枚;后果如其言。(文本自向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百六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六、元大宝 河南元大宝。贞观中为大理丞;一生不信因果之事。与同僚张散册友善;常谓曰:「二人若先死者。当来报因果之有无也。」 元以十一年从驾幸洛阳。病卒。散册在京未知;一夕。梦元来告曰:「仆已死矣。生平不信善恶之有报。今乃知定有不虚。故来报君。其勉修福业。」张问其状。答曰:「冥报固不可说。他亦不可道。但报君。知定有耳。」张寤。向同僚说之。二日。而凶闻至。张勘其梦。乃死之后日也。(张自向临说云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七、郑师辩 东宫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时。暴病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行入官府大门。见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贵人;后行。渐瘦恶。或着枷锁、或但去巾带。皆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去巾带、连袂。辩忧惧。专心念佛。忽见生平相识僧来。入兵围行内。兵莫之止;因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至此。如何?」辩求哀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也。」辩许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讯问至辩。因见向者僧为官说其福业。官曰:「放之。」僧因引辩出至门外。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一枚与辩曰:「披此至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 至家。迭帔置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动。家人惊散。谓欲起尸。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反昼夜也。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日乃尽。辩遂持五戒。 后数年。有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己化为罗剎。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腥。唾出。而使人视之。满口中尽是凝血;辩惊惧。不敢食肉。又数年。娶妻。妻逼之食。食乃无验。然而辩自六年来。鼻常有大疮。溃烂。然自不能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百十三《太平广记》卷三百七十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八、豆卢氏 陈公太夫人豆卢氏。芮公宽之姊也。夫人信福。诵《金刚般若经》。未尽卷一纸许。久而不彻。 后一日昏时。苦头痛。四体不安。夜卧愈甚;夫人自念:「倘死。遂不得终经。」欲起诵之。而堂烛已灭;夫人因起。命婢燃烛。须臾婢还。厨中无火;夫人命开门。于人家访取之。又无火;夫人深益叹恨。忽见庭中有燃火烛。上阶来入堂内。直至床前。去地三尺许。而无人执。光明若昼。夫人惊喜。头痛亦愈;即取经诵之。有顷。家人钻燧得火。燃烛入堂中。烛光即灭;便以此夜。诵竟之。自此。日诵五遍以为常。 后芮公将死。夫人往视。公谓夫人曰:「吾姊以诵经之福。当寿百岁。好处生。」夫人至今尚康。八十年矣。(夫人自向临嫂说之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太平广记》卷百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九、李山龙 左监门校尉。凭翊李山龙。以武德中暴病亡。而心上不冷如掌许;家人未忍殡敛。至七日而苏。自说云:当死时。被冥官收录。至一官曹。厅事甚宏然。其庭亦广大。庭内有囚数千人。或枷锁、或杻械。皆北面立。满庭中。 吏将山龙至厅事。一大官坐高床座。侍卫如王者。山龙问吏:「此何官?」吏曰:「是王也。」山龙前至阶下。王问曰:「汝生平作何福业?」山龙对曰:「乡人每设斋讲。恒施物同之。」王曰:「汝身作何善业?」山龙曰:「诵《法华经》两卷。」王曰:「大善!可升阶。」 既升。厅上东北间。有一高座。如讲座者。王指座谓山龙曰:「可升此座诵经。」山龙奉命。至座侧。王即起立曰:「请法师升座!」山龙升座讫。王乃向之而坐。山龙诵曰:「《妙法莲华经》序品第一。」王曰:「请法师止。」山龙下座。复立阶下。顾庭内。向囚已尽。无一人在者。谓山龙曰:「君诵经之福。非唯自利。乃令庭内众囚。皆以闻经获免。岂不善哉!今放君还去。」 山龙拜辞。行数十步。王复呼还。谓吏曰:「可将此人。历观诸狱。」吏即将山龙东行百余步。见一铁城。甚广大。上有屋覆;其城傍。多有小窗。或大如小盆。或如盂椀。见诸男女。从地飞入窗中。即不复出。山龙怪问吏。吏曰「此是大狱。狱中多有分隔。罪罚各异。此诸人者。各随本业。赴狱受罪耳。」山龙闻之悲惧。称「南无佛」。请吏求出。至院门。见一大镬。火猛汤沸。傍有二人坐睡。山龙问之。二人曰:「我等罪报。入此镬汤。蒙贤者称南无佛。故狱中罪人。皆得一日休息。疲睡耳」。山龙又称「南无佛」。吏谓山龙曰:「官府数移改。今王放君去。君可白王请抄。若不尔。恐他官不知。复追录君。」山龙即谒王请抄。王命纸。书一行字。付吏曰:「为取五道等署。」吏受命。将山龙更历两曹。各厅事侍卫亦如此。王之遣吏。皆取其道署。各书一行讫。付山龙。 龙持出至门。有三人语山龙曰:「王放君去。可不少多乞遗我等。」山龙未言。吏谓山龙曰:「王放君。不由彼;然三人者。是前收录君使人。一是绳主。当以赤绳缚君者;一是棒主。当以棒击君头者;一是袋主。当以袋吸君气者。见君得还。故乞物耳。」山龙惶惧。谢三人曰:「愚不识公。请至家备物。但不知于何处送之?」三人曰:「于水边、若树下。」山龙许诺。辞吏归家。见正哭经营殡具;山龙入至尸傍。即苏。 后日。剪纸作钱帛。并酒食。自送于水边烧之。忽见三人来谢曰:「蒙君不失信。重相赠遗。媿荷。」言毕不见。(山龙自向总持寺主僧说之。转向临说之云尔。)
【卷下】 三十、王将军 隋开皇末。代州人姓王。任为骠骑将军。在荆州镇守。性好畋猎。所杀无数。有五男。无女。后生一女。端美如画。见者皆爱奇之。父母锺念。 既还乡里。里人亲族争为作好衣服。而共爱之。女年七岁。一旦失。不知所在;初疑邻里戏藏。访问。终无见者。诸兄乘马远觅。乃去家三十余里棘中见之。欲就挽取。即惊走远去。马追不及。兄等以数十骑围而得之。口中作声似兔鸣。抱归家。不能言;而身体为棘刺所伤。母为挑之。得刺盈掬。月余日。不食而死;父母悲痛。合家斋戒练行。(大理丞寀宣明。尝为代府法曹。为临说云尔。) 《法苑珠林》卷八十《太平广记》卷百三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一、崔浩 后魏司徒崔浩。博学有才略;事太武。言行计从。国人以为楷模。浩师事道士寇谦之。尤不信佛。常虚诞。为百姓所费;见其妻读经。夺而投于井中。 从太武至长安。入寺。见有弓矢刀矛。帝怒诛寺僧。浩因进说。尽杀沙门、焚经像。勅留台下。四方依长安行事。寇谦之与浩争。浩不从。谦之谓浩曰:「卿从今受戮。灭门户矣!」 后四年。浩果无罪而族诛;将刑。载于露车。官使十人。在车上更尿其口。行数里。不堪困苦。号叫求哀。竟备五刑。自古戮辱。未之前有。帝亦枉诛太子。又寻为阉人宗爱所杀。时人以为毁佛法之报验。(见《后魏书》。及《十六国春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二、梁元帝 梁元帝年六岁。见母妆匣中有大珠。取一珠口含。遂误吞之;其母意左右盗。讯问。莫服;乃灰生鱼目以诅之。明日帝大便。珠随便而出。帝一目遂眇。(见梁后略说之。) 《太平广记》卷百三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三、周武帝 周武帝好食鸡卵。一食数枚。有监膳仪同。名拔虎。常进御食。有宠。隋文帝即位。犹监膳进食;开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殡之。三日乃苏。能语。先云:「轝我见王。为周武帝传语。」 既而请见。文帝引问。言曰:始忽见人唤。随至一处。有大坑穴。所行之道。径入穴中;纔到穴口。遥见西方有百余骑来。仪卫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仪同拜。帝曰:「王唤汝证我事耳。汝身无所罪。」言讫即入穴中。使者亦引仪同入。使见宫门。引入庭。见武帝共一人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仪同
冥报记辑书 【卷第一】 一、晋.居士周闵 晋周闵。江南人也。晋护军将军。世奉法。苏峻之乱。都邑人士皆东西灭迁。闵家有《大品》。以半幅八丈素。反复书之;又有余经数囊。《大品》亦杂在其中。既当避难。行不能得尽持去。尤惜 《大品》。不知在何囊中?仓卒应去。不展寻搜。徘徊叹咤!不觉《大品》忽自出外。闵惊喜持去。周氏遂世宝之。今云:「尚在。」一说云:「周嵩妇胡毋氏。有素书 《大品》。素广五寸。而《大品》一部尽在焉。」 《三宝感应录》卷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晋.王范妾 晋富阳县令王范妾桃英。殊有姿色。遂与阁下丁丰、史华期二人奸通。范当出行不还。帐内督孙元弼。闻丁丰户中。有环佩声。觇视。见桃英与同被而卧。元弼扣户叱之。桃英即起。揽裙、理发。蹑履还内;元弼又见华期。带佩桃英麝香。二人惧元弼告之。乃共谤元弼与桃英有私。范不辩察。遂杀元弼;有陈超者。当时在座。劝成元弼罪。 后范代还。超亦出都看范。行至赤亭山下。值雷雨。日暮。忽然有人。扶超腋。径曳将去。入荒泽中。雷光照见一鬼。面甚青黑。眼无睛子曰: 「吾孙元弼也。诉怨皇天。早见申理。连时候汝。乃今相遇!」超叩头流血。鬼曰:「王范既为事主。当先杀之。贾景伯、孙文度在泰山玄堂下。共定死生名录。桃英魂魄。亦取在女青亭。」至天明。失鬼所在。 超至杨都诣范。未敢谢之。便见鬼从外来。径入范帐;至夜。范始眠。忽然大魇。连呼不醒。家人牵青牛临范上。并加桃人左索。向明。小苏。十数日而死。妾亦暴亡。超乃逃走长干寺。易姓名为何规。后五年二月三日。临水酒酣。超云: 「今当不复畏此鬼也!」低头便见鬼影。已在水中。以手搏超鼻。血大出。可一升许。数日而死。 《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宋.沙门僧规 宋沙门僧规者。武当寺僧也。时京兆张瑜于此县。常请僧规在家供养。永初元年十二月五日。无疴。忽暴死。二日而苏愈。自说云:五日。夜二更中。闻门衖间。晓晓有声。须臾。见有五人。秉炬火、执信幡。径来入屋。叱喝僧规。规因顿卧恍然。五人便以赤绳缚将去。 行至一山。都无草木。土色坚黑。有类石铁。山侧左右。白骨填积;山数十里至三岐路。有一人。甚长壮。被铠执杖。问曰:「五人有几人来?」答:「止一人耳!」五人又将规入一道中。俄至一城外。有屋数十。筑壤为之。屋前有立木。长十余丈。上有铁梁。形如楔槔。左右有篑贮土。土有品数。或有十斛。形亦如五升大者。有一人。衣帻并赤。语规曰:「汝生世时。有何罪福?依实说之。勿妄言也。」规惶怖未答。赤衣人如局吏云:「可开簿。检其罪福也。」有顷。吏至长木下。提一篑土。悬铁梁上称之。如觉低昂。吏谓规曰:「此称。量罪福之秤也。汝福少罪多。应先受罚。」 俄有一人。衣冠长者。谓规曰:「汝沙门也。何不念佛?我闻悔过。可度八难。」规于是一心称佛。衣冠人谓吏曰:「可更为此人称之。既是佛弟子。幸可度脱。」吏乃复上篑称之。秤乃正平。既而将规至监官前辩之。监官执笔观簿。迟疑久之。 又有一人。朱衣玄冠。偑印绶、执玉版。来曰:「算簿上。未有此人名也。」监官愕然。命左右收录云。须臾。见反缚向五人来。监官曰:「杀鬼!何以滥将人来?」乃鞭之。 少顷。有使者。称:「天帝唤道人来!」既至帝宫。经见践历。略皆金宝。精光晃昱。不得凝视;帝左右朱衣宝冠。饰以华珍。帝曰: 「汝是沙门。何不勤业。而为小鬼横收捕也?」规稽首诸佛。祈思请福。帝曰:「汝命未尽。今当还生。宜勤精进。勿屡游白衣家。杀鬼取人。亦多枉滥。如汝比也。」规曰:「横滥之厄。当以何方而济免之?」帝曰:「广设福业。最为善也!若不办尔。可作八关斋。生免横祸、死离地狱。亦其次也。」语毕。遣规去。 行还未久。见一精舍。大有沙门。见武当寺主白法师、弟子慧进。皆在焉。居宇宏整。资待自然。规请欲居之。有一沙门曰: 「此是福地。非君所得处也。」使者。将规还至瑜家而去。 《法苑珠林》卷八十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宋.司农何澹之 何澹之。东海人。宋大司农。不信经法。多行残害。永初中得病。见一鬼。形甚长壮。牛头人身。手执铁叉。昼夜守之。忧怖屏营。使道家作章符印箓。备诸禳解。而犹见如故。相识沙门慧义。闻其病。往候之。澹为说所见。慧义曰: 「此是牛头阿旁也。罪福不昧。唯人所招;君能转心向法。则此鬼自消。」澹之迷狠不革。顷之遂死。 《法苑珠林》卷八十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五、宋.司马文宣 宋司马文宣。河内人也。颇信佛法。元嘉九年。丁母难、弟丧;月望旦。忽见其弟身形于灵座上。不异平日。回遑叹嗟。讽求饮食。文乃试与言曰:「汝平生时。修行十善。若如经言。应得生天。或在人道。何故乃生此鬼中耶? 」沉吟俯仰。默然无对。 文宣即夕。梦见其弟云:「生所修善。蒙报生天。旦灵床之鬼。是魔魅耳。非其身也。恐兄疑怪。故诣以白兄。」文宣明旦。请僧转《首楞严经》。令人扑撃之。鬼乃逃入床下。又走户外。形稍丑恶。举家骇惧。詈叱遣之。鬼云: 「饿乞食耳。积日乃去!」 顷之。母灵床头有一鬼。肤体赤色。身甚长壮。文宣长息孝祖。与言往反。答对周悉。初虽恐惧。末稍安习之。鬼亦转相附狎。居处出入。殆同家人。于时京师。传相报告。往来观者。门巷迭迹。 时南林寺有僧。与灵味寺僧含沙门。与鬼言论。亦甚欵曲。鬼云:「昔世。尝为尊贵。以犯众恶。受报未竟。果此鬼身。去寅年。有四百部鬼。大行疾疠。所应锺灾者。不忤道人耳。而犯横极众。多滥福善。故使我来监察之也。 」僧以食与之。鬼曰:「我自有粮。不得进此食也。」含曰:「鬼多知。我生何来?何因作道人?」答曰:「人中来。出家因缘。本誓愿也。」问诸存亡、生死所趣。略皆答对。具有灵验。条次繁多。故不曲载。含曰: 「人鬼道殊。汝既不求食。何为久留?」鬼曰:「此间有一女子。应在收捕。而奉戒精勤。故难可得。比日稽留。用此故也;藉乱主人。有愧不少!」 自此以后。不甚见形。后往视者。但闻语耳。时元嘉十年也。至三月二十八日。语文宣云:「暂来寄住。而汝倾家营福。见畏如此。那得久留! 」孝祖云:「听汝寄住。何故据人先亡灵筵耶?」答曰:「汝家亡者。各有所属。此座空设。故权寄耳。」于是辞去。 《法苑珠林》卷六《太平广记》三百二十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六、宋.王胡 宋王胡者。长安人也。叔死数载。元嘉二十三年。忽见形。还家责胡。以修谨有缺。家事不理。罚胡五杖;傍人及邻里。并闻其语及杖声。又见杖瘢迹。而不覩其形。唯胡犹得亲接。 叔谓胡曰:「吾不应死。神道须吾。算诸鬼箓。今大从吏兵。恐惊损墟里。故不将进耳!」胡亦大见众鬼。纷闹若村外。俄然。叔辞去曰: 「吾来年七月七日。当复暂还。欲将汝行。游历幽途。使知罪福之报也。不须费设。若意不已。止可茶来耳。」 至期果还。语胡家人云:「吾今将胡游观毕。当使还。不足忧也。」胡即顿卧床上。泯然如尽。叔于是将胡。遍观群山。备覩鬼怪。末至嵩高山。诸鬼遇胡。并有馔设。余品味不异世中。唯姜甚脆美。胡欲怀将还。左右人笑胡云: 「止可此食。不得将还也!」胡末见一处。屋宇华旷。帐筵精整。有二少僧居焉。胡造之。二僧为设杂菓、槟榔等。 胡游历久之。备见罪福、苦乐之报。乃辞归。叔谓胡曰:「汝既已知善之可修。何宜在家?白足阿练。戒行精高。可师事也。 」长安道人足白。故时人谓为「白足阿练」也。甚为魏虏所敬。虏主事为师。胡即奉此训。遂见嵩山上年少僧者游学众中。忽见二僧。胡大惊。与叙乖阔。问何时来此?二僧答云: 「贫道本住此寺。往日不忆与君相识。」胡复说嵩高之遇。此僧云:「君谬耳。岂有此耶?」至明日。二僧无何而去。胡乃具告诸沙门。叙说往日嵩山所见。众咸惊怪。即追求二僧。不知所在。乃悟其神人焉。(元嘉末。有长安僧释昙爽来游江南。具说如此也。) 《法苑珠林》卷六《太平广记》三百二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七、宋.李旦 宋李旦。字世则。广陵人也。以孝谨质素。著称乡里。元嘉三年正月十四日暴死。心下不冷。七日而苏。含以饮粥。宿昔复常。云:有一人持信幡。来至床头。称府君教唤。旦便随去。直北向行。道甚平净。既至城阁。高丽似今宫阙。遣传教慰劳。问呼:「旦可前至大厅事。」上见有三十人。单衣青帻。列坐森然。一人东坐。披袍隐机。左右侍卫。可有百余。视旦而语坐人云:「当示以诸狱。令世知也。」旦闻言已。举头四视。都失向处。乃是地狱中。见群罪人。受诸苦报。呻吟号呼。不可忍视。寻有传教称府君言:「君可还去。当更相迎。」因此而还。 至六年正月复死。七日又活。述所见事。较略如先;或有罪囚。寄语报家。道:「生时犯罪。使为作福。」称说姓字。亲识乡伍。旦依言寻求。皆得之。又云: 「甲申年。当行疾疠。杀诸恶人;佛家弟子。作八关斋戒。修善行。可得免也。」旦本作道家祭酒。即欲弃箓本法。道民諌制。故遂两事。而常劝化作八关斋。 《法苑珠林》卷六《太平广记》三百八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八、宋.郑鲜之 宋尚书仆射荥阳郑鲜之。元嘉四年。从大驾巡京至都。夕暴亡。乃灵语着人曰:「吾寿命久尽。早应过世。赖比岁来。敬信佛法。放生布施。以此功德。延驻数年耳!夫幽显报应。有若影响。宜放落俗务。崇心大教! 」于时胜贵。多皆闻云。 《法苑珠林》卷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九、隋.宝室寺法藏 隋鄜州宝室寺沙明法藏。戒行清淳。为性质直;隋开皇十三年。于洛交县韦川城造寺一所。佛殿精妙。僧房华丽。灵像幡华。并皆修满。 至大业五年。奉敕融并寺塔送州大寺。有破坏者。藏师并更修补。造堂安置。兼造一切经。已写八百卷。恐本州岛无好手、纸笔。故就京城旧月爱寺写。 至武德二年闰二月。内身患。二十余日。乃见一人。身着青衣好服。在高阁上。手把经卷。告法藏云:「汝立身以来。虽大造功德。悉皆精妙。唯有少分互用三宝物。得罪无量。我今把者。即是《金刚般若》。汝能自造一卷。令汝所用三宝之物。得罪悉灭。 」藏师于时。应声即答言:「造!」藏师虽写余经。未写《金刚般若》;但愿病瘥。不敢违命。既能觉悟。弟子更无余物。唯有三衣瓶钵、偏袒祗支等。皆悉舍付大德及诸弟子。并造《般若》。得一百卷。未经三五日。临欲舍命。具见阿弥陀佛来迎。由经威力。得生西方。不入三涂。 《法苑珠林》卷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隋.释慧云 隋东川释慧云。范阳人。十二出家。游听为务。年至十八。乘驴止于叔家。叔覩其驴快。将规害之;适持刀往。见东墙下有黄衣人。扬拳逆叱曰:「此道人。方为通法大士。何忍欲害? 」叔惧告妇。妇曰:「君心无刚。眼华所致耳!」闻已复往。又见西墙下黄衣人云:「勿杀道人。若杀。大祸交及。」叔怖乃止。明旦。辞往姊家。叔又持刀送之。告云曰: 「此路幽险故。送师度难。」云在前行。止在深阻。叔在其后。挥刃欲斫。忽见姊夫在傍。遂得免害。云都不知。 云后学问、名德高远;至开皇年中。领徒五百。来过叔家。叔见当衢阐化。深惭昔衅。乃奉绢十疋。夫妻发露。云始知之。乃为说法。永断毒心。常以此事。每诫门人曰: 「吾昔不乘好物。何事累人?」自预学徒。闻皆俭素。大有声誉。不测终年。 《法苑珠林》卷七十九 【卷第二】 十一、隋.皇甫兄弟 隋大业八年。宜州城东南四十余里。有一家姓皇甫。居家兄弟四人。大兄、小弟。并皆勤事生业。仁慈忠孝。其第二弟名迁。交游恶友。不事生活。于后一时。母在堂内。取六十钱。欲令巿买。且置床上。母向舍后。其迁从外来入堂。左右顾视。不见人。便偷钱。将出私用。母还。觅钱不得。不知儿将去。遂勘合家良贱。并云: 「不得!」母恨不清合家。遂鞭打大小。大小皆怨。 至后年迁亡。托胎家内母猪腹中。经由三五月。产一猪子。年至两岁;八月社至。须钱。卖远村社家。得钱六百文。社官将去;至于初夜。遂惊觉合家大小。先以鼻触妇。妇眠梦云: 「我是汝夫。为取婆六十钱。枉及合家。唐受拷楚;令我作猪。今来偿债。将卖与社家。社家缚我欲杀。汝是我妇。何忍不语男女赎我?」妇初一梦。忽寤心惊。仍未信之。复眠。还梦如是。猪复以鼻触妇。妇惊着衣。向堂报姑。姑已起坐。还梦同新妇。儿女亦同梦见。 一夜装束。令儿及将迁兄。并持钱一千二百文。母报儿云:「社官倘不肯放。求倍与价。恐天明将杀。驰骑急去。」去舍三十余里。既至彼。不说己亲。恐辱家门。但云: 「不须杀。今欲赎猪。」社官不肯:「吾今祭社时至。猪不与君!」再三殷勤不放。兄儿怕急。恐虑杀之。私凭一有识解信敬人。曾任县令。具述委由实情后。始赎得。 既得猪已。驱向野田。兄语猪云:「汝审是我弟。汝可急前还家。」儿复语猪:「审是我父。亦宜自前还家。」猪闻此语。驰走在前还舍。后经多时。乡里并知。儿女耻愧;比邻相嫌者。并以猪讥骂。儿女私报猪云: 「爷今作业不善。受此猪身。男女出头不得。爷生平之日。每共徐贤者交厚。爷向徐家。儿女送食。往彼供爷。」猪闻此语。沥泪驰走向徐家。徐家离舍四十余里。至大业十一年内。猪于徐家卒。信知业报不简亲疏。皎若目前。岂不慎欤!(长安弘法寺静琳法师。是迁邻里。亲见其猪。法师传向道说之。) 《法苑珠林》卷七十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二、隋.赵文若 隋大业中。雍州长安县有人姓赵。名文若。死经七日。家人大敛。将欲入棺。乃缩一脚。家人惧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 眷属喜问所由。文若报云:当死之时。见人引向阎罗王所。问文若:「汝生存之时。作何福业?」文若答王:「受持《金刚般若经 》。」王叹云:「善哉!此福第一;汝虽福善。且将汝示其受罪之处。」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墙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从孔中捉文若头引出。极大辛苦。得度墙外。见大地狱。镬汤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众多猪、羊、鸡、鱼、鹅、鸭之属。竞来从文若责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见逼?」诸畜生等各报云:「汝往日时。某年、某月、某处。食我头脚四肢。节节分张。人各饮噉。何故讳之!」文若见畜引实。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诸罪。不出余言。求与诸畜。得活之时。具修福善报谢;诸畜见为修福。一时放却。其引使人过。将文若至王所。说见受罪处讫。王付一盌钉。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钉。钉文若头、项。及以手足。然后放过。 文若得苏。具说此事。然患头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渐得差。从尔以来。精勤诵持《金刚般若》。不敢遗漏寸阴。但见道俗亲疏。并劝受持《般若》。 后因使至一驿厅上。暂时偃息。似如欲睡。于时。梦见一青衣妇女。急速而来。请救乞命。文若惊寤。即唤驿长问云:「汝不为吾。欲杀生否? 」驿长答云:「实为公。欲杀一小羊!」文若问云:「其羊。作何色?」答云:「青羖牸羊。」文若报云:「汝急放却。吾与价值。赎取放之。」良由 《般若》威力。冥资感应也。 《法苑珠林》卷九十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三、唐.柳俭 唐邢州司马柳俭。隋大业十年。任岐州岐阳宫监。至义宁元年。为李密来。枉被牵引。在大理寺禁。 俭常诵《金刚般若经》。下有两纸未遍。于时。不觉眠。梦见一婆罗门僧。报云:「檀越。宜早诵经遍。即应得出。」俭时忽寤。勤诵不懈。便经二日。至日午时。忽有敕唤。令俭释禁。将向朝堂。奉敕放免。 又俭别时。夜静。房外诵经。至于三更。忽然。闻有异香。俭寻香。及问家人。处处求香。来处不得。然常诵念。昼夜无废。至于终日。计得五千余遍。 《法苑珠林》卷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四、唐.谢弘敞妻许氏 唐吴王文学陈郡谢弘敬。妻高阳许氏。武德初年。遇患死。经四日而苏。说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狱。未见官府。即闻唤。虽不识面。似是姑夫沈吉光语音。许问云:「语声似是沈丈。何因无头?」 (南间人呼姑姨夫。皆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头。置于膊上。而诫许曰:「汝且在此间。勿向西院。待吾为汝造请。即应得出。」遂于语处住。更不东西看。其吉光迻遑。似有经记。凡经再宿。吉光始来。语许云:「汝今此来。王欲令汝。作其女伎。倘引见汝。不须道『解弦管』。如其不为所悉。可引吾为证也。」少间。有吏抱案引入。王果问之:「解弦管不?」许云:「不解。」复云:「沈吉光具知。」王问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还。不须留也!」 于时。吉光欲发遣。即共执案人筹度。不解其语。执案人云:「娘子功德力虽强。然为先有少罪。随便受却。身业俱净。岂不快哉!」更别引入一大院。其门极小。亦大见有人受罪。许甚惊惧。乃求于主者曰:「生平修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净盌。盛食与亲。须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铜汁灌口。非常苦毒。比苏时。口内皆烂。光即云:「可于此人处。受一本经。记取将归。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许生曾未诵经。苏后。遂诵得经一卷。询访人间。所未曾有。今见受持读诵不缺。其经见在。文多不载。 苏活之后。吉光尚存。以后二年。方始遇害。凡诸亲属。有欲死者。三年以前。并于地下预见。(许之从父、弟仁则说之云耳。) 《法苑珠林》卷九十四《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五、唐.赵文信 唐遂州人赵文信。至贞观元年暴死。三日后。还得苏。即自说云:初死之日。被人遮拥驱逐。将行同伴十人。并共相随。至阎罗王所。其中。见有一僧。王先唤师。问云:「师一生以来。修何功德?」师答云:「贫道。从生以来。唯诵 《金刚般若》。」王闻此语。忽即惊起。合掌赞言:「善哉!善哉!师审诵《般若》。当得升天出世。何因错来至此?」王言未讫。忽有天衣来。下引师上天去。 王后唤遂州人前:「汝从生以来。修何功德?」其人报王言:「臣一生以来。不修佛经。唯好庾信文章集录。」王言:「其庾信者。是大罪人。现此受苦。汝见庾信。颇曾识否?」其人报云:「虽读渠文章。然不识其人。」王即遣人引出庾信。令示其人。乃见一龟。身一头多。龟去少时。现一人来。口云:「我是庾信。为生时。好作文章。妄引佛经。杂糅俗书。诽谤佛法。谓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报龟身。苦也!」此人活已。具向亲说。遂州之地。人多好猎。采捕虫鱼。远近闻见者。共相鉴诫。永断杀业。各发诚心。受持 《般若》。迄今不绝。 《法苑珠林》卷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六、唐.刘弼 唐贞观元年。蓬州仪龙县丞刘弼。前任江南县尉时。忽有一鸟。于弼房前树上鸣。士人云:「是恶鸟。不祥之声。家逢此鸟。煞主不疑。」刘弼闻惧。思念欲修功德禳之。不知何福为胜?夜梦一僧。偏赞 《金刚般若经》。令读诵百遍。依命即读。满至百遍。忽有大风。从东北而来。拔此鸟树。隔舍遥掷巷里。其拔处坑。纵广一丈五尺。过后。看其风来处。小枝大草。并随风回靡。风止还起如故。故知经力不可思议! 《法苑珠林》卷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七、唐.李寿 唐交州都督遂安公李寿。始以宗室封王。贞观初。罢职归京第。性好畋猎。常笼鹰数联。杀他狗喂鹰;既而公疾。见五犬来责命。公谓之曰:「杀汝者。奴通达之过。非我罪也。 」犬曰:「通达岂得自在耶?且我等。既不盗汝食。自于门首过。而枉杀我等。要当相报。终不休也。」公谢罪。请为追福。四犬许之。一白犬不许。曰:「我既无罪杀我。又未死间。汝以生割我肉。脔脔苦痛。吾思此毒。何有放汝耶? 」俄见一人。为之请于犬者曰:「杀彼。于汝无益。放令为汝追福。不亦善乎!」犬乃许之。有顷。公苏。遂患偏风。肢体不遂;于是。为犬追福。而公疾。竟不差除。(延安公窦恽云:夫人之弟。为临说之耳。) 《法苑珠林》卷六十四《太平广记》卷一百三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八、唐.贾道羡 唐洛阳贾道羡。博识多闻。尤好内典。贞观五年。为青州司户参军事。为公馆隘窄。无处置经。乃以绳系书案两脚。仰悬屋上。置内经六十卷。坐卧其下。习读忘倦;日久绳烂。一头遂絶。案仍俨然不落。亦不倾动。如此良久。人始接取。(道羡子为隰州司户说之云尔。) 《法苑珠林》卷十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十九、唐.方山开 唐曹州城武人方山开。少善弓矢。尤好畋猎。以之为业。所杀无数。 贞观十一年死。经一宿苏云:初死之时。被二人引去。行可十余里。即上一山。三鬼共引山开。登梯而进。上欲至顶。忽有一大白鹰。铁为觜爪。飞来攫开左颊而去;又有一黑鹰。亦铁觜爪。攫其右肩而去。 及至山顶。引而厅事。见一官人。被服绯衣。首冠黑帻。谓山开曰:「生平有何功德?可并具言之。」对曰:「立身以来。不修功德。」官曰:「可且引向南院观望。」二人即引南行。至于一城。非常崄峻。二人扣城北门数下。门遂即开。见其城中。赫然总是猛火。门侧有数个毒蛇。皆长十余丈。头大如五斗块。口中吐火。如欲射人;山开恐惧。不知所出。唯知叩头、念佛而已。门即自闭。乃还。见官人。欲遣受罪。侍者谏曰:「山开未合即死。但恐一入此城。不可得出。未若且放。令修功德。」官人放之。令前二人送之。依其旧道而下。复有飞鹰欲攫之。赖此二人。援之免脱。下山。遂见一坑。其中极秽。逡巡之间。遂被二人推入。须臾即苏。爪迹极深。终身不灭。 山开于后。遂舍妻子。以宅为佛院。常以读诵为业。 《法苑珠林》卷六十四《太平广记》卷一百三十二 【卷第三.拾遗】 二十、隋.耿伏生 隋冀州临黄县东。有耿伏生者。其家薄有资产。隋大业十一年。伏生母张氏。避父将绢两匹乞女;数岁之后。母遂终亡。变作母猪。在其家生。复产二豚。伏生并已食尽。遂便不产;伏生即召屠儿出卖。未取之间。有一客僧。从生乞食。即于生家少停。将一童子。入猪圈中游戏。 猪语之言:「我是伏生母。为于往日避生父眼。取绢两匹乞女。我坐此罪。变作母猪。生得两儿。被生食尽。还债既毕。更无所负。欲召屠儿卖我。请为报之。 」童子具陈向师。师时怒曰:「汝甚颠狂。猪那解作此语!」遂即寝眠。 又经一日。猪见童子。又云:「屠儿即来。何因不报?」童子重白师主。又亦不许。少顷。屠儿即来取猪。猪踰圈走出。而向僧前床下。屠儿逐至僧房。僧曰: 「猪投我来。今为赎取。遂出钱三百文赎猪。」  , ; 后乃窃语伏生曰:「家中曾失绢不?」生报僧云:「父存之日。曾失绢两匹。」又问姊妹几人?生又报云: 「唯有一姊。嫁与县北公乘家。」 僧即具陈童子所说。伏生闻之。悲泣不能自已。更别加心。供养猪母。凡经数日。猪忽自死。托其女梦云:「还债既毕。得生善处。 」兼劝其女。更修功德。 《法苑珠林》卷五十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一、唐.贺悦 唐武德年中。隰州大宁人贺悦永兴。为邻人牛犯其稼穑。乃以绳勒牛舌断。永兴后生子三人。并皆瘖痖。不能言语。 《法苑珠林》卷七十三《太平广记》卷一百三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二、唐任义方 唐括州刺史乐安任义方。武德年中死。经数日而苏。自云:被引见阎罗王。令人引示地狱之处。所说与佛经不殊。又云:地下。昼夜昏暗。如雾中行。于时。其家以义方心上。少有温气。遂即请僧行道。义方乃于地下。闻其赞呗之声。王捡其案。谓之吏曰:「未合即死。何因错追?」遂放令归。义方出度三关。关吏皆睡。送人云:「但寻呗声。当即到舍。」见一大坑当道。意欲跳过。遂落坑中。应时即起。论说地狱。画地成图。其所得俸禄。皆造经像。曾写 《金刚般若》千余部。(义方自说。) 《法苑珠林》卷三十六《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三、唐.姜滕生 冀州故观城人姜滕生。武德末年。忽遇恶疾。遂入蒙山医疗。积年不损。后始还家。身体疮烂。手足指落。 夜眠。忽梦见一白石像。可长三尺许。谓之曰:「但为我续手。令尔即差。」至旦。忽忆于武德初年。在黍地里打雀。于故村佛堂中。取 《维摩经》裂破。用系杖头吓雀。有人见者。云道:「裂经大罪!」滕生反更恶骂。遂入堂中。打白石像。右手总落。 梦中所见。宛然旧像。遂往佛前。头面作礼。尽心悔过。雇匠续其像手。造经四十卷。营一精舍。一年之内。病得痊愈。乡人号为圣像。其堂及像。并皆见在。 《法苑珠林》卷七十九《太平广记》卷一百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四、唐.王千石 唐慈州刺史太原王千石。性自仁孝。以沈谨见称。尤精内典。信心练行。贞观六年。父忧。居丧过礼。一食长斋。柴毁骨立。庐于墓左。负土成坟。夜中。常诵佛经。宵分不寝。每闻击磬之声。非常清彻。兼有异香。延及数里。道俗闻者。莫不惊异! 《法苑珠林》卷四十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五、唐.邢文宗 唐河间邢文宗。家接幽燕。禀性麤险。贞观年中。忽遭恶疾。旬日之间。眉须落尽。于后就寺归忏。 自云:近者。使向幽州路。逢一客。将绢十余疋。逈泽无人。因即劫杀。此人云:「将向城内。欲买经纸。 」终不得免。少间。属一老僧。复欲南出。遇文宗。惧事发觉。挥刀拟僧。僧叩头曰:「乞存性命。誓愿终身不言。」文宗杀之。弃之草间。经二十余日。行还过僧死处。时当暑月。疑皆烂坏。试往视之。俨如生日。宗因下马。以策筑僧之口。口出一蝇。飞鸣清彻。直入宗鼻。久闷不出。因得大患。岁余而死。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六、唐.杜通达 唐齐州高远县人杜通达。贞观年中。县丞命令送一僧向北。通达见僧经箱。谓言:「其中。总是丝绢。」乃与妻共计。击僧杀之。僧未死间。诵呪三两句。遂有一蝇。飞入其鼻。久闷不出。通达眼鼻遽喎。眉须即落。迷惑失道。精神沮丧。未几之间。便遇恶疾。不经一年而死。临终之际。蝇遂飞出。还入妻鼻。其妻得病。岁余复卒。 《法苑珠林》卷七十《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七、唐.陆孝政 唐雍州陆孝政。贞观年中。为右卫隰川府左果毅。孝政为性躁急。多为残害。府内先有蜜蜂一龛。分飞聚于宅南树上。孝政于时。遣人移就别龛。其蜂未去之间。孝政大怒。遂煮热汤一盆。就树沃蜂。总以死尽。殆无遗孑。至明年五月。孝政于厅昼寝。忽有一蜂。螫其舌上。遂即洪肿塞口。数日而卒。 《法苑珠林》卷七十三《太平广记》卷一百三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八、唐.咸阳妇人梁氏 唐咸阳。有妇女姓梁。贞观年中。死经七日而苏。自云:被人收将至一大院内。见有大厅。有一官人。据案执笔。翼侍甚盛。令人勘问云:「此妇女。合死以不?」有人更赍一案勘云:「与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官人敕左右。即欲放还。梁白官人云:「不知梁更别有何罪?请即受罪而归。」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两舌、恶骂之罪。更无余罪。」即令一人拔舌。一人执斧斫之。日常数四。凡经七日。始送令归。初似落深崖。少时。如睡而觉;家人视其舌上。犹大烂肿。从此以后。永断酒肉。至今犹存。 《法苑珠林》卷七十六《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十九、唐.傅奕 唐太史令傅弈。本太原人。隋末。徙至扶风。少好博学。善天文、历数。聪辩能剧谈。自武德贞观十许年。常为太史令。性不信佛法。每轻僧尼。至以石像为砖瓦之用。至贞观十四年秋。暴病卒。 初。弈与同伴傅仁均、薛赜。并为太史令。赜先负仁均钱五千未偿。而仁均死后。赜梦见仁均。言语如平常。赜曰:「因先所负钱。当付谁? 」仁均曰:「可以付泥犂人。」赜问:「泥犂人是谁?」答曰:「太史令傅弈是也!」既而寤。 是夜。少府监冯长命。又梦己在一处。多见先亡人。长命问:「经文说罪福之报。未知当定有不?」答曰:「皆悉有之。 」又问曰:「如傅弈者。生平不信。死受何报?」答曰:「罪福定有。然傅弈已被配越州。为泥犂人矣!」言泥犂者依经翻为无间(大地狱 )也。 长命旦入殿见薜赜。因说所梦。赜又自说泥犂人之事。二人同夜闇相符。会共嗟叹之:「罪福之事。不可不信! 」赜既见征。仍送钱付弈。并为说梦。 后数日间。而弈忽卒。初亡之日。大有恶征。不可具说。临在殿庭。亲见二官。说梦皆同。 《法苑珠林》卷七十九《太平广记》卷一百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唐.兖州人 唐兖州邹县人姓张忘字。曾任县尉。贞观十六年。欲诣京赴选。途经太山。因而谒庙祈福。庙中府君及夫人。并诸子等。皆现形像。张时遍礼拜讫。至于第四子傍。见其仪容秀美。同行五人。张独祝曰: 「但得四郎交游。诗赋举酒。一生分毕。何用仕宦!」 及行数里。忽有数十骑马。挥鞭而至。从者云:「是四郎。」四郎曰:「向见兄垂殷。故来仰谒。」因而言曰:「承兄欲选!然今岁不合得官。复恐前途。将有灾难。不复须去也。 」张不从之。执别而去。 行经一百余里。张及同伴夜行。被贼劫掠。装具并尽。张遂咒曰:「四郎岂不相助?」有顷。四郎车骑毕至。惊嗟良久。即令左右追捕。其贼颠仆迷惑。却来本所。四郎命人决杖数十。其贼臂膊皆烂。已而别去。四郎指一大树:「兄还之日。于此相呼也。」 是年。张果不得官而归。至本期处大呼:「四郎!」俄而即至。乃引张云:「相随过宅。」即有飞楼绮观。架逈陵虚。雉堞参差。非常壮丽。侍卫严峻。有同王者所居。张既入中。无何。四郎即云: 「须参府君。始可安坐。」乃引张入。经十余重门。趍走而进。至大堂下谒拜。而见府君。非常伟絶。张时战惧。不敢仰视;判官判事。似用朱书。字皆大。府君命侍宣曰: 「汝乃能与我儿交游。深为善道。宜停一二日宴聚。随便好去。」即令引出。至一别馆。盛设珍羞。海陆毕备。丝竹奏乐。歌吹盈耳。即与四郎。同室而寝。 已经一宿。张至明旦。因而游戏庭序。徘徊往来。遂窥一院。正见其妻。于众官人前。着枷而立。张还堂中。意甚不悦。四郎怪问其故?张具言之。四郎大惊云: 「不知嫂来此也。」即自往造诸司法所。其类乃有数十人。见四郎来。咸走下阶。并足而立。以手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报曰:「不敢违命。然须白录事知。 」遂召录事。录事许诺云:「仍须夹此案。于众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司法乃断云:「此妇女勘别案内。尝有写经、持斋功德。不合即死。遂放令归。」张与四郎。涕泣而别。立之。仍嘱张云: 「唯作功德。可以益寿。」张乘本马。其妻从四郎借马。与妻同归。妻虽精魂。事同平素。行欲至家。去舍可百步许。忽不见。 张大怖惧。走至家中。即逢男女号哭。又知已殡。张即呼儿女急往发之。开棺。见妻忽起即坐。冁然笑曰:「为忆男女。勿怪先行。 」于是。已死经六七日而苏也。(兖州土人说之云尔。) 《法苑珠林》卷二十八《太平广记》卷二百九十七 【卷第四】 三十一、唐.李知礼 唐陇西李知礼。少趫捷。善弓射。能骑乘。兼工放弹。所杀甚多。有时罩鱼。不可胜数。 贞观十九年微患。三、四日即死。乃见一鬼。并牵马一疋。大于俗间所乘之马。谓知礼曰:「阎罗王追公!」乃令知礼乘马。须臾之间。忽至王前。王约束云: 「遣汝讨贼。必不得败。败即杀汝!」有同侣二十四人。向东北望。贼不见边际。天地尽昏。埃下如雨。知礼等败。语同行曰:「王教严重。宁向前死。不可败归。 」知礼回马。前射三箭以后。诸贼似稍却缩。数满五发。贼遂败散。 事毕谒王。王责知礼:「汝敌虽退。何为初战之时即败?」以麻辫发。并缚手足。卧在石上。以大石镇而用磨之。前后四人。体并溃烂;次到知礼。厉声叫曰: 「向者贼败。并是知礼之力。还被王杀。无以励后。」王遂释放。更无属着。恣意游行。凡经三日。向于西北出行。入一墙院。禽兽一群。可满三亩余地。总来索命。渐相逼近。曾射杀一雌犬。直向前啮其面。次及身体。无不被伤。见三大鬼。各长一丈五尺。围亦如之。共剥知礼皮肉。须臾总尽。唯面及目白骨。兼见五脏。及以此肉。分乞禽兽。其肉。落而复生。生而复剥。如此三日。苦毒之甚。不可胜记!事毕。大鬼及禽兽等。忽然总失。知礼回顾。不见一物。 遂即踰墙南走。莫知所之。意中似如一跳千里。复见一鬼。逐及知礼。乃以铁笼罩之。有无数鱼。竞来唼食。良久。鬼遂倒回。鱼亦不见。其家。旧供养一僧。其僧先死。来与知礼去笼。语知礼云: 「檀越大饥。」授之三丸白物如枣。令礼瞰之。时便大饱。而语之曰:「檀越还家」。僧亦别去。 礼到所居宅北。见一大坑。其中有诸枪槊攒植。不可得过;见其兄女。并婢赍箱。并有钱绢。及一器饮食。在坑东北。知礼心中。将此婢及以侄女游戏。意甚怪之。回首北望。即见一鬼。拔劎直进。知礼惶惧。委身投坑。即得苏也。自从初死。至于重生。凡经六日。后问家中。乃是侄女持纸钱绢。解送知礼。当时所视。乃见铜钱、丝绢也。 《法苑珠林》卷六十四《太平广记》卷一百三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二、唐.薛孤训 唐贞观二十年。征龟兹。有薛孤训者。为行军仓曹参军。及屠龟兹城后。乃于精舍剥佛面取金;旬日之间。眉毛总落。还至伊州。乃于佛前悔过。所得金者。皆回造功德;未几。眉毛复生。 《法苑珠林》卷九十五《太平广记》卷一百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三、唐.陆怀素 唐吴郡陆怀素家。贞观二十年失火。屋宇总焚。爰及精卢。并从烟灭。有一函《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独存。经函及褾轴并尽。唯有经字。竟不被烧;尔时。人闻者。莫不惊叹!(怀素。即高阳许仁则前妻之兄。仁则当时目睹。于后具自言之。) 《法苑珠林》卷十八《太平广记》卷一百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四、唐.杨师操 唐雍州醴泉县东阳乡人杨师操。至贞观初。任司竹监。后因公事。迁任蓝田县尉。贞观二十一年。为身老还家。躬耕为业。 然操立性。毒恶暴口。一生以来。喜见人过。每乡人有事。即录告官。县司以操曾在朝流。亦与颜色。然操长恶不悛。数干扰官司;觅乡人事过。无问大小。常生恐吓;于自村社之内。无事横生整理。大小讥诃。是非浪作。但有牛羊纵暴、士女相争。即将向县;县令斐瞿昙。用为烦碎。初二三回与理。后见事繁。不与理。 操后经州。或上表闻彻。恶心日盛。人皆不喜见。操自知性恶。亦向人说云: 「吾性多急暴口。从武德以来。四度受戒。持行礼拜。日诵经论。化人为善。然有大小侵己。操不能忍!」 后至永徽元年。 四月七日夜。忽有一人从东来。骑白马。着青衣。直到操门。操见。遂共温凉讫。人云:「东阳大监。故遣我追尔。为尔自生已来。毒心缠缚。不能忍舍。逢人即说劝善。己身持戒不全;悭贪不施。自道我有善心。供养三宝。然未曾布施片财;虽口云惭愧。心中即生别计。惑乱凡俗。为此唤汝。 」须臾。不见来人。操身在门。忽然倒地。口不能言。唯心上少暖。家人舆将入舍卧。经宿不苏。然操已到东阳都录处。 于时。府君大衙未散。操遂私行曹司。皆有几案床席。甚大精好。亦有囚人。或着枷锁。或露头散腰。或坐立行住。如是罪人。不可算数。操向东行。过到一处。处孔极小。唯见火星流出。臭烟熢勃。不中人立。复有两人。手把铁棒。修理门首。 操因问把棒人:「此是何曹司?」 答云: 「是猛火地狱。拟着持戒不全人。或修善中休人。知而故犯。死入此处。闻道有一杨师操。一生喜论人过。每告官司。道他长短。逢人诈言惭愧。有片言侵凌。实不能忍。今欲遣入此处。故修理之;其人今日是 四月八日。家人为操身死。布施斋供。曹司平章。还欲放归。未得进止。我在此间待师操!」 操便叩头礼谢。自云:「杨师操者。弟子身是。愿作方便。若为得脱。」 此人答云:「尔但至心礼十方佛。殷心忏悔。改却毒心。即遂往生。不来此处。虽怀恶意。一期能悔。如菩萨行。不惜身命。得生净土。」师操得此语已。即便依教发露。殷勤忏悔。遂放还家。经三日得活。 操得苏已。具述此事。操于后时。便向慧靖禅师处。改过忏悔。身今见在。年至七十有五。每一食长斋。六时礼忏。 操田临官道。因行看麦。见牛三头。暴食麦苗。操就牛惭愧。不复驱出。归家后日。行麦不死。但有牛迹。 泾阳西界。有陈王佛堂。多人聚集。操向众人具述其事。道俗惊怪。忏悔弥殷。其夜作梦。见有人来语操云:「我是使人。故来诫尔。尔既止恶。更不追尔。但尔勤诚修善。不须忧之。 」(有僧见操。传向临说。) 《法苑珠林》卷七十六《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五、唐.顿丘李氏 唐冀州顿丘县。有老母姓李。年可七十。无子孤老。唯有奴婢两人。家镇沽酒。添灰少量。分毫经纪。 贞观年中。因病气断。死经两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温。然始苏活。自云:初有两人。并着赤衣。门前召出之。有上符遣追。便即随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侧院。见一官人。衣冠大袖。凭案而坐。左右甚多。阶下大有着枷锁人。防援如生。 官府者遣问老母:「何因行滥沽酒。多取他物?拟作《法华经》已向十年。何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经已付钱一千文与隐师。」即遣追婢。须臾即至。勘当原由。婢即笞四十放还。遣问隐师。报云: 「是实。」乃语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经了当来。得生善处!」遂尔得活。 复有人问。勘校老母。初死之时。婢得惺悟。久而始苏。腹背青肿。盖是四十杖迹。隐禅师者。本是客僧。配寺顿丘。年向六、七十。自从出家。即头陀乞食。常一食斋。未尝暂辍。远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夜。隐师梦有赤衣人来问。梦中答云: 「造经是实。」 老母乃屈乡闾、眷属。及隐禅师行道。雇诸经生。众手写经;经了正当七日。还见往者二人来前。母云:「使人已来。并皆好住。」声絶即死。(隐师见存。道俗钦敬。) 《法苑珠林》卷九十四《太平广记》卷一百九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六、唐.嶲州县令 唐贞观中。有人任嶲州县令。往高昌。于寺得一真珠像。至京师诸大寺。欲与千贯钱买之。不肯。遂毁破。卖得一千三百贯。后月余患肿。寤寐之间。见一僧云:「何因毁坏尊像? 」遂遣人拔其舌。长尺余。苦痛呻吟。数日而死。(德安县令薛达备知此事。) 《太平广记》卷一百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七、唐.徐王任 唐显庆三年。徐王任晋州刺史之时。有屠儿在巿东衖杀一猪。命断。汤燖。皮毛并落。死经半日。贪杀余猪。未及开解;至晓。以刀破腹。长划腹下一刀。刃犹未入腹。其猪忽起。走出门。直入巿西壁。至一贤者店内。床下而卧。巿人竞往看之。屠儿犹执刀逐走。看者问其所由? 屠儿答云:「我一生以来。杀猪未曾闻见此事。犹欲将去!」看者数百人。皆瞋责屠儿。竞出钱赎得。诸人共为造舍安置。身毛久始得生。胭下及腹下疮处差。已作大肉疣。麤如臂许。出入往来。常不污其室;性洁。不同余猪。至四、五年方卒。 《法苑珠林》卷六十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十八、唐.僧义孚 僧义孚。青社人。解琴。寓于江陵龙兴寺;行止诡谲。府主优容之。俾赍钱帛。诣西川写藏经。或有人偷窃社户所造藏经出货。义孚以廉价赎之。其羡财遂为所有。一旦。发觉卖经者毙于枯木下。此僧虽免罪。未久得疾。两唇反引。有似驴口。且热痛不可忍也。人皆畏见。苦楚备极而死。同寺有数辈。贩鬻经像。惧而舍财。修功德。以孚为鉴戒。 《太平广记》卷一百十六 【卷第五】 三十九、唐.李义琰 唐陇西李义琰。贞观年中为华州县尉。此县忽失一人。莫知所在。其父兄疑一仇怨家所害。诣县陈请;义琰案之。不能得决。夜中执烛。委细穷问。 至一夜。义琰据案俛首。不觉死人即至。犹带被伤之状云:「某被伤姓名。被打杀。置于某所井中。公可早检。不然。恐被移向他处。不可觅得! 」义琰即亲往觅。果如所陈。寻而仇家始具款伏。当时闻见者。莫不惊叹! 《法苑珠林》卷七十三《太平广记》卷一百二十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唐.清禅寺金像 唐西京清禅寺。先有纯金像一躯。长一尺四寸。重八十两。隋文帝之所造也。贞观十四年。有贼孙德信。伪造玺书。将一阉竖子。诈称敕遣取像。寺僧闻奉敕索。不敢拒。付之。 经宿。事发。像身已被铸破。唯头不销。太宗大怒。处以极刑。德信未死之间。身已烂坏。遍体疮溃;寺僧更加金。如法铸成。 《法苑珠林》卷十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一、唐.李思一 唐陇西李思一。今居相州之滏阳县。贞观二十年。正月已死。经日而苏。语在《冥报记》。 至永徽三年五月。又死。经一宿而苏。说云:以年命未尽。蒙王放归。于王前见相州滏阳县法观寺僧辩珪;又见会福寺僧弘亮及慧宝三人。并在王前辩答。 见冥官云:「慧宝。死期未至。宜修功德;辩珪、弘亮。今岁必死。」辩珪等。是年果相继卒。后寺僧令一巫者。就弘亮等旧房。召二僧问之。辩珪曰: 「我为破斋。今受大苦!」兼语诸弟子等曰:「为我作斋。救披苦难。」弟子为营斋;巫者又云:「辩珪已得免罪。」弘亮云:「我为破斋。妄持人长短。今被拔舌。痛苦不能多言。」(相州智力寺僧慧永等说之。) 《法苑珠林》卷九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二、唐.杜智楷 唐曹州离狐人仕智楷。少好释典。不仕不娶。被僧衣。隐居泰山。以读诵为事。 贞观二十一年。于山中遇患垂死。以袈裟覆体。昏然如梦。见老母及美女数十人。屡来相扰。智楷端然不动。群女渐相逼斥。并云: 「舆将掷置北涧里。」遂总近前。同时执捉。有揽着袈裟者。遂齐声念佛。却后忏悔。请为造阿弥陀佛。并诵观音菩萨三十余遍。少间遂觉。体上大汗。便即瘳愈。 《法苑珠林》卷四十六《太平广记》卷一百十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三、唐.齐士望 唐魏州武强人齐士望。贞观二十一年死。经七日而苏。自云:初死之后。被引见王。即付曹司。别遣勘当。经四、五日。勘簿云:「与合死者同姓字。然未合即死。」 刑官语士望曰:「汝生平好烧鸡子。宜受罪而归。」即命人送其出门。去曹司一二里。即见一城。闻城中有鼓吹之声。士望欣然趋走而入。 既入之后。城门已闭。其中。更无屋宇。遍地皆是热灰。士望周章。不知所计。烧灼其足。殊常痛苦。士望四顾。城门并开。及走向门。其扉即掩。凡经一日。有人命门者曰:「开门。放昨日罪人出。」既出。即命人送归。使者辞以路遥。迁延不送之。始求以钱绢。士望许诺;遂经历川涂。践履荆棘。行至一处。有如环堵。其中有坑深黑。士望惧之。使者推之。遂入坑内。不觉渐苏。寻乃造纸钱等待焉。使者依期还到。士望妻亦同见之。 《法苑珠林》卷七十三《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四、唐.刘善经 唐汾州隰城人刘善经。少小孤母所抚育。其母平生常习读内典。精勤苦行。以贞观二十一年亡。善经哀毁过礼。哭声不辍。至明年。善经恍惚之间。见其母曰:「我为生时修福。得受男身;今生于此县南石赵村宋家。汝欲相见。可即至彼也。 」言终不见。善经如言而往。不移时而至彼。于是日宋家生男。善经因奉衣物。具言由委。此男见在。善经常以母礼事之。(隰州沙门善抚与善经旧知。见善经及乡人所说。为余言之。)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五、唐.卢元礼 唐范阳卢元礼。贞观末为泗州涟水县尉。曾因重病闷絶。经一日而苏。云:有人引至府舍。见一官人。过无侍卫。元礼遂至此官人座上。踞床而坐。官人目侍者。令一手提头、一手捉脚。掷元礼于阶下。良久乃起。 行至一别院。更进向南。入一大堂中。见灶数十百口。其灶上有气。矗然如云雾直上。沸声喧杂。有同数千万人。元礼仰视。见似笼盛人。悬之此气之上。云:「是蒸罪人处!」元礼遂发愿。大语云:「愿代一切众生受罪!」遂解衣赤体。自投于釜中。因即昏然。不觉有痛。须臾。有一沙门。挽元礼出云:「知汝至心。乃送其归。」忽如睡觉。遂断酒肉。经三、四岁后。卒于洛。 《法苑珠林》卷六十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六、唐.僧玄高 相州滏阳县智力寺僧玄高。俗姓赵氏。其兄子先身。于同村马家为儿。马家儿至贞观末死。临死之际。顾谓母曰:「身儿于赵宗家有宿因缘。死后当与宗为孙。」(宗即与其同村也 )。其母不信。乃以墨点儿左胁。作一大黑子。赵家妻又梦此儿来云:「当与娘为息。」因而有娠。梦中所见。宛然马家之子。产讫。验其黑子。还在旧处。及儿年三岁。无人导引。乃自向马家云: 「此是儿旧舍也。」于今现存。已年十四、五。(相州智力寺僧慧永、法真等说之。) 《法苑珠林》卷二十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七、唐.裴则男 唐曹州离狐人裴则男。贞观末。年二十一死。经三日而苏。自云:初死。被一人将至王所。王衣白。非常鲜洁。王遣此人。将牛耕地。此人诉云:「兄弟幼小。无人扶侍二亲。」王即悯之。乃遣使将向南。至第三重门。入见镬汤。及刀山、剑树。又见数千人头。皆被斩。布列地上。此头并口云:「大饥!」当村有一老母。年向七十。其时犹未死。遂见在镬汤前燃火;观望讫。还至王前。见同村人张成亦未死。有一人诉成云:「毁破某屋。」王遣使检之。报云:「是实!」成曰:「成犂地。不觉犂破其塜。非故然也。」王曰:「汝虽非故。心终为不谨耳。」遂令人杖其腰七下。有顷。王曰:「汝更无事。放汝早还。」王乃使人送。遣北出踰墙。及登墙。望见其舍。遂闻哭声。乃跳下墙!忽觉起坐。既稣之后。具为乡曲言之。邑人视张成腰上。有七下杖迹。迹极青黑。问其毁墓。答云: 「不虚」。老母寻病。未几而死。 《法苑珠林》卷九十七《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四十八、唐.石壁寺僧 唐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禅诵为业。精进练行。贞观末。有鸽巢其房楹上。哺养二鶵。法师每有余食。常就巢哺之。鸽鶵后虽渐长。羽翼未成。乃并学飞。俱坠地而死。僧并收瘗之。经旬后。僧夜梦二小儿白之曰: 「儿等。为先有少罪。遂受鸽身。比来闻法师读《法华经》及《金刚般若经》。既闻妙法。得受人身。儿等今于此寺侧十余里。某村、某姓名家。托生为男。十月之外。当即诞育。 」僧乃依期往视。见此家一妇人。同时诞育二子。因为作满月斋。僧呼为:「鸽儿!」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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