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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80后美女导演4年筹备话剧《弘一》将公益演出
文:刘问道
青年导演屠钰斐的书房里。5层高的书架上。有两三层里都与弘一法师有关。
书架旁的一方小桌上。摆着一张只有手掌大的照片。凑近银色的相框一看。黑白照片上的留须老人。正是那个写下“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李叔同。也是后来在杭州出家、成为高僧大德的弘一法师。
对着照片。翻看弘一的传记和她搜集来的相关书信。几乎是屠钰斐每天的功课。屠钰斐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她执导的话剧《弘一》。以更饱满的人物形象和剧情。重新搬上舞台。
2013年。屠钰斐执导多媒体话剧《天心月圆》(《弘一》第一版)曾在福建泉州公演。那是弘一圆寂的地方。
首演剧照
三场演出收获了来自戏剧、文学、宗教界的多方好评。这对于在央视执导过多场大型综艺演出的导演屠钰斐来说。是职业生涯的一次突破。但她选择停演。
“我个人总觉得。作品并不如大家评价的那般好。”之后。她积蓄了3年。
一个人的3年。可以去很多地方。结识很多人。屠钰斐的3年。只为认识李叔同。了解弘一。
从天津到上海。从
“在新的话剧中。我努力将弘一法师从‘圣’还原至‘人’。他在中国文学、艺术上的成就。世人很难复制。但他和普通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体会过至亲至爱的情感。他遭遇了从富贵到落魄的生活激变
在那个新旧文化碰撞交融的时代中。李叔同和他的挚友、学生等一干青年。对文化有传承。对家国担责任。对亲朋重情义。“这在而今物质丰盈而精神匮乏的时代。有极其珍贵的现实意义。”
与很多商业话剧不同。3年后的《弘一》将以公益演出的方式再次登上舞台。
“我希望人们不用计算看场话剧会花多少钱。只需抽出点时间来到剧场。一场演出下来。哪怕只有一句台词、一个动作、一幕情景打动过你。我做这部剧的初心就实现了。”
北京冬天的一个夜里。屠钰斐坐在家中弘一法师的小像前。向我们回溯了她筹备话剧《弘一》的过程。
屠钰斐导演近照
停演
2013年。《天心月圆》的第三场演出结束后。我病倒了。
在医院打输液时。脑子里全是筹备话剧的点滴。内心既欣喜又不安。
欣喜的是。一年的筹备期里。演员们的变化。
他们绝大部分是影视剧演员。对话剧的舞台和弘一这个角色都是陌生的。几个月的集中排练和连续3场演出。可能对提升舞台演技的帮助并不多。
排练休息的间隙。演员开始放下手机。看有关禅学的书。揣摩人物角色。一个演员的家人来探班时说。脾气急躁的爱人。最近和善了许多。
筹备话剧的一年里。最困难的时候莫过于资方改投另一部同题话剧。还有一位老前辈三番五次的要求我不要把弘一法师一生都演完了。让只排李叔同。原因是我年纪太小。没有修行。还有演员不专业。剧本不好等。
好在我们这个团队。共同经历过各种波折。一伙人始终不离不弃。这是我做完《天心月圆》后最大的收获。
话剧终究上演了。三场演出。剧场里坐满了人。落幕的掌声响起时。我内心的许多不安之感又随之而来。
不管是学界、教界还是受众对这部剧评价很高。对于大家的厚爱我心存感激。但作为导演来说。深知这部剧还有许多待完善的地方。比如:情节始终没有跳脱出年谱般的平铺直叙。对李叔同人生转变的理解太教科书式。我个人对弘一大师的崇敬反而将其“神圣化”。
人性的部分一旦被冲淡。就会给原本和舞台有距离的观众。又制造了一层隔阂。
人们带着仰视圣贤的心看戏
我放弃了后续的巡演计划。《天心月圆》停演了。
初心
回到北京的家里。有关弘一大师的书静静地躺在书架上。电脑文件夹我始终不愿意打开。有关这部剧的一切。我碰都不愿再碰。
疲倦?怯懦?不自信?很多个凌晨我坐在书房里问询自己。眼看着窗外的天际线发白发亮。我也没找出答案。
焦虑之下。桌上小相框里的人。静静地对着我笑。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要做这部剧?
时间一下子把我拉回2012年。北京龙泉寺找我做一台公益晚会。 下山的途中。车上的信众提到了龙泉寺的法脉传承与弘一法师有关。
对佛教不甚了解的人。可能不知道弘一法师。但提到民国的音乐家、书画家李叔同。十之八九都会想到他写的《送别》。李叔同39岁出家。就是后来的弘一法师。
我略知两者之间的关联。在大家的交流中。为这种戏剧性人生感到好奇和兴奋。
在电视台做导演的这几年。加上从小对传统文化的兴趣。致使我内心里一直有个夙愿—&mdash
从龙泉寺下山那个下午。我和弘一法师便如此时空交错般地“相遇”了。
他生于清末民初。出身津门富豪。从小精深国学和书法。少年时又在上海接受新学。师从蔡元培。
他是上海文坛有名的才子。不惮与戏院的名伶以诗词唱和。寄情声色;他特立独行。在母亲的葬礼上弹奏钢琴、哀唱悼歌;他写下“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感慨国破家亡、文难救世的无奈;他东渡日本学习艺术。立志以此启迪民智;他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但也冲破礼教。娶了他结识的日本女子为妻;他创造了很多个中国文艺史上“第一人”的盛名。最终。他在39岁时放下一切。选择出家。行修佛门戒律。空留给世人一个出世之谜。
1942年。63岁的他在泉州写下“悲欣交集”。三天后圆寂。
他的人生太过传奇。但对当下人的生活仍有现实意义。
当然。他所处的时代与我们有很大的不同。但不论哪个时代。人对物质和精神的欲望追求从未改变。
我们为自己、为家人活得更好而不敢停步。大街上、地铁里、饭桌前。依托手机完成交流。生怕错过外界的一切信息。就在身边、眼前的亲朋反而被疏离。
我们奋斗却又不知不觉忘了为何奋斗。如果有人把奋斗和对社会的责任对应。不少人会觉得他有病。不然就是另有所图。
日子过得好了。但我们精神上的安全感却在流失。
读李叔同、读弘一。我会不免思考人在面对金钱、权力、名誉、信仰之间。会得到什么。舍弃什么?如果在选择中加上生命呢?
我想把他的人生经历做成话剧。把这些思考从舞台上延伸到对面的观众中去。哪怕只有一束灯光打动了你……
重拾
可初心未成。剧倒停了。
一年后的某天夜里。梦到了弘一法师。他白须轻垂。手持念珠。微笑地看着我。
之后不管去哪。我包里总揣着弘一的各种资料。
其间。戏剧评论家童道明先生的一个建议令我豁然开朗。他说想要了解弘一。一定要看他的书信。
我开始搜集那些信。并且和同事们按照人物时间顺序将这些信做了整理。有写给他的学生刘质平、丰子恺的。有写给他的朋友夏丏尊的。还有印光长老、信愿法师等。特别是他写给日本妻子诚子的信中。弥补了很多弘一法师传记中刻意回避不愿书写的这段情感空白。
李叔同丧母后。诚子的出现给予了他很大的精神慰藉。两人之间的情感在剧中人物人性之丰富的体现上必不可少。
他并非一出生就是大师。他也曾有七情六欲。有取舍和选择的苦痛。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正因如此。他的成就才令世人感动。
读信如同读心。我心里开始出现动笔改剧本的念头。但真正下定决心开始做。缘于我探访杭州虎跑寺时见到的情景。
那是弘一法师断食、出家的寺院。眼前的一切令我情绪瞬间崩溃。
寺庙变成了公园。能还原弘一当时生活的只剩下一个他住过的木楼。旁边是一个新建的纪念馆。还有一些不知真伪的遗迹。贩卖旅游商品的摊贩在边上叫卖揽客。
我忍不住嚎啕大哭。为弘一出家的寺院哭。也为那些曾经给中国留下文化之根的名人故所或被拆除、或被改貌的命运哭。
我们倡导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可现实却如此。文化的命脉正在一点点消失。少一个遗址。就断了一截命脉。
在小楼里弘一法师的床榻前。我站了许久。发愿一定要把剧重新做出来。
今年中秋节。在法师的指导下。在龙泉寺戒坛做了一次小型片断试演。弘一大师是律宗的十一代祖师。而龙泉寺的法脉也因此一脉相传。此次在戒坛试演意义深远。
此时资金到位。欣喜地以为这一次会顺利巡演。但第二次注资的合作方宣传运作模式是我无法接受的。他们要求我再改剧本。接入一些与《弘一》主线无关的个人情感点。以此宣传炒作。
拒绝意味着毁约。接受就是面目全非。违背初心。
每每陷入困局时。我会在早晚高峰的时间。跑到家门口的地铁站外。观察人来人往。
人们接踵从地铁口走进走出。行动匆忙。有人嬉笑。有人怒骂。但更多的是一张张疲倦的脸。带着些许麻木。那么我呢?我要怎么做?为什么而做这件事呢?
突然想起筹备《天心月圆》时的一件选角小事。那时为寻小叔同找来很多小演员。一个小男孩问我。如果他当选了。我能给他多少钱。有什么宣传?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心里瞬间是难过和悲哀的。我没选这个孩子。这部剧一定得是纯粹的。
合作方在发布会前三天给出宣传方案后。我果断拒绝了。毁了约。赔完钱。内心反倒舒畅了。
没过多久。中国艺术节基金会联系到我。愿意协助我。完成《弘一》的公益演出。
现在。相关事宜还在推进。随缘而行。感恩这一路走来所有人的相伴与鼓励。在这个过程中我己是收获满满。
书房。法师的小像依然那样安祥。一年前。我从虎跑寺回来后。在照片背面也写下过“悲欣交集”。而今。这四个字仍然清晰。
原文出处:http://www.fjdh.cn/bnznews/2016/12/1345103490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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