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试论佛陀观在历史中的变化 ,对于想了解佛学知识的朋友们来说,释迦牟尼-试论佛陀观在历史中的变化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试论佛陀观在历史中的变化
自从人类文明产生至今,已经不下六、七千年的历史了。漫漫的几千年,曾经涌现出多少先贤圣哲、英雄伟人,他们在史册上谱写有光辉的一页,给後人留下了许许多多宝贵的文化遗产。
西元前五、六世纪,在南亚次大陆这块神圣的土地上,出现了一位圣贤。他发现了宇宙人生的至理,并且教导人们怎样去实证和达到这个至理。这位圣贤就是佛教的创始人、堪称历史上最伟大的智者——佛陀释迦牟尼。
佛教自从产生的那一天起,释迦牟尼佛就与他的弟子们息息相关。佛陀用语言和身行教导弟子,弟子们从思想上和行动上追随释迦牟尼佛。在弟子们的心目之中,佛陀是崇高的、伟大的。
释迦牟尼佛圆寂以後,佛教继续发展,并以印度本土为中心,逐渐向斯里兰卡、印度支那、中亚细亚、中国等地传播,并且在两千多年以後的今天,成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近现代的学者,根据他们对佛教在印度本土产生、发展、变化的研究,把印度佛教史大致分为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佛教和大乘密教四个时期。当今世界上所流传的南传巴利语系佛教、北传汉语系佛教和藏语系佛教三大语系的佛教,都分别与此四个时期的佛教有着密切的关系。
随着时代的变迁、地理环境的差异、信徒队伍的扩大、人们根器的不同,佛教本身也发生了很大的发展、变化。然而,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在人们心目中的看法和地位又是怎麽样的呢?下面,我们就把佛陀观在历史中的发展和变化,分为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佛教和大乘密教的佛陀观四个部分,作一次简单的介绍:
一、原始佛教时期的佛陀观
原始佛教,又称为根本佛教、早期佛教、初期佛教、正法佛教,是指自释迦牟尼创立佛教以後,一直至佛灭一百年左右、部派分裂的这一段时期的佛教。原始佛教无论是在教法上,还是在僧团组织上,都是和合一味的佛教。原始佛教是後来一切佛教宗门、派别的根源。
佛陀在世时代,释迦牟尼生活在他的弟子中间,生活在芸芸众生之间,转动着无上的法轮。然而,他却不象其他宗教的教主或导师一样,以所谓的无上神灵自居,也从来不自称是上帝的使者或者是神灵的化身等等。
佛陀虽然具足超越常人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等圆满身相,并且具有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佛法等殊胜美德;但是,佛陀却承认他自己是人类的一员,他的色身也有血有肉,也有生老病死;而且只有人类才有成佛的可能,一切诸佛,都是出现在人间,而不是出现在天国。如汉译《增一阿含经》卷十八中佛陀说:
「如来亦当有此生、老、病、死,我今亦是人数,父名真净,母名摩耶,出转轮圣王种。」
又如该经卷二十六中说:
「人间於天则是善处。」
「佛世尊,皆出人间,非由天而得也。」
这样,在原始佛教时期,释迦牟尼佛在弟子们的心目中只是作为一位人生真理的体证者和无上正法的宣说者的身份出现的。佛陀之所以伟大,可以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圆满的智慧
佛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古印度,是个哲学、宗教气氛异常浓厚的社会。当时的人们,为了探索人生真理、追求生命的解脱,可以远离家庭、抛弃财产,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释迦牟尼佛所发现和宣导的解脱学说,以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冲地击了传统的婆罗门吠陀哲学和其他沙门思潮,同时也吸引着无数为寻求解脱的人们来到佛陀的身边,成为佛陀的弟子。这些人追随佛陀的目的,并不是出於对佛陀本人的盲目崇拜,而是为了从佛陀那里听闻无上正法,获得人生真理,证悟究竟解脱。也就是说:早期佛教弟子尊重佛陀的原因,在很大方面可以说是出於对正法的向往和尊重。而这种真理正法,正是佛陀的圆满无漏智慧所首先证悟并宣导出来的。佛陀以他的无漏智慧和慈悲本怀,孜孜不倦地教导人们如何通过修行之道,达到与他一般的解脱境界。
2、崇高的人格
古印度是个种姓等级制度非常森严的社会,社会被划分为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四个不同等级,种姓之间的界限神圣不可逾越。
佛教产生以後,释迦牟尼提出「众生平等」的口号,鲜明地反对种姓制度,反对婆罗门的专制特权,反对神创学说。在佛教的教团中,打破了种姓的观念,信徒的成员上至国王、贵族、婆罗门,下至奴隶、仆役、从良的强盗、妓女等等,一律平等。
释迦牟尼佛虽然受到万民崇仰,但是,他却谦逊平和。在汉译本《增一阿含经》卷二十四中有这样的一段记载:
有一年雨安居结束的受岁之日,佛陀吩咐侍者阿难陀尊者击犍椎,召集僧众,齐集於露天的草地上就坐。
「是时,世尊默然观诸比丘已,便敕诸比丘:『我今欲受岁,我无过咎於众人乎?又不犯身、口、意?』
如来说此语已,诸比丘默然不对。
是时,复再三告诸比丘:『我今欲受岁,然我无过於众人乎?』
是时,尊者舍利弗即从座起,长跪叉手,白世尊言:『诸比丘众观察如来,无身、口、意过……三界独尊,无能及者,最尊最上……。』」[1]
这段记载从一定程度上真实反映佛陀崇高伟大而平易近人的性格,同时也道出了佛陀在其弟子们心目中无上尊贵的地位。
然而,佛陀更伟大之处还是他以大慈大悲的誓愿之力,开导群迷、化度众生,这是与以出离心为出发点修行而证悟声闻阿罗汉果之圣者的最大区别。如《增一阿含经》卷三十一中说:
「阿罗汉以专精为力,而自陈说;诸佛世尊,成大慈悲,以大悲为力,弘益众生。」
又如《杂阿含经》第577经中说:
「一切众生众,悉共相缠缚;
其有智慧者,孰能不湣伤?
善逝哀湣故,常教授众生;
哀湣众生者,是法之所应。」
在所有的三藏圣典中,我们不曾发现佛陀有过於偏激的语言和行为的记载,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与他的伟大人格相应。佛教僧伽团体的建设和戒律体系的制定,都是以佛陀的这种人格精神为根本出发点和标准的。佛陀的崇高人格,正是他所证悟的无上正法的具体体现。
3、众生的导师
在《杂阿含经》卷十第271经[2]中,佛陀把自已比作是指示迷路人到达某个目的地的知路者。在该经的卷十二第287经[3]中,佛陀用一个有趣的小故事说明他发现导致涅盘的四圣谛、八圣道,就象一个人在旷野荒漠中发现一条通往林木清净的古城池宫殿的古仙人之道一样。这都说明了佛陀在当时人们心目中只是作为一位指示众生正道的导师身份而出现的。
南传巴利语《小部·经集》是学术界公认为至今为至所发现的最古老的佛教圣典。在这部经集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关於释迦牟尼作为人间导师而出现的偈颂。例如:
「正如登上一条备有桨和舵的坚固的船;他(指佛陀)技术高明,经验丰富,能载运其他许多人过河。」(2.8.321颂)
「迦波啊!我为受老和死控制的人们指出屹立在水流中和无比恐怖的洪水中的岛屿。迦波啊!」[4](5.11.1095颂)
在《中部·算数师目犍连经》中,婆罗门算数师目犍连问佛陀说,既然涅盘存在,导向涅盘之道存在,而作为教导者的乔达摩也存在,为什麽乔达摩的弟子有些能够到达最终的目标——涅盘,有些却不能到达?佛陀回答婆罗门说:假如有一个想要去王舍城的人向你问路,你告诉他正确的方法後,他却走向了一条错路,而另一个想要去王舍城的人按照你告诉他的方法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正是如此,婆罗门,涅盘存在,导向涅盘之道存在,我作为教导者也存在,然而,我的弟子们受到我如此教诫、如此训诫之後,有些到达最终的目标——涅盘,有些却不能到达。婆罗门,对此我还能做什麽呢?婆罗门,如来只是指路者而已!」[5]
在《法句经》第276偈中,佛陀曾明确地说:
「你必须自己努力,如来只是指路者而已。
依循正道而修行的人就能脱离魔王的束缚。」
在原始佛教时期,人们还没有把佛陀神化。佛陀不是万能的救世主,更不是世间的创造者和控制者,佛陀不可能违背业果法则,不可能运用神通力来使世间的众生证悟圣道、解脱生死轮回,他只是一位指出涅盘之路的指导者而已,而能否证悟道果、达至涅盘,关键还是在於修行者本身的精进努力。正如《法句经》第165偈中说:
「只有自己才能造恶,自己才能污染自己;
只有自己才能不造恶,自己才能清净自己。
清净与污染全凭自己,没有人能够清净他人。」
总之,原始佛教时期的佛陀观,是以人间的佛陀为出发点的。释迦牟尼佛是一位伟大的人间导师。
二、部派佛教时期的佛陀观
佛灭百年左右,东方吠舍离城的跋耆族比丘乖违律制,向在家人乞讨金钱,西方游行比丘耶舍长老指出此举非法,由此而引起戒律上争论,并举行第二次大结集,会诵经律。从此,教团在戒律上产生了分歧[6]。
此後,又有恶比丘大天,集诸朋党,唱出「五恶见事」,挑起教义上的争端,佛教遂分裂为上座部和大众部两大部派。此後,部派之间继续分裂,先後成立的部派相传有十八部或二十部之多[7],佛教史进入了部派佛教时期。
部派佛教时期的佛教,在教团方面不断分立,在教义和戒律方面的分歧也越来越多,差距越来越大。各部派之间对佛陀的看法,也成为当时的争论焦点之一。这个时期的佛陀观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两大体系:
1、上座部一系的佛陀观
在思想上坚持传统的上座部和由它分裂出去的说一切有部等部派,继续保持了原始佛教以来对佛陀的看法,仍然坚持佛陀在人们心目中作为导师身份而出现的观点,如说一切有部所传的《异部宗轮论》中说:
「其说一切有部本宗同义者,谓……佛与二乘,解脱无异。三乘圣道,各有差别。佛慈悲等,不缘有情。执有有情,不得解脱,应言菩萨,犹是异生,诸结未断。……非如来语,皆为转法轮。非佛一音,能说一切法。世尊亦有不如义言。佛所说经,非皆了义,佛自说有不了义经。」
这种观点认为:菩提圣道虽然可以分为正等正觉菩提、辟支菩提与声闻菩提三种,但在断除烦恼、解脱生死、证悟涅盘方面是没有差别的;尚未证悟无上佛果的菩萨由於未断烦恼、未证道果,所以仍然还是凡夫;佛陀的肉体之身仍然有生有死;佛陀并非一切时候都在讲经说法、转妙法轮,他平时也会说些日常生活的一般话语;佛陀自己也曾承认,他所说的话并非都是从究竟的角度来说的;即使是佛陀宣说的经教,也会根据听众的不同根基与不同的场合而有了义说与方便说等不同的层次之分。
这种人间性的佛陀观,随着上座部系佛教的传播而继续流行,并且一直影响到现在的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国的南传巴利语系佛教。
2、大众部一系的佛陀观
思想偏於激进的大众部以及从它分裂出去的一说部、说出世部、鸡胤部等部派,开始从理想的角度上来看待佛陀。他们把人间的佛陀不断赋予超经验性质,使释迦牟尼佛开始由人逐渐向超凡脱俗的神过渡。如《异部宗轮论》中说:
「大众部、一说部、出世说部、灰山住部,此四部是执义本。此诸部说:一切佛世尊出世。无有如来一法,而是有漏。如来所出语,皆为转法轮;如来一音,能说一切法;如来语无不如义。如来色身无边,如来威德、势力无减;如来寿量无边。如来教化众生,令生乐信,无厌足心。如来常无睡眠。如来答问无思惟。如来所出语,皆令众生生爱乐心。如来心恒在观,寂静不动。如来一心,能通一切境界;如来一刹那,相应般若,能解一切法。如来尽智、无生智恒平等,随心而行,乃至无余涅盘。」
在梵文佛教文献方面,有一部全面收集西元前後三、四百年间古印度关於佛陀生平和传说的经典《大事》,出自大众部的支派说出世部。在这部《大事》中,佛陀已经被描述成一位超越世间、神通广大的超人,甚至强调崇拜佛陀,都能够获福无量,达到涅盘。
这种超经验性的佛陀观,为後来兴起的大乘佛教所继承并发展。
另外,在部派佛教时期,也出现了「法身常在」思想的萌芽。
在早期圣典《阿含经》中,记载有关於「五分法身」的说法,即:戒身、定身、慧身、解脱身、解脱知见身,它们是指佛陀及阿罗汉所具备的五种功德。
在《长阿含经·游行经》中,有一段经文记载:释迦牟尼佛在他八十岁那年,有一次暗示侍者阿难陀尊者说,他可以修习四神足,而止住一劫有余,使生身久住於世。然而当时阿难陀尊者却没有及时领悟过来,於是佛陀决定放弃构成生命的因素,准备趣无余依般涅盘[8]。在这段早期经文当中,已经透露出佛陀生命可以长存於世的资讯。
到部派佛教时期,产生了「法身常在」的观念。例如汉译《杂阿含经》卷二十六中说:
「先未闻法,能自觉知,现法身知,证三菩提。」
拟为大众部系传本的《增一阿含经》卷一中有偈颂说:
「释迦出世寿极短,肉体虽逝法身在。」
於《佛遗教经》中也说:
「自今已後,我诸弟子,辗转行之(指教法),则是如来法身常在而不灭也。」
在《佛说造塔功德经》中,把马胜比丘对舍利弗所说的缘起法颂称为「法身舍利偈」:
「尔时世尊说是偈言: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
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善男子,如是偈义,名佛法身……一切因缘及所生法,性空寂故,是故我说名为法身。」
不过,这些早期经文中所出现的「法身」观念,是指释迦牟尼佛所说的教法,以及所诠的菩提分法,或者指佛陀所证得的无漏功德,还不具有形而上的性质,但却可以看作是大乘佛教「法身佛」观念的萌芽。
部派佛教时期的佛陀观,已经存在人间性佛陀和超经验性佛陀两大观念的区别。
三、大乘佛教时期的佛陀观
西元前一世纪左右,部派佛教特别是说一切有部的阿毗昙学说极为兴盛,然而其思想却愈趋於僵化和学术化。这个时期,与大众部激进思想有密切关系的大乘佛教运动稍然兴起,并逐渐成为印度佛教的主流之一。
[1] 亦参见《杂阿含经》第1212经,《解夏经》,巴利本《相应部》八相应 第7经。
[2] 亦参见巴利本《相应部经》二十二相应 第84经。
[3] 亦参见巴利本《相应部经》十二相应 第65经。
[4] 本文所引偈颂依郭良鋆所译的《经集》。
[5] 巴利本《中部》第107经,亦见汉译《中阿含经》第144《算数目犍连经》及《佛说数经》。
[6] 详见汉译《四分律》卷五十四,《五分律》卷三十等,以及锡兰史书《岛史》卷四、卷五,《大史》卷五。
[7] 详见汉译《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卷九十九,《异部宗轮论》等。
[8] 参见汉译《大般涅盘经》、《佛般泥洹经》、《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以及巴利本《长部·大般涅盘经》。
[9] 亦参见汉译《增一阿含经》卷四十八,《七佛经》、《七佛父母姓字经》,以及巴利本《长部》第十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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