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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佛陀的智慧——印度佛教叙评
佛陀的智慧——印度佛教叙评
在佛陀故去许多年以后,直到今天,众多的学者和僧侣,一直在孜孜以求的寻觅佛陀教义的真谛,这当中也包括我吧,当然,我既不是僧侣,也不是学者,但在某一段时间里,我确实痴迷其中。对于那些遭受到各种精神痛苦的人,佛陀的教义被当成一种普遍有效的止痛剂,然而众说纷纭当中,谁对佛陀的认识,更接近原初的本怀呢。实际上,这一思想体系,始终处在变异当中,也没有形成一致的认可。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从一开始,就存在着难以解释的困惑。
缘起论是佛陀教义的基点,依照佛陀缘起说的观点,就要否定一个恒常实有的神我或者灵魂(Atman),但这样一来,承受业力果报的载体就没有了,佛教的“三法印”也难于统一。最常见的疑问就是“无我,谁轮回?谁证涅盘果报?”反过来考虑,“有我,怎么缘起?”这就陷入了悖论。佛陀认为,说有,说无,说亦有亦无,说非有非无,都是不对的,这些都是“常见”、“断见”、“岐见”,他的学说是不落两边的“中道”。而且,正是自己的因缘集合学说才能解决灵魂学说企图解决而无法解决的那些问题。但是据阿含经的记载,对于寂灭以后是到底“常”是“断”的问题,佛陀本人有时亦是拒绝正面回答的。从印度佛教的演变史来看,也是在“空”“有”之间一左一右的“否定之否定”——小乘(我一向不主张用这个字眼,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替代品,说原始,部派,说一切有部,好象都不怎么恰当。)(有)——中观(空)——唯识(有)——密宗(空)(比较而言,密宗的空观继承中观学说的成分更多,这一点应是相对明确的)。按照原始佛教的说法,这都是“常见”和“断见”,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一种令人心悦诚服“不常不断”的“正见”。为把这问题想清楚,许多人都倾向于分析佛陀最初的缘起学说 ——十二因缘,这一说法如果从表面分析,也可以说的过去,令人难于理解的是,作为业力的聚集和轮回的依据——一个人所想的,所说的,所做的——应该有一个载体,那么,在十二因缘当中,哪个是这样的载体呢?一个名为嗏帝的比丘,曾经认为不变的“识”,就是能够感受、表现的“自我”和承受业报、轮转相续的载体,但是佛陀严厉批评嗏帝的错误,并教导他说,作为了知、分别的“识”,也是因缘合和而生起,并以色、受、想、行诸“蕴”的存在作为条件;不仅如此,作为五蕴之中的任何一“蕴”,都不是这样的自我或者载体,因为“蕴”本身就聚合的、缘起的,佛陀的教法,显然是把他的缘起论贯彻始终的,作为聚合成身心的五蕴,本身也是因缘聚合而成的;那么,当一个生命死亡,旧的五蕴离散以后,生前的业力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和方式发生作用,组织起新的五蕴,形成新的生命呢?有部派认为,在死亡和新生之间,有“中阴”身作为过度,当然,如果这不是从宗教实践得到的结论,只能认为这只是一种假设——佛教的宗教性亦在于此——涉及死亡的去处和皈依,这既不是经验可以证明的,也不是逻辑可以推论的。
根据佛陀的宗教实践,修证得到“宿命通”的人,可以了知、具有前生前世的记忆,而在原始的三藏经典中,佛陀也多次向比丘们解说他本人前生前世流转轮回中的生命足迹。如果这不是一个定力高深的瑜珈士修证出来的神迹,就是一位宗教家进行宣传的权变而已。虽然“宿命通”不可经验,不可推论,但是业报轮回的主体还是应该有的,不然是谁在轮回呢?也不可想象甲的业力,会让乙承受果报?如果真是这样,甲和乙是非是同呢?如果说“万般将不去,惟有业随身”如此甲乙是同是一,岂非“常见”?如果说业力随五蕴离散而消亡、身心俱灭,岂非“断见”?如果说甲是一是异,非一非异,无法捉摸,又为“歧见”。再者,由于认识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而去修证“涅盘寂静”,此中也应有涅盘果报的承受者,因为认识到世间的“无常”“无我”,而去追求出世间的“常”和“我”;如果涅盘也是空无一物,那修证涅盘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涅盘之中必是“胜义有”,但是这样,“三法印”如何统一呢?如果涅盘是不变的“常”和“我”,岂不是违背缘起法吗?或者说,涅盘是无为法,不是因缘合和而生,那么,从有因缘的有为法,如何进入不因缘生的无为法呢?缘生缘灭的 “五蕴”怎么会转化成不生不灭的“涅盘”呢?
或者说,佛陀的缘起法则,需要结合自己的业感缘起论来解释,返观十二因缘,也没有对上述疑问有明确的答复。首先,无明?仅仅是一种没有认识到佛陀教义的心理混乱状态,还是一种具有实体性的盲目的生命意志?在原始三藏中,没有资料表明佛陀的宇宙构成论中(比如三科、六大),有不以缘生,可以自在的东西,聚合成人身的“五蕴”,更是如此。在佛陀看来,认识对象(尘),认识主体(根),认识形成(识)是相互依存的,只有相互作用,才有认识的存在和“诸法”的生起,任何一法都不能自在自生,更没有实体性。因此,无明应该是前者,而且无明本身也是没有实体的,只是五蕴聚合、纠结、执取过程中的一种盲目混乱的状态。无明没有实体,无明所缘生的“行”也没有实体,因为行是无明引发的一种具有目的性的愿力与渴求;同样,由行缘生的“识”也是通过身、念、根、尘发生效用的;下来,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处(六入),六处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源有(业),有缘生,生缘老死。在这个过程中,业力(种子)的生起、发生作用,和果报的形成,都具备了。难以明确的问题是,旧有业力的种子潜藏在何处?新造的业力又储存在什么地方呢?让人十分困惑。
业力积聚形成的性格、印记,决定着转生的善恶和去处,当然是人人都关心的,不可能甲造的恶业,让乙承受果报。但是,十二因缘是缘缘相生的,有如连环,一法生而余法生,一法灭而余法灭。如,渴爱不生,执取不生,分别着意不生,心念不生,无明不生。而且,必须是名色、身心具足,才可发生,心意是不能离开色身发生作用的,心念的愿力和渴爱必须通过驱动色身共同作用,才能达到目的。进一步说,十二因缘发生关系,应该有相续不断的时空,身心具足的五蕴,才得以形成。比如,见色起意,无明火起,决定非礼夺取,是为“行”;旧有的业力(种子)发生作用(对已有性快感的回想、感受,产生强烈的条件反射),是为“识”;欲念炽烈的精神状态,引发、知觉、思维,生理、器官的自然反应和配合行动,是为名色;身心协同作用,共同形成对于色相的感受,眼观其娇艳,耳闻其莺语,鼻嗅其芳香,舌触其美甘,身受其纤体,意想其可爱,是为六处;求取交合之乐,是为受;生起执着贪恋,是为爱;孜孜以求,不知餍足,是为取(占有);造出新的业力,是为(业)有;业力相续发生作用,次第不断,产生果报,是为生,有生必有老死。
这样,如果把十二因缘的作用,当作相续时空当中的一种心理状态和过程,当然解释的通。可是,一旦时空断裂,五蕴离散,业力通过什么途径发生作用呢,十二因缘当中,也没有说明业力(种子)的潜藏和处所,业力只是通过五蕴聚合的色身,才发生作用,一旦身心断灭,业力依附在何处呢?又以什么样的方式生起、持续,产生果报呢?如果说,十二因缘是流转不息的生命之环,那么老死还会缘生无明,无明就应该是业力(种子)的承载者,一种具有实体性的盲目的生命意志,但这样的猜度,显然是违背佛陀本怀的,只会招致如同嗏帝一样的斥责。有部派宣扬生死之间有“中阴”身,说,中阴身在游荡中寻找托身的处所,见有男女交媾,淫相现前,心生渴爱,即使化入男精女血,形成身心(名色),产生新的“五蕴”。这显然是神我说,灵魂说的翻版,与佛陀的原教旨相去甚远。有一点是明确的,即使在佛陀住世期间,这些问题也没有清晰的答复,如果有人执意追根问底,佛陀就会象教导鬘童子(箭喻经)一样,告戒说,这些问题与身心修炼和根本梵行不相关,不能令人厌离、去执、入灭,获得宁静、圆觉、涅盘,只会扰乱人的心智,因之,他不予宣说。
虽然佛陀生前并没有明确种种疑问,但是这并不妨碍身后的信徒们沿着他开启的道路,继续探索。如果承认业力,肯定涅盘,又坚持“无我”,就会得出“惟有苦存在,并无受苦人;无有作业者,只有业可寻;有涅盘存在,而无涅盘人”一类的结论,这种结论有如无头怪人,似乎是在给不负责任的行为进行开脱。
但是,大乘佛教的“法门龙象”选择从其它方面进行突破,龙树在“般若空观”的理论下,解释“三法印”在“空性”中的统一,这样,“三法印”成为“一实相印”,那就是“空印”,“空”就是“实相”,或“妙有”(这种“妙有”神秘直觉不可捉摸)。世间法是空的,出世间法也是空的,业报轮回是空的,涅盘寂静也是空的,既然都是空的,那世间和涅盘还有什么两样呢?所以,世间就是涅盘。这当然有助于人们关心现实,改变现实,但实际上,其缺陷是显而易见的——佛境界没有了,那成佛还有什么意义呢?大乘菩萨不住涅盘而孜孜不倦的利乐有情,这当然是好的,但这对菩萨本身有什么好处呢?一个人只有从寻求、维护自身价值的体验中,才能推己及人,认识到别人的同类需求,从而去尊重他人,维护他人。一味鼓吹取消个体,忽略个体,把个体当成群体的陪衬、点缀,这样的学说,都沾有专制主义的色彩,是难以长久的。这可能就是世间成佛,不住涅盘说难以实践和持续的原因。有人以为,中观学派全然有条件,根据“世俗谛”和“胜义谛”不一不异的原则,开辟出一条世间法的成功道路。其实,仔细想一想,这是不大可行的:因为认识到世间的“无常”“无我”,才去追求出世间的“常”“我”,如果按照空宗的说法,世间涅盘不二样,那追求涅盘还有什么意思呢?再者,不住涅盘、普度众生的说法,其实是取消个体,忽略个体,把个体有限的生命淹没在众生无边的烦恼苦海之中;而且,按照空宗的推论,轮回也是空的,这样,每个人都没有多生多世、无限延伸的生命,既如此,为什么要把自己有限而宝贵的生命拿去消耗在芸芸众生的烦恼苦海当中呢?(或者有人认为,个体生命的价值就在于利乐有情,个体的价值就是在利益群体中得到体现的,那就成了某种乌托邦或者空想主义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根据历史实践的经验,显然是行不通过。)最重要的,作为一种宗教,最能吸引人的地方——超凡脱俗的佛境界被取消了,又怎么能吸引信众呢?轮回、涅盘说不清楚,所以都是“空”的,这似乎是在用取消问题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从原始佛教当中,可以知道,作为轮回的主体和涅盘的承受者,都必须确立一个有效的实体,佛陀生前并没有承认有这样的实体,但这种实体的出现,却是佛教哲学自我演变的必然结论。因此,可以明确的说,大乘佛法虽不是佛陀亲口所说,却是佛教哲学必然的、直接的演绎、推论的结果。从印度佛教的发展史来看,这一任务是由两条思路的发展合流而形成的,一者,如来藏缘起说,二者,阿赖耶识缘起说(自性缘起说)。如来藏缘起说,重在论证众生成佛的依据所在,即众生都有所谓的如来藏、佛性;并依佛性、如来藏的体性确立涅盘的功德——常、乐、我、净,复次,如来藏不仅是众生之体性,亦是宇宙之体性——真如、实相,法性,明显的,在原始佛教那里,被拒绝探讨的形而上学,在这里又被树立起来,这样就能够比较好的解释缘起无我与涅盘的矛盾:人无我不碍真如我,色身灭而法性不灭,换言之,从缘生缘灭的“有为法”进入不生不灭的“涅盘”就有途径可觅了。这样的真如、法性和外道的大梵、大我有何区别呢?佛教经典解释为“我说如来藏,不同外道所说之我”“当依无我之如来藏”意在维护佛教的自立性。二者,唯识有宗立阿赖耶识(种子)作为“轮回”的载体,“转依”的依据,并和讲佛性说的如来藏缘起说结合起来,形成阿赖耶识识藏,构成双层本体论,阿赖耶识与如来藏又是不一不异,依流转而说阿赖耶识,依还灭而说如来藏。这样,只要能转如来藏识藏成真如净智,就可以成佛了。
这样构造起来的理论体系,比较好的说明了“无我”与“轮回”“涅盘”的矛盾,但是以原始佛教的尺度裁度之,这似乎成了“常见”,生起了“我执”,唯识宗对此是有解释的,说,阿赖耶识,是由有漏种子、无漏种子,即染、净二法构成的,一切种子,恒转如瀑,迁流不息,刹那生灭,是一种动态持续的过程,所以是非常非断的,亦是缘起法,不同于外道的究竟神我。虽如此,识藏之设立,实际上还是起了“灵魂”一类的作用。唯识说在宗旨上,和原始佛教是一致的,那就是“破执破相”,但在论证的方式上,和中观学派大有不同,中观说外境非实,是缘起性空,但还是假有;唯识说外境非实,是唯识变现,实为幻化。把阿赖耶识(种子)变现的外境和缘阿赖耶识生起的“自我”幻想(末那识)执为实有,就产生“法执”和“我执”,这些执着和妄念不断熏习有漏种子,复起种种“有漏法”,使人流转生死轮回。反之,成佛的途径就是转识成智,消除无始以来积聚起来的有漏种子和虚妄习气,发明阿赖耶识识藏中的如来藏,佛性(无漏种子),依无漏识显诸佛身佛土,返还智慧、恒常、清净的真如实相,证得涅盘。这样构造起来的体系,就很好的解释了“流转”和“还灭”的难题,尤其是一心开二门,阿赖耶识与如来藏,无明如真如,不一不异的说法,构思精致,是一种卓越的辨证思维。至于凡夫身心断灭(诸法离散)以后,阿赖耶识(种子)(业力)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发生作用,生起新的有情聚合体呢,同涅盘寂静一样,这是不可经验的,也是不可推论的,因为这是宗教的保留地,不是哲学探讨的范围,佛法之哲学性、宗教性不一不异亦在于此。[如果我们使用现代科学的观点,来描述一个受精卵如何变化成一个新的生命,可能会说,因为染色体所具备的基因密码[Gene Code(业识种子)](基因这个词翻译的真好,准确又贴切,而且保持了音韵的相似)包含了未来的生命性格的全部可能性,而佛教的业感缘起说似乎与之有类似之处。难于说明的在于,缘起的程序仍然需要一个主体的组织者;而且,因为因缘是次第相续的,有如连环,从一个程序到下一个程序,也应该有一个持续的动力因?可是这样,又退回到神我(灵魂)那里去了。] 还有,唯识说主张的“境空识有”,把宇宙万有说成是唯识种子的变现,这和一般人日常的实际经验相去甚远,唯识论对此的解释,大都搬出梦幻、焰火、业障一类的说辞,亦是让人难以信服。有人会问,难道我吃的食物,住的房子,只是意识中的存在?在意识中行动能产生实际效用吗?唯识论者说,怎么不能呢,比如梦中性交,虽然没有实境,但有男损精、女损血的实际效用啊,这……
当然,以心识为本体的说法,未必就是错误的。它们都是思维的过程,不是僵硬的教条。因之,我始终有一种信念:只有错误的组合,没有错误的学说。比如,叔本华、尼采一类宣扬的唯意志论与唯识论(或者说佛法、婆罗门教)多有相通之处,但在论证方式和解脱之道方面,并不比佛教(印度教)好一丁点,按照他们的学说指引,大概会使人自杀(悲观厌世)或者发疯(妄想成为超人),在佛陀看来,这只能是极端的“我执”和“我慢”。佛陀关于涅盘的学说,也许是具有神秘宗教色彩的东西,但其和唯意志论者所认为的“无”显然是不同的,一个人真正解除了束缚于生命的种种羁绊,那也许是一种用语言和思维难以描述的存在或状态,但绝不是虚无。从这个意义上,佛陀的继承者们——比如龙树、圣天,世亲、无着这样的“法门龙象”,不过是沿着佛陀开启的道路,对佛陀的思想进行具体、深入的实体化,把原始佛教不曾显露而应该显露的东西,显露出来,形成对这一体系的自我演进和最后形成,因之,他们的论说,同为佛陀教义的精髓所在。
比较而言,东方的哲学,大都具有神秘的宗教色彩,承认人有向上超越的神性(佛性),无限心,提倡神秘直觉的内在证悟,人通过现世修行,可以成圣成佛。这在西方世界是不可能的,基督教所谓的“光照”,是来自上帝的恩典与救赎,认为人有神性,可以成圣成神,那简直是亵渎上帝!正因为如此,西方人就不必象印度人那样,花费心力去求证、体验神性、无限心,而是把精力集中在现世的知识与科学上面。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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