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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中晚唐的士大夫与净土宗--以柳宗元、白居易为例
讲中国化佛教者乐谈禅宗。诚然,禅宗乃中国佛教之一大特色,宋以后之士大夫每每以通“禅”为雅,是不争的事实。然就佛教对中国之实际影响言,“净土”恐甚于“禅”,此言虽不中亦不远矣。近世大德杨文会居士尝综论中国佛教曰:
出世三学,以持戒为本,故首标律宗。佛转法轮,先度声闻,故次之以小乘二宗。东土学者,罗什之徒首称兴盛,故次以三论宗。建立教观,天台方备,贤首阐华严,慈恩弘法相,传习至今,称为教下三家。拈花一脉,教外别传;灌顶一宗,金刚密授,故列子三家之后。以上各宗,各修一门,皆能证道;但根有利纯,学有浅深,其未出生死者,亟须念佛生西,以防退堕。即登不退者,正好面观弥陀,亲承法印,故以净土终焉[1]。
杨文会居士精通佛学,此不待多言;而杨先生深契于净土法门,则可略表一二。可以说,近世的净土经典之回归中原,杨先生厥功至伟[2]。故杨先生所言,颇值得我们后学重视。无独有偶,当代佛学大师汤用彤先生也有类似的看法,他认为:“净土之发达以至于几独占中华之释氏信仰者。”[3]确实,净土主教,不仅禅师力倡兼修,亦为天台、律家等佛教宗派所重,又因其简单易行,彻上遍下,无所不宜,故流传广远,历代不衰。
如所周知,净土宗以东晋慧远为初祖,实际创始人却是唐代的善导,是隋唐时期才开始真正流行起来的。隋自唐初,道绰、善导师徒倡言弥陀净土,日课佛号,习者甚众。又,唐初玄奘、窥基师徒则信奉弥勒净土,愿生兜率;稍后武则天篡唐,沙门怀义、法明等进《大云经》,言武则天为弥勒下生,故弥勒净土亦颇盛于一时。
有唐一代,净土之教不仅深入于民间,且染及文人士大夫阶层,中晚唐的文坛大家柳宗元和诗坛巨擘白居易就是比较典型的例证。今仅就柳、白文集中所论、所记略表一二,不当之处,尚祈方家斧正。
[一]
《柳河东集》卷二十八有《永州龙兴寺修净土院记》一文,从中可知宗元对净土宗的内涵及其在东土的流传颇有了解,如其云:
中州之西数万里,有国曰身毒,释迦牟尼如来示现之地。彼佛言曰: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曰极乐,佛号无量寿如来,其国无有三恶八难,众宝以为饰;其人无有十缠九恼,群圣以为友。有能诚心大愿,归心是土者,苟念力具足。则往生彼国,然后出三界之外。其于佛道无退转者,其言无所欺也。晋时庐山远法师,作《念佛三昧咏》,大劝于时。其后天台颤大师着《释净土十疑论》,弘宣其教。周密微妙,迷者咸赖焉,盖其留异迹而去者甚众。[4]
文中尚记曰:永州刺吏、柳宗元(司马)及其它信士都协助了这一工作。宗元所做的是: “周延四阿,环以廊庑,绩二大士之像,缯盖幢幡,以成就之。呜呼!有能求无生之生者,知舟筏之存平是。以天台《十疑论》书于墙宇,使观者起信焉。”[5]即在大门周围建立回廊,在阿弥陀佛像左右增绘观音和势至大士像,在墙壁上书写了智顗大师的《释净土十疑论》。目的是使“求无生之生者”起信, “知舟筏之存乎是”,所谓“舟筏”也就是净土念佛之方便法门。
主持此净土院修茸的是“巽上人” (重巽),他与宗元有很深的渊源, 《柳河东集》中尚有《巽上人以竹间自采新茶见赠酬之以诗》、 《巽公院五咏》、 《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等诗文。宗元赞誉他: “上人者,修最上乘,解第一义。无体空折色之迹,而造手真源,通假有借无之名,而入于实相。境与智合,事与理并。故虽往生之因,亦相用不舍。”[6]而宗元自谓学佛三十年不得要领,后于零陵(即永州)在重巽的点化下终有所得[7]。他对净土法门的了解也得之重巽,故有《净土堂》诗谢曰:
结习自无始,沦溺穷苦源。
流形及兹世,始悟三空门。
华堂开净域,图像焕且繁。
清泠焚众香,微妙歌法言。
稽首愧导师,超遥谢尘昏。[8]
《柳河东集》卷六《南岳弥陀和尚碑》记有南岳弥陀寺长老承远,人称“弥陀和尚”,其弟子法照,唐代宗时尊为国师。法照即据《无量寿经》倡“五会念佛”的“五会法师”。据汤用彤先生的研究,承远、法照皆与庐山远公一脉有关,故“此事亦颇有关净土教史也。盖世所推崇之净土大师昙鸾、善导、道绰均生于淮水以北,行化亦限于北方,故南方最早崇事净土之匡山慧远罕有述及。法照之后,庐山莲社故事乃大传于世”[9]
后二年(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宗元又作《南岳般舟和尚第二碑》记日悟和尚,赞其:“登坛莅事,度比丘众,凡岁千人者三十有七,而道不恩。以为去凡即圣,必以三昧为之轨道,遂服勤于紫霄远大师。修明要奥,得以观佛。浩入性海,洞开真源……凡南方颛念佛三昧者,必由于是,命曰般舟台焉。”[10]此又与当时南方的净土教传播有关,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柳河东集》中还有《东海若》一篇趣文,以寓言的形式讲明佛教中道与净土的观念:
今有为佛者二人,同出于毗卢遮那之海,而汨于五浊之粪,而幽于三有之瓠,而窒于无明之石,而杂于十二类之蛲蜕。人有问焉,其一人曰:“我佛也,毗卢遮那、五浊、三有、无明、十二类,皆空也,一也,无善无恶,无因无果,无修无证,无佛无众生,皆无焉,吾何求也!”问者曰:“子之所言,性也,有事焉。夫性与事,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子守而一定,大患者至矣。”其人曰:“子去矣,无乱我。”其一人曰: “嘻,吾毒之久矣!吾尽吾力而不足以去无明,穷吾智而不足以超三有、离五浊,而异夫十二类也。就能之,其大小劫之多不可知也,若之何?”问者乃为陈西方之事,使修念佛三昧、一空有之说。于是圣人怜之,接而致之极乐之境,而得以去群恶,集万行,居圣者之地,同佛知见矣。向之一人者,终与十二类同而不变也。[11]
文中提出:一学佛者执着于一空,不明“性与事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强调“无善无恶,无因无果,无修无证,无佛无众生,皆无焉,吾何求也!”不愿借助他力即净土教的方便法门,终未修成正果;而另一学佛者则承认自力之不足, “吾尽吾力而不足以去无明,穷吾智而不足以超三有、离五浊,而异夫十二类也”,于是“圣人怜之”,“乃为陈西方之事,使修念佛三昧、一空有之说”,最后“接而致之极乐之境,而得以去群恶,集万行,居圣者之地,同佛知见矣”。
[二]
下面转说白居易。翻检《白居易全集》可以发现,乐天是晚年才开始注重修净土教的。白氏晚年最好的诗友刘禹锡曾说他“炮砣将心求净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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